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說曹操曹操到!”


    他連忙示意屬下們噤聲,然後接通電話。


    “師父!”


    雲七念聽著對麵興奮的聲音,淡淡勾了下唇角。


    “有件事找你幫忙,方便嗎?”


    飛龍嘿嘿笑道:“當然方便,師父需要我做什麽呀?”


    “你們獵人協會是誰負責醫藥這塊?”


    對麵頓時一靜。


    飛龍看了眼左右,示意他們都退下,將門關了起來。


    “師父,您打聽這個幹什麽?”


    雲七念淡聲道:“我問你答就行了,方便的就說,不方便的就不說,哪兒那麽多廢話?”


    飛龍有些委屈,“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不需要。”雲七念毫不客氣,“實話告訴你吧,我在華國發現了一個新藥研發團隊,那些藥是什麽想必不用我告訴你吧?”


    “據說這些都是你們獵人協會的人,我也不問你太多,隻想知道指使他們在做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


    飛龍抿了下唇,心裏隻掙紮了幾秒,就決定實話實說了。


    畢竟師父可是獵人協會的少主人。


    那就是獵人協會將來的主人。


    協會裏的事情,她本來就有權知道,所以就算告訴她應該也沒什麽的吧?


    飛龍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便道:“這件事我知道,獵人協會裏麵的確有一支負責這些事情的團隊。”


    “不過他們都是聽命於少爺的,平常不出現,也不跟我們往來。”


    “所以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雲七念皺眉。


    “少爺?”


    “嗯,他是老會長的親生兒子,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老會長死後並沒有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他,而是傳給了……”


    說到這裏,飛龍忽然滯了下。


    後怕的捂住胸口。


    完了完了完了。


    他嘴怎麽這麽快,差點就說漏嘴了!


    雲七念好奇的問:“傳給誰了?”


    “哦,沒、沒誰,這些都是獵人協會的內部事務,我就不跟你說了。”


    “不過少爺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他不僅脾氣古怪,而且很有本事。”


    “師父,如果你要跟他交手,可得小心了。”


    雲七念“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飛龍一愣,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懵逼的笑了起來。


    他師父行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果斷啊!


    連個別都不道,就這麽掛了?


    不過畢竟是師父嘛,行事果斷冷酷一點才是她的風格。


    如果哪天真跟他膩膩歪歪,他才害怕呢!


    這樣想著,飛龍便收起手機,繼續跟自己的屬下們吹牛去了。


    而這邊,雲七念得到答案,立馬就開始調查獵人協會的這位“少爺”。


    既然是老會長的親生兒子,那就不難查到。


    果然,她隻是在黑市上隨便一搜,立馬就跳出無數條關於這位少爺的信息。


    這位少爺叫傑森,的確是老會長唯一的親生兒子。


    但他從小就不在老會長身邊長大,而是隨母親在另一個國家。


    直到十八歲,母親去世,才被父親接回身邊培養。


    他長相陰柔俊美,性格卻很乖張戾氣,所有得罪過他的人,統統都沒有好下場。


    但與之相反的是,隻要是他喜歡的人,基本上是不分對錯,全程護短。


    也就是說,這是個帶著些病嬌屬性的,自小因為缺失父愛而造成某些心理陰影的闊少爺。


    雲七念看完他的的資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闊少爺是吧?


    沒關係。


    她專治闊少!


    雲七念將資料一收,就給劉基石打電話。


    先是約好了讓他們把劉大強看好,明天直接帶來莊宿的小院給他看病。


    然後,才又給莊宿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借用他小院幾天。


    莊宿自然沒問題。


    做完這一切,雲七念便沒再去管這件事了。


    反正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那劉大強眼睛裏的血霧又是什麽,明天一看,自見分曉。


    第二天。


    劉基石和張翠花果然將劉大強送過來了。


    原本雲七念是想著去劉家村給他治的。


    但經過飛龍的話,她知道了是獵人協會的人幹的事之後,就知道這毒沒那麽容易解。


    鄉下不方便,而且她也不適合頻繁過去。


    所以讓他們把人送過來,才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雲七念打扮成鬼醫聖手的樣子,就去了莊宿的小院。


    她去的時候,劉基石他們已經到了,人就坐在院子裏。


    見雲七念過來,連忙起身。


    “神醫,你來了。”


    “神醫你快看看我丈夫吧,他自從昨天被救回來以後,病情好像又惡化了,現在整個人一直在說瘋話,燒得糊裏糊塗的,我真怕再這麽燒下去,把腦子給燒壞了可怎麽好?”


    雲七念抬手,示意張翠花冷靜。


    然後才上前察看了下劉大強的情況。


    正如張翠花所說,劉大強現在的情況的確是比之前要惡化了些。


    看來,昨天他們把劉大強帶回去之後,又用藥了。


    她皺了皺眉,沉聲道:“先把他抬進來吧。”


    張翠花和劉基石連連點頭,兩人將人抬進屋內。


    雲七念將院門關好,這才進去。


    進屋之後,她先是去換了套手術服,然後又配了幾副藥,交給兩個人。


    “後麵的廚房裏有鍋有灶,你們去把這幾包藥煎了,每包三碗水,小火煎,最後煎成半碗端過來。”


    兩人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去了。


    雲七念這才解開劉大強的衣服,拿出針管,在他的皮膚上消毒過後,抽了一管血出來。


    所有醫術,不管是怎麽治病,都逃不過一個對症下藥。


    她得先弄懂對方是中的哪種毒,才好找出治療他的辦法。


    所以驗血這是必要的一步。


    與外界所認為的古醫學不一樣,大家都以為,古醫學聽著很玄乎,好像怎麽聽都有一種封建落後的味道。


    就像鄉下那種喝符水,吃觀音土什麽的。


    但其實,那些都是謠傳。


    真正的古醫學是很尊重科學的,甚至於說,它本來就是基於科學基礎之上研發出來的一種學科。


    所以分析血液病理這種事情,在古醫學裏麵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很快,雲七念就分析出來了。


    令她意外的是,劉大強所中的毒,並不是她以為的那種烈性劇毒。


    而是一種能讓人的大腦神經失常,漸漸失去憶憶的一種毒素。


    她皺了皺眉,覺得這事有點不正常。


    獵人協會的人,研究這種讓人失憶的毒做什麽?


    就在這時,她的腦袋裏忽然閃過一些碎片似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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