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什麽事情。”


    夏辰趁此機會追了出去,不用再承受路雪漫的虐|待。


    錢多多是好隊友啊!


    為了救我把自己給賣了。


    好人一生平安啊。


    “沒啥,新東方的高師傅和高家酒樓的夥計來了。”錢多多蔫蔫的說道。


    又特麽得罪那隻小母老虎,我咋點兒這麽背!


    雖說路雪漫不搭理錢多多,錢多多也不用挨揍。


    但是錢太多從小教育錢多多,“女人愛記仇,特別是漂亮女人更愛記仇。老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子報仇一天到晚,反複報仇。”


    高廷和過來幹嘛?


    夏辰有些疑惑,自從他找了一個地兒建立一個臨時的叫做新東方的廚藝速成班,高廷和一直都在忙碌這件事情,怎麽今天過來找他了。


    “掌櫃的”


    高廷和向夏辰拱手行禮,現在他算是夏辰手下的夥計,自然也是要遵守規矩的。


    “高師傅,今天你們怎麽來了。”


    夏辰把二人讓進屋子用茶之後便詢問他們來的目的。


    “小六,你發現的你來說吧。”


    夏辰把目光轉向燕小六,他現在是高家酒樓的夥計,高廷和從小收養的孤兒。


    “掌櫃的,您還記得最開始時候高家酒樓和鍋底撈的衝突麽?”


    夏辰點點頭。


    “我今天碰到那天來我們酒樓挑撥離間的人了。”


    “哦,他在哪兒?”


    “他是萬家酒樓的夥計,今天他在外麵送堂食的時候被我看見了。


    我一路隨著他進萬家酒樓了,隨後我在外麵打聽才知道他是萬家酒樓的夥計。”


    “萬家酒樓…”


    聽聞這個名字夏辰陷入沉思當中。


    萬家酒樓在離夏辰所在宏仁坊兩個坊遠的慶安坊,靠近皇城附近,是洛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


    這家酒樓的以麵食著稱,號稱洛城一絕。


    那麽問題來了。


    一個多月前的鍋底撈隻是一家新開的店,在洛城毫無名氣,為何會被萬家酒樓敵視,甚至到非要滅掉鍋底撈不可的地步。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難道萬家酒樓看出鍋底撈的名氣不成?


    夏辰啞然失笑,這種想法過於異想天開。


    洛城每天新開幾百家酒肆,萬家酒樓又不能每一家都盯著,更何況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現實。


    想到最後夏辰依舊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


    “走,今天帶我去看看。”


    既然想不明白為什麽,不如去萬家酒樓看看會有什麽發現。


    **


    “掌櫃的,你看,就是那人。”


    小六指著剛從萬家酒樓拿著食盒出去的一人對夏辰說道。


    夏辰順著小六所指方向看去,一人拿著食盒往街上走去,在他的印象之中並無此人。


    “嗯,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


    “喏。”


    夏辰跟小六分道揚鑣,在離著那夥計十步開外的地方尾隨他前行。


    那夥計有意無意的在觀察周圍的情況,時常走一段路程便放慢腳步自然的回頭看。


    每當這個時候,夏辰便偽裝成路人,不去引起夥計的注意。


    這人有點兒意思,竟然還懂得反偵察手段。


    看來萬家酒樓不簡單啊。


    夏辰在路邊一個攤子上與攤主商討價錢,偽裝成一個買東西的客人,不引起夥計的懷疑。


    穀福今天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異常,總覺得有人在尾隨他,但是仔細觀察四周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難道是我多疑了?


    穀福搖了搖頭不在去想這個念頭,作為一個隨時可能暴露的探子,並沒有多疑這一說。


    他謹慎的兜了好幾個圈,最終才走到鄭國公府邸,敲了敲側門,一個門子把他讓進去。


    夏辰並沒有跟隨他進入鄭國公側的小胡同,那裏太容易暴露,就坐在胡同口外的茶攤上。


    “老丈,我向你打聽個事兒。”


    夏辰招呼在一旁煮茶的攤主,問道:“老丈,鄭國公府上沒有廚子麽?”


    老丈聽到夏辰的招呼,伸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手,笑著說道:“這位公子說笑了,鄭國公偌大的府邸怎麽可能沒有廚子呢。”


    “咦,那這就奇怪了,我為何剛才看到一個夥計拎著食盒進去了?”


    老丈看向鄭國公府邸,恍然大悟的說道:“啊,公子您說的是那萬家酒樓的夥計吧,他一旬時間總會來鄭國公府上送飯,聽說是鄭國公喜歡吃他家的烤乳鴨。”


    夏辰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此時來祭奠夏川夫婦!


