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月下，抬頭看著那輪明月，衣裙雖有些不整卻讓人無法忽視。
鳳輕羽走上前輕聲喚道：“太妃娘娘。”
隻是一道話音，她轉過身來看著她，目光已不再是迷茫懵懂那般，而是滄桑中帶著一絲笑意，仿佛經曆過很多之後回歸平靜。
鳳輕羽微愣了一下，即便她知道眼前之人已然治好，但卻也有些意料之外。
“你來了。”
恢複正常的太妃聲音輕柔，緩緩開口，與之前那般差距極大。
“您沒事了？”鳳輕羽斂下眸中驚訝的神色走上前，“讓我看看脈相可行？”
“自然。”
太妃將手伸出放至她麵前，鳳輕羽仔細把過脈這才開口：“確實恢複得很好了，隻是體內還留著殘餘的一絲毒素，還需喝幾日藥。”她看她眼睛已經恢複清明。
“多謝。”
鳳輕羽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太妃深夜讓本宮來此可是有何事？”
太妃看著她，眼底帶著欣賞，更是知道她是如今的皇後。
“我……”她眸光微沉，話語頓了頓，“需要你幫個忙！”
“幫忙？”
“於你有益！想必，也是你需要的。”她抬起眸子看著她，鳳輕羽似笑非笑沒說話，靜等她的下一句：“可知我為何淪落至此？”
“聽聞是因為什麽事惹怒皇上被打入冷宮進而發瘋？”鳳輕羽隱約記得涼兒當時是這麽講的。
這些久遠的事情，更與冷宮那些事有關，要麽就是不敢提，要麽就是不知道。
聞言，她冷笑一聲，笑中帶著些苦澀：“原來傳言倒是成了那個樣子！”
鳳輕羽眸光微閃，沒說話。
“唉……”她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裏。
夜深，冷宮中隻有微弱的燭火亮著，誰也不知這一夜鳳輕羽和太妃說了什麽？
幾日時間恍然而過，鳳輕羽清晨便出了宮，隻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和一個精致的藥瓶壓在上麵。
清晨，天微微亮，很早。
在不知不覺中便離開了，去赴約！
今日已是第七日，更是她約下的時間，她倒想看看他們與此會不會親自前來。
城東後山，她當真獨自一人前來。
當日在丞相耳旁落下那一句，他若是惜命就不會不管不顧。
鳳輕羽站在這最高處，俯首往下看去，負手而立，山頂的風拂過發絲，吹起衣裙的一角。
不知等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當真是你！”
鳳輕羽嘴角微勾，轉身看去，站在麵前的正是她的父親，當朝丞相鳳禹。
她笑眯眯道：“爹爹來得倒是挺早呢？不怕有詐？”她掃了一眼他身後，並未有其他人，緩緩又道：“爹爹莫不是帶人埋伏在了那後麵？”
鳳輕羽從不信鳳禹會不帶任何人隻有自己前來，那似乎……不符合他。
鳳禹的臉色有些沉，“你那日的話是何意思？”
她掃了一眼周身，未見太後，斂下眸光，唇畔笑意加深幾分，“自然是爹爹所想的意思了。”
她向前兩步，繼而開口：“既然，我想見之人還未來。那麽，爹爹，不如我們聊聊如何？”
“你想說什麽？”鳳禹眼底帶著一絲謹慎。
對於鳳輕羽能夠將他逼到這個境地，早已不能小瞧。
甚至於她比她娘親更加聰明。
“聊聊，娘親怎麽逝世的？聊聊這些年您對我的不管不顧？亦或是聊聊娘親的院落怎會忽然著火？再者聊聊……你的夫人如何？”她歪了歪頭，笑著說道。
莫名卻讓鳳禹心頭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鳳輕羽臉上始終掛著淺笑。
原身的身死，他身為父親的不管不顧以及……原身娘親風詩涵的逝世，不論哪一件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她既然已經占了這具軀體，總得查清楚，雖說並非她本意。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不少的時間了，是時候該算算賬了。
“你想做什麽？”
“爹爹可知娘親是如何逝世的？”鳳輕羽不理她，直接往一旁的石頭坐了下來，把玩著一根狗尾巴草，緩緩說道。
