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是一個胖墩墩的胖子,身旁還站著一個一臉擔憂的瘦子。


    通過腦袋裏的記憶夏辰知道這兩個人是自己的隊友,胖子叫做錢多多,是自己的舍友,瘦子叫做劉易流。


    “我沒事兒。”


    看著一臉平靜的夏辰,錢多多和劉易流對視一眼,覺得這樣的夏辰才是有問題的。


    錢多多湊到劉易流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那針紮對地方了嗎?感覺怎麽他好像失憶了?”


    劉易流冷哼一句,很不滿錢多多的甩鍋行為。


    “你怎麽不說是因為你那一木頭下去把他打壞了呢。”


    錢多多訕訕一笑,小心翼翼的對著夏辰問道:“辰哥兒,你還記得今兒早上發生什麽了嗎?”


    “我怎麽會知道發生了啥,我剛穿越過來好嗎。”


    夏辰暗自腹誹,可是現在腦袋裏的記憶那麽多,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腦袋,就感覺一陣劇痛傳來。


    “嘶…啊!我腦袋怎麽了?”


    一聽夏辰提起了腦袋的事情,錢多多和劉易流才放下心來,看來他還記得發生了什麽。


    “哼,辰哥兒這事兒你得問胖子,他知道發生了什麽。”


    劉易流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錢多多。


    “這事兒能怪我嗎,我怎麽知道那根樹枝這麽不經踩。”


    錢多多辯解了一下,把鍋甩給了樹枝。


    “快拉倒吧,你怎麽不說你那麽胖把樹枝壓彎了。”


    劉易流翻了翻白眼,戳穿了錢多多的借口。


    經過劉易流與錢多多的對話,夏辰才弄明白發生了什麽。


    今天早上大家去樹林進行追擊訓練,在前麵偵查的夏辰給了後麵一個前進的信號,錢多多從後麵的樹上直接跳到夏辰頭頂上的樹枝上,沒想到樹枝比較細,錢多多上去之後直接把樹枝壓彎了。


    樹枝呼哨一下掄向夏辰的後腦勺,直接把夏辰打翻在地暈了過去。


    夏辰聽到這裏的時候忽然覺得這位兄台比自己還慘,這個死法忒憋屈了些。


    “辰哥兒,你沒感覺自己哪裏有問題吧?”錢多多關心的問道。


    “我感覺我開竅了,腦子裏麵多了很多東西。”夏辰不動聲色的對著錢多多和劉易流說道。


    通過記憶裏麵的內容,夏辰知道十年來前身與這幾個人是朝夕相處,自己腦袋裏麵的很多東西都是無法解釋的,他試探性的問一下,這樣以後有事情才好圓過去。


    錢多多看了看劉易流,疑惑的問道:“他腦袋裏麵還有瘀血沒放幹淨?要不你在戳一戳?”


    劉易流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不可能吧,按照我們劉家祖傳的針術來看,辰哥兒腦袋裏的瘀血是除幹淨的。要不再試試?”


    “試試吧,別到時候真出問題了。”


    話罷,劉易流就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布帶,展開之後抽出四根就像納鞋底的錐子一樣粗的針。


    夏辰因為暈血所以從小見著針就害怕,不住的往後退。


    “不是,我是說我開竅了,腦袋裏麵多了一些之前不懂的事情。”


    錢多多一邊朝著夏辰走一邊說道:“你看,他腦袋裏麵的瘀血就是沒有除幹淨,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你別靠過來,別靠過來,我沒事兒,你走開!”


    夏辰驚恐的扒拉著錢多多的手,奈何現在的夏辰還並沒有完全與身體融合,前身會的武藝他一丁點兒不懂,現在的他可阻止不了錢多多的動作。


    錢多多別住夏辰的手托著他回到房間,心裏還納著悶,今天的夏辰怎麽這麽不堪一擊呢。


    回到房間之後夏辰被錢多多綁緊了摁在床上,就看到劉易流化身容嬤嬤,一手拿針一臉微笑的走向夏辰。


    “我好了,我沒事兒!你別過來啊!”


    “辰哥兒,諱疾忌醫,你放心好了,我就輕輕的紮幾針你就好了。”劉易流輕聲哄道。


    夏辰就看著那麽粗的針朝著自己的腦袋上麵去,扭動身體想要脫開錢多多的束縛。


    “你別動啊,辰哥兒你要是在動的話,沒準針就紮歪了!這樣子會出人命的!胖子你趕快摁緊他!”


    夏辰一聽這話就和個小鵪鶉一樣的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劉易流把針紮在自己腦袋上麵。


    一根,兩根,三根…十三根,十四根,十五根,哥啊,你有完沒完了!


