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恍然而過，沐青九想了個辦法，借著上官錦落如今的身份，帶著墨琰一同進了宮。
鳳輕羽抬了抬眼皮望向麵前三人，上官錦落略有些尷尬，她知道幾人定是要說事情，“阿羽，我先去禦花園看看吧。”
鳳輕羽點點頭。
直到上官錦落離開鳳鸞宮裏，其他人亦是不在，她收拾收拾桌上，看著兩人，示意兩人坐下，她輕聲開口：“查到什麽了？”
沐青九可毫無意外，以他們急匆匆的入宮，以她的聰明定會猜到，若是小事可不會冒險進宮。
“墨家舊案不簡單。”沐青九坐了下來，喝了一口她泡好的茶，緩緩說道。
墨琰亦是坐在一旁沒開口，鳳輕羽翻了個白眼：“若是不麻煩何須翻案。”
沐青九思索了下，輕笑一聲，明白過來自己講了廢話。
臉上換上一副正經的模樣，“我們去了墨家，但是發現有被翻過的痕跡，並且在百姓口中，這些事情似乎不如當初說的那般，還有些隱情。”
“繼續。”她低著頭，擺弄著麵前的茶具。
“我發現有人跟蹤！”
“你呢？”鳳輕羽眸光落到沉默著的墨琰身上問道。
“我去找了刑部尚書。”
聞言，鳳輕羽隻是落下兩個字：“可信。”
話落，良久，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次問道：“告訴我你們得計劃。”若是什麽都不說，怕是萬一失敗，她想救都救不成。
“將就就計！”沐青九，墨琰兩人同時說道。
鳳輕羽摸了摸下巴，思索著，“將計就計，以身犯險……將人引出來？”
兩人點頭，鳳輕羽清雅的聲音帶著絲絲涼意：“若是不成呢？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嗎？”
沐青九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當初教官常說的一句話——
出去出任務，一定要想好那個最壞的結果。
那樣，也許在危險來臨時還能有可能自救。
鳳輕羽微微皺眉：“你們難道沒想過，萬一以身犯險真陷入危險呢？萬一刺殺成功呢？萬一那幕後之人沒出來豈不是功虧一簣？賠了夫人又折兵！”
沐青九腦子過了一遍，再次看向墨琰，他低垂著眸子，半晌開口：“將計就計。”
“好。”
這次鳳輕羽沒再多說便直接應了下來。
墨琰一心想翻案，墨家舊案就是他的心結，他們幫著也許他還能輕鬆幾分，而鳳輕羽既然答應了翻案，那麽人證物證這些，自然得墨琰自己來。
他們來告知一下她，她有權提意見，卻沒資格去阻止一個家族被滅背後的真相。
有時反倒是她佩服墨琰的冷靜，甚至於能夠在凰月隱藏幾年，隻為了追求一個真相。
如果是她，隻怕會選擇複仇！
沐青九微愣了下，卻並未說什麽！
“若是有什麽需要，可直接找我。”
“多謝皇後娘娘。”他眸光微閃開口說道。
鳳輕羽對於此倒也有些好奇，不知是不是與她有關？
聞言，墨琰臉色白了幾分，祁月臉色煞白，似是看得到當初那個場景。
“我其實有些懷疑。”沐青九的話語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力，她摸了摸下巴，“墨家一案會不會與皇室的利益權勢掛鉤？當初皇上為何不聽解釋？據我近來了解，太傅似乎並不像會貪汙之人，當然，知人知麵不知心！”
霓夜看了一眼墨琰，忍不住瞪了沐青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好好講，不要開玩笑。
沐青九撇了撇嘴——
我沒開玩笑，有異性沒人性。
兩人眼神交流到此結束，沐青九繼而說道：“即便如此，亦是看得出太傅大人深受百姓愛戴！但如此不會光芒太盛？惹來皇上忌憚？繼而安個罪名除去？”
墨琰皺了皺眉，對此還是有些不解！
沐青九掃了一眼其他人，繼而開口：“而且，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
她剛剛感知到的那道視線可並非無緣無故的幻覺。
多年來的習慣讓她肯定當時在他們身後必然有人，指不定那就是翻動找尋東西之人。
話落，其他人麵麵相覷，對於這幕後之人猜測多了幾分。
“你們呢？不是去了刑部？”她的目光落到了墨琰，霓夜幾人身上，“結果如何？能否值得信任？”
“人看起來，倒也不似其他人一樣！”
墨祁月則是看向低著頭沉思的墨琰，墨繼依舊死氣沉沉，自是不用指望他。