“你母親不就是……”
“病死的是吧？”
“你……”
“不如讓大夫人說說，我娘親是如何死的吧？！”她打了個響指，從她左側走出一人正是大夫人，她雙眼無神，喃喃自語，似在說些什麽。
“是她自己，都是她自己找死……”鳳輕羽招了招手，大夫人便聽話的站在她麵前。
鳳禹臉色一變，“你對她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啊？也就是……喂了顆藥，讓她說說壓在心裏多年的事罷了。”
“你！”
鳳禹沒靠近，臉色陰沉得可怕，鳳輕羽卻不懼，隻是滿麵笑意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大夫人身側，在她耳邊落下輕柔的一句話：“開始吧，把你想說和不敢說的話都說出來。”
話落，她退後三步，大夫人好似瞬間暴躁一般，聲線提高：“都是她，都是她自己……”
“若不是她自己先我一步嫁給了阿禹，我怎麽可能淪落到現在！都是她自找的！都是……都是她……”
“那她怎會死呢？”
“她……她……”大夫人臉色瞬間變得陰狠，“下毒，下毒，逐漸發作的慢性毒藥，讓她一步步被病痛折磨而死……”
鳳禹的臉色難看至極，黑如墨汁，冷喝出聲，試圖阻止：“你！你……”
“爹爹別急，還沒完呢……”她唇畔笑意加深，看向大夫人繼而問道：“那鳳輕羽呢？為何一定要至她於死地？”
“那個賤蹄子！那個女人的骨肉！怎麽會跟我的妍兒有可比之處！”
鳳輕羽輕笑，真是一對好夫妻。
一個放任，一個將她困於府中，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當真是可笑。
“爹爹可是聽到了？驚喜嗎？”她打了個響指，大夫人瞬間暈了過去，鳳輕羽沒理會她，而是看向鳳禹：“怎麽樣？那可是你的好夫人呢？指不定那一日你也死在她手中！”
“你！你怎能如此做？”
“哦~”鳳輕羽挑眉，“不然怎麽做？那要怎麽做？不反抗，跟娘親一樣的下場？當年你將娘親禁在府中任由她自生自滅時，可曾想過也許自己將來也是如此下場，甚至更慘？”她眸子一冷，帶著徹骨的寒意。
鳳輕羽走上前輕聲喚道：“太妃娘娘。”
隻是一道話音，她轉過身來看著她，目光已不再是迷茫懵懂那般，而是滄桑中帶著一絲笑意，仿佛經曆過很多之後回歸平靜。
鳳輕羽微愣了一下，即便她知道眼前之人已然治好，但卻也有些意料之外。
“你來了。”
恢複正常的太妃聲音輕柔，緩緩開口，與之前那般差距極大。
“您沒事了？”鳳輕羽斂下眸中驚訝的神色走上前，“讓我看看脈相可行？”
“自然。”
太妃將手伸出放至她麵前，鳳輕羽仔細把過脈這才開口：“確實恢複得很好了，隻是體內還留著殘餘的一絲毒素，還需喝幾日藥。”她看她眼睛已經恢複清明。
“多謝。”
鳳輕羽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太妃深夜讓本宮來此可是有何事？”
太妃看著她，眼底帶著欣賞，更是知道她是如今的皇後。
“我……”她眸光微沉，話語頓了頓，“需要你幫個忙！”
“幫忙？”
“於你有益！想必，也是你需要的。”她抬起眸子看著她，鳳輕羽似笑非笑沒說話，靜等她的下一句：“可知我為何淪落至此？”
“聽聞是因為什麽事惹怒皇上被打入冷宮進而發瘋？”鳳輕羽隱約記得涼兒當時是這麽講的。
這些久遠的事情，更與冷宮那些事有關，要麽就是不敢提，要麽就是不知道。
聞言，她冷笑一聲，笑中帶著些苦澀：“原來傳言倒是成了那個樣子！”
鳳輕羽眸光微閃，沒說話。
“唉……”她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裏。
夜深，冷宮中隻有微弱的燭火亮著，誰也不知這一夜鳳輕羽和太妃說了什麽？
幾日時間恍然而過，鳳輕羽清晨便出了宮，隻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和一個精致的藥瓶壓在上麵。
清晨，天微微亮，很早。
在不知不覺中便離開了，去赴約！
今日已是第七日，更是她約下的時間，她倒想看看他們與此會不會親自前來。
城東後山，她當真獨自一人前來。
