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鳳輕羽氣得很早,在鳳鸞宮外走了一圈,而後收拾打扮下自己便去給太後請安。


    近幾日思索下,她還是決定去找看看。


    一起去給太後請安的還有去她妃子,看到皇後倒是有些驚訝。


    畢竟在暗地裏有人私傳太後不喜皇後,向來與皇後不合,她們也就多少聽聽,今日看到皇後和她們一同過來請安,倒很是詫異。


    “參見皇後娘娘。”幾人行禮說道。


    她睨了一眼,抬了抬手:“無需多禮。”


    與幾個妃子一同進去請安,太後看到皇後也在時,眸子略沉。


    “臣妾給母後請安。”


    眾位妃子隨著她一同請安行禮。


    “免了,起來吧。”


    聞言,抬手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坐下,鳳輕羽手中端著一杯茶,低著眸子沒說話,有種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開口。


    太後的眸光落在鳳輕羽身上,“皇後找哀家可是有何事?”


    “母後為何如此說?臣妾便是同妹妹一樣來給您請安罷了。”她抬頭,眼眸中帶著些許笑意,端起茶喝了一口。


    太後臉色稍變,看著鳳輕羽眸中覆上一層陰鬱,對著其他幾人開口說道:“哀家與皇後有事相商,你們下去吧。”


    聞言,幾人互相看了幾眼,“是。”


    鳳輕羽眼角上挑,眼底劃過一抹不明神色,直到殿內所有人都下去,隻剩下兩個人時,太後才又開口:“皇後想說什麽?”


    “母後可還記得墨家?”


    太後疑惑的點點頭:“墨家舊案,不是已然翻案成功?”


    “哦~~”她挑眉:“母後真當覺得這幕後之人便是那管家?”


    她摸著下巴陷入思索,不等太後開口,“堂堂太傅被一個管家算計到全家十餘口人幾乎全滅,若不是墨家兄妹僥幸逃過,那麽便是一個不留!一個丞相府管家,身為一個下人這本事可真是大的嚇人呢。”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後。


    太後臉色沉了幾分,“皇後這意思可是懷疑哀家動了手腳?”


    “臣妾可不敢懷疑母後!”


    “那你這是何意?”她說的是不敢而非不是。


    “母後不如看看這個如何?”她拿出一個東西放到桌麵,太後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鳳輕羽眼底並未有驚訝地神色,顯然那是意料之中。


    ……


    被趕出太後寢宮的妃子三三兩兩一起走,但也有些疑惑。


    “你們說太後與皇後這是和還是不和?”


    “這誰又知道?”


    “那皇後剛剛去找了太後……”


    “這些可不是我們能想的事!”有人開口說道。


    但也是事實,後宮從不管政事,這後宮其他得更輪不到她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們進宮就是來做個花瓶,還不是那麽養眼的花瓶。


    在幾人說話經過時恰好看到北冥輕塵今日也進宮,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北冥輕塵則是溫和一笑,更是迷得幾人找不著北。


    他朝著太後寢宮的方向而去,剛剛便聽到鳳輕羽此刻也在,隻怕又是不安生。


    看著北冥輕塵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有人歎了口氣,“可惜殤王爺這般人物卻是個病秧子!”


    “是啊,老天果真是公平對待!”有人忍不住覺得惋惜:“有那般絕色的容顏,聰明的腦子卻落了個自小到現在都治不好的病。”


    確實,老天公平對待了,病痛折磨!也許他們並非知道若說那是老天公平,不如說是人心太過殘忍。


    他到了太後寢宮時恰好看到鳳輕羽從裏麵出來,唇畔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嬤嬤看了一眼,告訴北冥輕塵:“殿下請回,太後今日誰也不見。”


    鳳輕羽停下腳步,見北冥輕塵點點頭,轉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嬤嬤看著兩人走遠這才進去。


    鳳輕羽斜睨了北冥輕塵一眼,“不覺得奇怪?”


    北冥輕塵點點頭,鳳輕羽挑眉:“半點不好奇?”她可是早看出北冥輕塵與太後之間那點微妙的關係,也許他落了這一身的病也是太後造成。


    北冥輕塵眸光淡淡:“若我好奇,問了你便會說嗎?”


    鳳輕羽仔細思考下,搖搖頭:“不會!”話落輕笑起來,不再跟他一起走,而是快步朝著禦書房走去。


    北冥輕塵站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低垂的眸子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桃花眼中覆上一層陰翳。


    鳳輕有他的計劃,而他也有他的計劃。


    “殿下。”子木輕喚一聲。


    “當真是國師?”哦,或許應該稱作是我前國師。


    “是,那便是國師。”


    凰北傾亦是驚訝,“國師竟是那墨家大公子!”


    隨即眸光略沉:“國師出現,那母皇……”會不會又會對他不利?


    當初他離開時與凰纖若之間的事情可是除了兩人之外無人得知。


    以凰纖若的性子,絕對不會容許墨潯這般容易威脅到凰月甚至於她自己的人存在,如此勢必會動手。


    之前或許誰也尋不到蹤跡,如今墨琰可是光明正大的出現。


    墨琰對她也算有恩,她可不想他無辜喪命。


    聞言,倒是麵前的人臉上出現一絲古怪的神色,凰北傾有些疑惑,“怎麽了?”


    “國師將天衍皇帝所有的封賞推掉,並未有任何官職,隻是留下墨府。”她緩緩開口。


    但似乎也並不奇怪,他若是想要那官職,那麽在這凰月,他本就是國師,僅僅處於陛下之下而已,陛下更是看重,回去天衍指不定可沒有這待遇。


    聽著她的話,凰北傾倒覺得意料之中。


    國師這人向來古怪,對於權利官職沒有任何興趣,許是更向往自由。


    此前若說為何離開,隻怕便是這墨家舊案多年心結。


    現在更是知道他還有個妹妹在。


    她低垂眼眸,緩緩開口:“留意著,若是有古怪便告訴我。”


    “是!”


    “下去吧。”她抬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她也不過是今日方才從兵營中回來。


    這些日子,在母皇下旨之後便一直待在兵營,早已和兵營中眾將士混到了一起。


    她倒是覺得在兵營中與將士們相處比在宮中看著一個個各懷心思更輕鬆些。


    在兵營中的將士們隻是粗人,隻知道戰場殺敵,護著家護著國,其他相對隨意一些,因此給人感覺也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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