墨琰眸光低垂，眼底劃過一絲冷茫以及淡淡的探究，“將就就計如何？”在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時，忽然開口。
聞言，沐青九恍然，霓夜亦是瞬間明白，眯起眼，有些不讚同。
祁月有些猜測，但並不確定。
“你想以你自己做誘餌試試能不能引出這幕後之人？”
好一個將計就計。
既然他們想要順著她找到翻案的關鍵，那麽他若是以自己為誘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指不定這幕後之人便會出現。
是個好主意，隻不過太過危險。
聽著沐青九的話，祁月有些急了，“哥！”
他並未看向墨祁月，隻是眼底有著固執，“如何？”
“倒是可行，隻是……”
“祁月不能暴露！”他臉色略沉，多了幾分嚴肅。
“那便這麽決定。”沐青九點頭，霓夜張了張口，終是把話咽了回去，“你覺得刑部尚書信得過？”
聞言，墨琰眉梢輕挑，眼底帶著一抹不明神色：“並不完全能信。”
“賭一把？”
“嗯。”
“哥，阿九姐姐，你們……”
“小月月乖，我們安靜看著便是。”霓夜笑眯眯的把她拉下來，斂去眼底那一抹異樣情緒。
“夜，你怎麽不幫著我？哥他……”
“放心，你應該相信你哥哥！”
“不過……”沐青九掃了一眼兩人，繼而開口：“此事需要先告知阿羽。”
墨琰點點頭。
沐青九抬了抬手，幾人便散去。
墨琰低著頭回了屋裏，祁月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沉默，似乎此刻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來，哥哥為了這件事原來一直把苦壓在心底。
如今已然接近邊緣了，他又怎麽會放棄，就算以身犯險。
霓夜跟在他身後上去，與他一同進了屋裏，站在他身後，再次問了一聲：“決定了嗎？”
許久，墨琰低沉的聲音落入她耳畔，“嗯，決定了。”
話落，霓夜沉默片刻，“若有需要找我，我一直都在。”在你身旁。
墨琰點點頭，她轉身便退出屋裏。
……
是夜，月朗星稀，樹影搖曳。
一道身影背對著麵前之人，緩緩開口：“跟著，找找是否有漏網之魚，若有，一個不留！”
鳳輕羽抬了抬眼皮望向麵前三人，上官錦落略有些尷尬，她知道幾人定是要說事情，“阿羽，我先去禦花園看看吧。”
鳳輕羽點點頭。
直到上官錦落離開鳳鸞宮裏，其他人亦是不在，她收拾收拾桌上，看著兩人，示意兩人坐下，她輕聲開口：“查到什麽了？”
沐青九可毫無意外，以他們急匆匆的入宮，以她的聰明定會猜到，若是小事可不會冒險進宮。
“墨家舊案不簡單。”沐青九坐了下來，喝了一口她泡好的茶，緩緩說道。
墨琰亦是坐在一旁沒開口，鳳輕羽翻了個白眼：“若是不麻煩何須翻案。”
沐青九思索了下，輕笑一聲，明白過來自己講了廢話。
臉上換上一副正經的模樣，“我們去了墨家，但是發現有被翻過的痕跡，並且在百姓口中，這些事情似乎不如當初說的那般，還有些隱情。”
“繼續。”她低著頭，擺弄著麵前的茶具。
“我發現有人跟蹤！”
“你呢？”鳳輕羽眸光落到沉默著的墨琰身上問道。
“我去找了刑部尚書。”
聞言，鳳輕羽隻是落下兩個字：“可信。”
話落，良久，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次問道：“告訴我你們得計劃。”若是什麽都不說，怕是萬一失敗，她想救都救不成。
“將就就計！”沐青九，墨琰兩人同時說道。
鳳輕羽摸了摸下巴，思索著，“將計就計，以身犯險……將人引出來？”
兩人點頭，鳳輕羽清雅的聲音帶著絲絲涼意：“若是不成呢？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嗎？”
沐青九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當初教官常說的一句話——
出去出任務，一定要想好那個最壞的結果。
那樣，也許在危險來臨時還能有可能自救。
鳳輕羽微微皺眉：“你們難道沒想過，萬一以身犯險真陷入危險呢？萬一刺殺成功呢？萬一那幕後之人沒出來豈不是功虧一簣？賠了夫人又折兵！”
沐青九腦子過了一遍，再次看向墨琰，他低垂著眸子，半晌開口：“將計就計。”
“好。”
這次鳳輕羽沒再多說便直接應了下來。
