“老丈,水墨巨城在後方,你走錯方向了,你看……”獵戶目帶憨厚笑容,指了指後方。


    並仔細說了一句。


    “走錯了?”


    老頭一愣。


    不對啊!自己雖然餓了三天,也沒法催動文氣,但不應該記錯方向啊。


    “我在此地打獵十年,我會記錯?”


    “愛信不信,前方有暴風雪,會死人的。”


    獵戶很快走遠,消失在茫茫冰天雪地之中。


    老頭猶豫片刻,還是轉身往後走。


    一個普通的本地獵戶,不至於騙他嗎?


    “大哥,我們跟上?”


    “跟個屁啊,我看那獵戶有問題,咱們去追那獵戶,看看情況。”


    駕!駕!兩個少年卻沒那麽好忽悠,趕緊追著獵戶的方向而去。


    但他媽追趕了半天,卻見四周白茫茫一片,哪裏還有什麽獵戶的身影。


    “大哥,糟了,獵戶跟丟了,咱們也迷路了。”


    “不怕,咱們一路往後走,和那老頭匯合就是。”


    陳飛和陳宇兄弟二人,都陷入了鬱悶。


    但他們很快騎著馬,轉身離去。


    嘩啦!雪地龜裂,而後一個獵戶,從地下裂縫走出來。


    嘩啦啦!獵戶將一身冰雪抖落,化為一個穿著宮裝,婀娜‘性’感的絕色靚影。


    “這老頭真是麻煩,他手握十個名額,本宮若要一個的話,必須想個辦法。”


    美眸流轉,女帝嘴角噙起一抹笑容。


    ……另一邊,老頭步履沉重。


    走的很是辛苦。


    渾身都冷的打抖。


    灼日文府的創建,其實是模仿稷下學宮,很多東西是通的。


    比如在傳說中,稷下學宮是建立在天上,自成一個小世界。


    稷下弟子學成之後,從稷下學宮離開,到列國曆練。


    這個過程,被稱之為——下凡!老頭從灼日文府出來,到大河王朝這“鄉下‘地’方”,也叫——下凡。


    而且還是下鄉!大河王朝覆滅萬年,很多資料已經殘缺,就連地圖都是萬年前的。


    萬年滄海桑田,大河平原變化太大,老頭拿著一張破地圖,自然容易迷路。


    迷路也就算了,這空有滔天修為,卻無法施展的感覺。


    讓老頭很抑鬱。


    沒辦法,這次灼日文府招新,為了防止同時濫用職權。


    也為了防止麾下的特是,到列國吃喝拿要,仗勢欺人。


    所以每一個特使,在下凡之前,都會被暫時禁錮修為。


    隻能按著一塊特使令牌,作為身份證明,以及自保的手段。


    這令牌極為堅固,就算是傳天下的大儒,也休想打破!但老頭做夢都沒想到,令牌居然丟了。


    當時他在青樓喝高了,點了個頭牌,那妞兒……嘖嘖。


    然後,老頭暈了過去。


    然後……沒然後了。


    等老頭蘇醒之後,渾身啥也沒了,光溜溜的。


    他悲憤欲絕。


    還被青樓扣住,洗了幾天盤子,用來償還酒錢。


    最終,老頭還是趁著老媽子沒注意,偷偷從茅廁挖洞逃了出來。


    丟人啊!老頭很清楚,他肯定是被人坑了。


    但倒地是誰坑他,老頭不想去計較了。


    反正青樓那‘地’方,人口流動很大,三教九流匯聚。


    隻要能到一個大城池,借助城主之力,老頭就能定位令牌,並將令牌瞬間召回。


    但問題是,他按照獵戶的描述,怎麽越走越冷?


    這前方銀裝素裹,啥也沒啊。


    砰!就當老頭餓的不行,要凍死在冰天雪地之時。


    一輛馬車,自遠方而來。


    “救……救我!”


    老頭說完,雙腿一瞪,暈死過去。


    迷糊中,老頭發現有人救了自己,並親自喂自己喝粥。


    他睜開眼,驚呆了。


    一個俊朗的青年,如絕色佳人,正隻喂他喝小米粥。


    “長老,您醒了?”


    女帝目帶微笑。


    一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樣子。


    “多謝公子相救,不知道如何稱呼?”


    老頭趕緊行禮。


    “我叫甄澤天,是水墨巨城的學子,正準備去考灼日文府,長老如何稱呼?”


    女帝微笑依舊。


    對於她自己的野心,直言不諱。


    “公子,您為了救這老頭,錯過了考試,隻能被迫渡河去天火山域投靠親戚,參加那邊的考核,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呢,都是這老頭害的。”


    這時候,馬夫忍不住抱怨。


    竟然是這樣?


    老頭一臉感動。


    多好的年輕人啊。


    他為了救一個暈倒雪地的糟老頭,居然如此高尚人品?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輩讀書人的操守。”


    “莫說是長老,就算是一隻狗暈迷路邊,小生也是餘心不忍啊。”


    “至於錯過參考灼日文府,那是本公子的命不好,不怪別人。”


    話雖如此,女帝卻一臉悲傷。


    美眸中還出現了水霧。


    精巧的瓊鼻,一抖一抖。


    就要哭出來。


    說不出的委屈。


    她還用袖子遮住絕美的臉,免得失態。


    多好的孩子啊。


    老頭眼睛濕潤了。


    “若是我尋回令牌,我定報答公子。”


    老頭激動說道。


    “咦,前麵是什麽東西?”


    “一塊令牌,這什麽鬼?”


    馬夫忽然驚呼,撿起了一物,就要扔掉。


    “令牌?”


    “老夫的令牌,哈哈!”


    “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頭一臉激動,趕緊跳下馬車。


    將令牌握在手中,一道流光閃過,老頭瞬間錦袍加身。


    一身氣勢威嚴,一看就是大人物。


    馬夫驚呆了。


    女帝就要跪拜。


    “甄公子無需如此,您好人有好吧,從今日起,您就是我灼日文府的新學員。”


    “甄澤天同學,恭喜您,您免試被灼日文府錄取了。”


    老頭大笑。


    “這……這怎麽使得?”


    “長老,我這拿走名額,別人怎麽辦?”


    女帝心中偷著笑,表麵上卻趕緊推辭。


    “沒什麽使不得,公子是水墨巨城的士子,老夫這剛好有個名額。”


    “既然遇到公子,那水墨巨城的名額,老夫就做個主,給公子了!”


    老頭小,將一塊令牌扔給女帝,化為流光而去。


    嘩!馬夫化為流光,瞬間消散。


    就連馬車,也消失不見。


    女帝的絕色妖嬈容顏,再次出現。


    “鄉巴佬,沒見識。”


    手握令牌,女帝美眸中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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