當日在丞相耳旁落下那一句，他若是惜命就不會不管不顧。
鳳輕羽站在這最高處，俯首往下看去，負手而立，山頂的風拂過發絲，吹起衣裙的一角。
不知等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當真是你！”
鳳輕羽嘴角微勾，轉身看去，站在麵前的正是她的父親，當朝丞相鳳禹。
她笑眯眯道：“爹爹來得倒是挺早呢？不怕有詐？”她掃了一眼他身後，並未有其他人，緩緩又道：“爹爹莫不是帶人埋伏在了那後麵？”
鳳輕羽從不信鳳禹會不帶任何人隻有自己前來，那似乎……不符合他。
鳳禹的臉色有些沉，“你那日的話是何意思？”
她掃了一眼周身，未見太後，斂下眸光，唇畔笑意加深幾分，“自然是爹爹所想的意思了。”
她向前兩步，繼而開口：“既然，我想見之人還未來。那麽，爹爹，不如我們聊聊如何？”
“你想說什麽？”鳳禹眼底帶著一絲謹慎。
對於鳳輕羽能夠將他逼到這個境地，早已不能小瞧。
甚至於她比她娘親更加聰明。
“聊聊，娘親怎麽逝世的？聊聊這些年您對我的不管不顧？亦或是聊聊娘親的院落怎會忽然著火？再者聊聊……你的夫人如何？”她歪了歪頭，笑著說道。
莫名卻讓鳳禹心頭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鳳輕羽臉上始終掛著淺笑。
原身的身死，他身為父親的不管不顧以及……原身娘親風詩涵的逝世，不論哪一件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她既然已經占了這具軀體，總得查清楚，雖說並非她本意。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不少的時間了，是時候該算算賬了。
“你想做什麽？”
“爹爹可知娘親是如何逝世的？”鳳輕羽不理她，直接往一旁的石頭坐了下來，把玩著一根狗尾巴草，緩緩說道。
“你母親不就是……”
“病死的是吧？”
“你……”
“不如讓大夫人說說，我娘親是如何死的吧？！”她打了個響指，從她左側走出一人正是大夫人，她雙眼無神，喃喃自語，似在說些什麽。
“是她自己，都是她自己找死……”鳳輕羽招了招手，大夫人便聽話的站在她麵前。
鳳禹臉色一變，“你對她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啊？也就是……喂了顆藥，讓她說說壓在心裏多年的事罷了。”
“你！”
鳳禹沒靠近，臉色陰沉得可怕，鳳輕羽卻不懼，隻是滿麵笑意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大夫人身側，在她耳邊落下輕柔的一句話：“開始吧，把你想說和不敢說的話都說出來。”
話落，她退後三步，大夫人好似瞬間暴躁一般，聲線提高：“都是她，都是她自己……”
“若不是她自己先我一步嫁給了阿禹，我怎麽可能淪落到現在！都是她自找的！都是……都是她……”
“那她怎會死呢？”
“她……她……”大夫人臉色瞬間變得陰狠，“下毒，下毒，逐漸發作的慢性毒藥，讓她一步步被病痛折磨而死……”
鳳禹的臉色難看至極，黑如墨汁，冷喝出聲，試圖阻止：“你！你……”
“爹爹別急，還沒完呢……”她唇畔笑意加深，看向大夫人繼而問道：“那鳳輕羽呢？為何一定要至她於死地？”
“那個賤蹄子！那個女人的骨肉！怎麽會跟我的妍兒有可比之處！”
鳳輕羽輕笑，真是一對好夫妻。
一個放任，一個將她困於府中，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當真是可笑。
“爹爹可是聽到了？驚喜嗎？”她打了個響指，大夫人瞬間暈了過去，鳳輕羽沒理會她，而是看向鳳禹：“怎麽樣？那可是你的好夫人呢？指不定那一日你也死在她手中！”
“你！你怎能如此做？”
“哦~”鳳輕羽挑眉，“不然怎麽做？那要怎麽做？不反抗，跟娘親一樣的下場？當年你將娘親禁在府中任由她自生自滅時，可曾想過也許自己將來也是如此下場，甚至更慘？”她眸子一冷，帶著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