墨琰一心想翻案，墨家舊案就是他的心結，他們幫著也許他還能輕鬆幾分，而鳳輕羽既然答應了翻案，那麽人證物證這些，自然得墨琰自己來。
他們來告知一下她，她有權提意見，卻沒資格去阻止一個家族被滅背後的真相。
有時反倒是她佩服墨琰的冷靜，甚至於能夠在凰月隱藏幾年，隻為了追求一個真相。
如果是她，隻怕會選擇複仇！
沐青九微愣了下，卻並未說什麽！
“若是有什麽需要，可直接找我。”
“多謝皇後娘娘。”他眸光微閃開口說道。
鳳輕羽對於此倒也有些好奇，不知是不是與她有關？
聞言，墨琰臉色白了幾分，祁月臉色煞白，似是看得到當初那個場景。
“我其實有些懷疑。”沐青九的話語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力，她摸了摸下巴，“墨家一案會不會與皇室的利益權勢掛鉤？當初皇上為何不聽解釋？據我近來了解，太傅似乎並不像會貪汙之人，當然，知人知麵不知心！”
霓夜看了一眼墨琰，忍不住瞪了沐青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好好講，不要開玩笑。
沐青九撇了撇嘴——
我沒開玩笑，有異性沒人性。
兩人眼神交流到此結束，沐青九繼而說道：“即便如此，亦是看得出太傅大人深受百姓愛戴！但如此不會光芒太盛？惹來皇上忌憚？繼而安個罪名除去？”
墨琰皺了皺眉，對此還是有些不解！
沐青九掃了一眼其他人，繼而開口：“而且，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
她剛剛感知到的那道視線可並非無緣無故的幻覺。
多年來的習慣讓她肯定當時在他們身後必然有人，指不定那就是翻動找尋東西之人。
話落，其他人麵麵相覷，對於這幕後之人猜測多了幾分。
“你們呢？不是去了刑部？”她的目光落到了墨琰，霓夜幾人身上，“結果如何？能否值得信任？”
“人看起來，倒也不似其他人一樣！”
墨祁月則是看向低著頭沉思的墨琰，墨繼依舊死氣沉沉，自是不用指望他。
墨琰眸光低垂，眼底劃過一絲冷茫以及淡淡的探究，“將就就計如何？”在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時，忽然開口。
聞言，沐青九恍然，霓夜亦是瞬間明白，眯起眼，有些不讚同。
祁月有些猜測，但並不確定。
“你想以你自己做誘餌試試能不能引出這幕後之人？”
好一個將計就計。
既然他們想要順著她找到翻案的關鍵，那麽他若是以自己為誘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指不定這幕後之人便會出現。
是個好主意，隻不過太過危險。
聽著沐青九的話，祁月有些急了，“哥！”
他並未看向墨祁月，隻是眼底有著固執，“如何？”
“倒是可行，隻是……”
“祁月不能暴露！”他臉色略沉，多了幾分嚴肅。
“那便這麽決定。”沐青九點頭，霓夜張了張口，終是把話咽了回去，“你覺得刑部尚書信得過？”
聞言，墨琰眉梢輕挑，眼底帶著一抹不明神色：“並不完全能信。”
“賭一把？”
“嗯。”
“哥，阿九姐姐，你們……”
“小月月乖，我們安靜看著便是。”霓夜笑眯眯的把她拉下來，斂去眼底那一抹異樣情緒。
“夜，你怎麽不幫著我？哥他……”
“放心，你應該相信你哥哥！”
“不過……”沐青九掃了一眼兩人，繼而開口：“此事需要先告知阿羽。”
墨琰點點頭。
沐青九抬了抬手，幾人便散去。
墨琰低著頭回了屋裏，祁月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沉默，似乎此刻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來，哥哥為了這件事原來一直把苦壓在心底。
如今已然接近邊緣了，他又怎麽會放棄，就算以身犯險。
霓夜跟在他身後上去，與他一同進了屋裏，站在他身後，再次問了一聲：“決定了嗎？”
許久，墨琰低沉的聲音落入她耳畔，“嗯，決定了。”
話落，霓夜沉默片刻，“若有需要找我，我一直都在。”在你身旁。
墨琰點點頭，她轉身便退出屋裏。
……
是夜，月朗星稀，樹影搖曳。
一道身影背對著麵前之人，緩緩開口：“跟著，找找是否有漏網之魚，若有，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