    隻見來了六七個女子圍繞在一個手提藤籃的俏麗女子身邊,神色警惕的看著夏辰三人,大拇指抹在護手處,準備發現不對拔刀相向。


    中間的女子一身素白蝶戲水仙雲紋裙衫,常言道女要俏三分孝,說的是女子要想顯露自己的俏麗,打扮素淨些,一聲白色,白衣飄飄如戴孝一般,能給別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那樣更加楚楚動人。


    但是這個女子天生麗質,穿了一身白衣並沒有顯得那麽楚楚動人,反而英氣的五官勾勒出這個女子有一些英武之色。


    夏辰不知道來人是誰,他不認識的,他在燕國的社會關係很簡單,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還有那些故舊,隻是他隱隱約約感到有幾分熟悉。


    那個女子瞥了一眼夏川夫婦的碑前的供品和燃起的長香還有地上燒著的黃紙,轉頭又問了一句:“你是夏川的什麽人?”


    夏辰不知道來人是什麽身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你是輯事院的諜子?”


    那個女子微微眯了眯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夏辰,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人身上她感覺到一絲絲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雖然她並不是認識這個人。


    後麵的護衛女子一聽到自家小娘子這麽說,警惕的抽出刀就想上前製服這三人。


    “收刀!”


    那名女子一揮手,製止了護衛女子的行為,她知道夏川的身份,能夠肯定來人是輯事院的諜子,但是這麽多年以來每年的忌日都隻有自己來,從未有過其他人過來,既然有人來祭奠,她不管怎樣都會放這三人一馬。


    女子向前走去,幾名女子持刀護衛在其身旁,夏辰知道來人沒有敵意,便讓開了一條路讓她們近前,她放下手中的籃子,擺好了瓜果,開始就著夏辰的紙堆燒起自己帶來的黃紙。


    “敢問小娘子是什麽人,是他們的什麽人。”


    女子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燒完紙之後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便拿起籃子走到夏辰的碑前,擺上瓜果,焚上了香。


    “妾身夏蕭氏,這是妾身的相公。”那名女子看著眼前刻有夏辰之墓的墓碑,淡淡的說道。


    夏辰驚呆了,自己什麽時候多出來這麽一個漂亮的娘子,為何特麽的自己不知道呢?


    此時夏辰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回頭看了一眼路雪漫,隻見路雪漫緊抿著嘴唇,麵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俏麗女子。


    夏辰知道的,這個樣子的路雪漫就表示她很生氣,可是你又生哪門子的氣,我被結婚了,這有你啥事兒!


    夏辰搞不懂這些女人腦子裏都想著什麽,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不過此時夏辰一想此女子自稱是夏蕭氏,到底是誰呢?


    “夏蕭氏,蕭?蕭…”夏辰喃喃自語忽然腦子靈光一閃。


    他知道她是誰了,她是蕭筱筱!


    “敢問您可是武德長公主殿下。”夏辰彎腰拱了拱手,試探的問道。


    蕭筱筱此次是從北疆一路趕回來祭奠夏川全家的,她並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其他人,隻是這句話早已經在自己心裏根深蒂固了。


    在這裏,沒有人能認識她而恰好這裏還有人曾經記得夏辰,所以她就吐露自己的心聲,隻當是自己確實是曾經的夏辰的娘子而已,不過她感到很意外,為何此人會認識自己呢?


    蕭筱筱站起身子看向夏辰,她並不擔心眼前的諜子會對自己做什麽,她對自己的武藝很自信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是誰,和奴家的夫君是什麽關係?”


    “小可是夏星,是夏辰的族兄,此來是偶然間打聽到族叔一家在此想要祭奠一番。”


    一聽是夏辰的族兄,蕭筱筱的神情就沒有剛才那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在他的親人麵前,蕭筱筱表現出足夠的和善,當即也不再隱瞞身份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本宮的身份的。”蕭筱筱繼續問道。


    夏辰經蕭筱筱這麽一問就有些蛋疼了,現在的自己不能夠表露自己的身份,那麽‘夏辰’應該十年前就死了,而那十年蕭筱筱可對夏家很熟了,自己現在可不能表現得對他們很熟悉,所以對於蕭筱筱都自稱是夏辰的娘子,自己又不能夠否認。


    大家都在撒謊,但是隻能一起圓謊,要不然這部戲就唱不下去了。


    夏辰拱了拱手說道:“小時候與族弟有過音信,據他所說自己有一個青梅竹馬情同意和的女子是恒王府的小郡主,小可隻認識殿下一人,所以剛才冒昧的問殿下的身份,隻是不知道族弟與殿下曾有過婚約,勿怪。”