    此刻的夏辰才深刻的理解前世在看到的一句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死亡漸漸逼近的煎熬感。


    劉易流運完針之後問一臉生無可戀的夏辰:“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不怎麽樣。”


    “嗯…”劉易流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又從布帶裏抽出一根針,“那我估計著淤血可能順著腦袋流到脖子裏了,我再給你脖子紮兩針。”


    “我感覺好極了,現在的我好得不得了!”


    夏辰一聽這話,求生欲極度的爆發,朝著劉易流咧著嘴笑著趕快說道。


    劉易流看著夏辰略顯猙獰的笑容,默默的把針紮在他脖子上。


    **


    “弟弟怎麽樣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夏辰趴在床上就看到幾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漂亮的女子有些焦急的走向屋裏,看著夏辰頂著一窩針趴在床上,腳步才變緩,走到床邊輕聲的問向劉易流:“弟弟他怎麽樣了?”


    夏辰望著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子眼睛都直了,在橫店呆了那麽多年,看過無數的女演員都沒有像這位女子一樣如同出水芙蓉般美麗的女子。


    她叫做秦玉露,是夏辰大伯的養女,雖然叫夏辰弟弟,但是二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主要是夏辰前身暗戀人家,但是秦玉露並沒有流露出那方麵的意思,但是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好。


    夏辰的前身就想了一個昏招,兩人之間認了幹姐弟,秦玉露對待夏辰的前身能比其他人能更好一些。


    如果是夏辰處理這件事情,肯定是不會認幹姐弟的,因為這麽做了,關係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在擰回來就困難了。


    不過他們兩個好像是有點意思的,但是就是隔著層窗戶紙一直無法捅破。


    “我沒事兒的,玉露,你不用擔心。”


    秦玉露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夏辰,之前夏辰都是叫她姐姐的,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出言安慰道:“沒事兒就好,你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麽就和姐姐說吧。”


    “你看,我說夏辰這個憨憨沒事兒吧,姐姐,看把你急得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一個高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說什麽呢,悠悠,我關心關心還不對嗎。”秦玉露有些羞惱的對著身後剛進來的人說道。


    “對,對,玉露姐,現在你的好弟弟沒什麽大事兒了,你可以安心回去做飯了吧,我都快餓死了。”


    黃悠悠笑嘻嘻的從秦玉露身邊探出看向夏辰,關心的問道:


    “夏辰,你好點兒沒。”


    “嗯,我好多了。”


    夏辰知道這是黃悠悠,是自己四嬸兒家的女兒,從小就是一個假小子,說話伶牙俐齒不饒人的。


    隨後又進來幾個人,夏辰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隊友,是跟他前身一起訓練長大的人,看著他們嘰嘰喳喳說了好一會兒,夏辰怕自己露餡,隻好說道現在有些難受,想要躺一會兒。


    幾人這才肯散去,走到最後的秦玉露很貼心的幫夏辰帶上門,屋子裏才安靜了下來。


    夏辰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一種做夢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穿越以及莫名其妙的認識了很多似曾相識的人,以及這個陌生的時代。


    自己現在身處景國的輯事院的閻王穀,輯事院是一個和明朝錦衣衛一樣的組織,閻王穀則是輯事院的訓練基地,這裏有十科供奉都是迫不得已來到這裏為輯事院效力的。


    輯事院的目標是燕國的第八胡同以及唐幽。


    這片土地上麵隻有兩個大國家,景國和燕國,燕國的第八胡同職能和輯事院相同,前身與他們有血海深仇,夏辰的父母就是死於第八胡同的吳道源手中。


    唐幽則是二十年前洛城兵變,被景國覆滅的唐國的餘孽。


    輯事院父死子繼,夏辰的父母在夏辰八歲的時候暴露為了保護夏辰與妹妹引敵而去因此身亡,夏辰來到輯事院成為一名諜子,日後為輯事院效力,鏟除第八胡同為父母報仇。


    想到這裏夏辰有些頭疼,前世歌舞升平大家都在為了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奮鬥,怎麽現在輪到自己就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拚死拚活了。


    都是那該死的筆仙,夏辰發誓以後逮到機會一定要讓他好看!


    “吱…”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音,夏辰一看到有人來了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秦玉露端著白粥走進屋子裏,看著夏辰正在熟睡就把碗放在桌子上又悄悄的離開了。


    夏辰走下床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米煮的恰到好處,比起自己的手藝都不遑多讓。


    “悠悠,你說我找阿爹說說把明天的試煉往後麵挪挪等弟弟好些再開始能行嗎。”秦玉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怎麽可能呢,大伯才不會為這點兒小事兒推遲的。”


    試煉?


    夏辰疑惑地想了想那是什麽東西。


    試煉!


    想起來是什麽的夏辰被嚇的差點兒沒被粥給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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