    聽到夏星如此說自己,蕭筱筱心裏一甜,原來在夏辰小時候是如此看待自己,隻是現如今那人已經不見了。


    “那你後來還有他的消息嗎?”這裏隻有夏辰的衣冠塚,蕭筱筱也找了夏辰好多年,但是依舊沒有找到,現在見到夏辰的族人,依舊沒有放棄希望的問了一句。


    夏辰腰間的痛感更強了,他不經意間把手放在身後拿開了死命擰著自己的手,有些遺憾的說道:“小可不曾有過他的消息,這些年以來一直以為他隨著族叔等人身故了。”


    蕭筱筱是知道輯事院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家規的,眼前的夏星必然是輯事院的人,二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輯事院與第八胡同的恩怨。


    雖然夏星如此說夏辰已經身故,但是蕭筱筱知道當年夏辰和路雪漫並沒有被抓住,隻是從此杳無音信不知是死是活,既然從夏星這裏沒有得到夏辰的消息,蕭筱筱隻是有些遺憾,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那兩位是…”


    蕭筱筱轉過頭問了夏辰身後的胡一刀和路雪漫,她隻是對這二位也有一些熟悉,但是並不是那麽強烈。


    畢竟路雪漫當年還是個小孩子現在變化也很大,而胡一刀當年隻是一個夏府的護院,對於蕭筱筱而言存在感不是那麽強,特別是胡一刀這幾年打理鍋底撈的生意現在的氣質和當年大相徑庭,蕭筱筱也是認不出來的。


    夏辰隨即為蕭筱筱介紹道:“這是家父夏廷凱,而這位是小可的…”


    話沒有說完,路雪漫搶先說道:“妾身是夏星的娘子夏胡氏胡雪。”


    路雪漫說完有些示威般的看著蕭筱筱。


    蕭筱筱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她從眼前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一股敵意,但是她卻不以為意隻道是因為自己是燕國人,而她是景國輯事院的人罷了。


    她笑了笑對著路雪漫和胡一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她不想在夏辰的族人麵前失了禮數,留下一個壞印象,特別是…夏辰曾經說過隻有笑起來的蕭筱筱,他才會喜歡。


    夏辰現在倒有些無語,怎麽現在的情景就像是小時候幾人一起過家家呢,現在缺少了吳慢慢,路雪漫和蕭筱筱依然能夠陪著自己唱完一出戲,這都多大的人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海底針,滿腦子都是些什麽啊!


    夏辰沒有理會路雪漫,說道:“這是小可的表妹胡雪。”


    說完話,夏辰理所應當的收獲了一個一隻重新撫摸上他腰間的小手。


    路雪漫可不想在自己的情敵麵前落下陣勢,繼續說道:“可是,我們自小就定有婚約。”


    夏辰歉意的朝著蕭筱筱拱了拱手,如果這件事情認下來了,外人怎麽看他們兄妹二人,解釋道:“那都是小時候父母的戲言,當不得真的。”


    看著夏辰不斷的推阻,一想到剛才他默認了蕭筱筱是夏辰媳婦的事情,路雪漫就不願意了,嘟著嘴說道:“怎麽不當真的,阿娘小時候可是說過的!”


    蕭筱筱看著眼前的這對小情侶,隻道是夏星抹不開麵子不肯在沒成親之前把事情變過來,她倒是有些喜歡路雪漫了,這就像當年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般勇敢。


    蕭筱筱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胡一刀,這畢竟人家父親在這裏呢。


    隨著蕭筱筱的視線的轉移,夏辰和路雪漫也把視線轉到胡一刀身上。


    胡一刀此刻徹底坐蠟了,他剛才看著這三人就想到小時候他們三個的天真爛漫,怎麽此刻卻把難題拋到自己身上了?


    胡一刀看著蕭筱筱詢問的眼神,夏辰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路雪漫嘟著嘴很生氣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是還是說不是了。


    路雪漫和夏辰的婚事是任可卿和夏川定下來的,這件事情胡一刀也是認可的,兩家人親上加親是一件好事。


    但是現在夏辰的模樣就是把路雪漫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隻當小時候是父母的戲言,而路雪漫卻一直記得這句話。


    對於夏辰和路雪漫的婚事胡一刀是樂見其成的,可是現如今當家作主的是夏辰,而自己現在不過是夏家的家奴,這種事情可不好替家主做出選擇了。


    但是看著時間比較緊迫,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胡一刀沒有辦法開口說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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