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祁醉的這場婚事,不說武王府極為重視,就是皇帝祁疏都是親自駕臨。


    至於文武百官,更是不用多說,能來的幾乎都來了。


    這種場麵事,沒有哪位能在京都立足的官員會怠慢。


    婚事浩大隆重,整個京都都是洋溢的喜悅的氣氛。


    就是各樓都送來了不少的賀禮,基本都是暗中送來的,除了浮梁樓!


    而這些禮物中,論價值可能還真是以浮梁樓為最,一尊巨大的珊瑚玉樹。


    玉,君子之器!


    可像這般的珊瑚玉樹,別說王公大臣,就是皇帝祁疏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俗,俗不可耐!


    這是眾大臣以及祁疏對浮梁樓的評價,但是也足以見浮梁樓財大氣粗。


    不過對於浮梁樓送來賀禮倒是沒有讓人感到奇怪,因為這本就是常事,浮梁樓給達官顯貴送禮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送像這般巨大的珊瑚玉樹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身為浮梁樓明麵上主人的沈萬山並沒有出現,來的是一位管事。


    至於原因嘛,怕被人懷疑。


    世子大婚,不僅賓客如雲,甚至儐相都是由禮部霍尚書親自擔任。


    一切的流程都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麽刺殺之類的狗血事件。


    尋常百姓家成親,最熱鬧的事可能就是鬧洞房了。


    但是祁醉成親卻是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一來他並沒有什麽朋友,二來則是自己那些堂兄弟的身份不同,哪怕是這種場合也都注重禮儀。


    倒是祁昱等幾個小孩子有心熱鬧一番,但是直接被幾個哥哥姐姐鎮壓了。


    接下來入洞房,同床共枕,魚歡之樂,自然不可能會出現什麽你睡床我睡地這種情況。


    明日還得入宮拜見太後,太後和身邊的那些老嬤嬤可都是人精,破瓜與否,一眼便知。


    若是祁醉帶著尚是處女之身的慕靈入宮,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老太太要是生氣,就是身為帝王的祁疏都得賠罪,最重要是老太太身體並不好,要是因為這氣出個好歹。


    那接下來的場麵祁醉不敢想象。


    而慕靈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也不會如此矯情,隻是一句含羞柔情的請夫君憐惜。


    男歡女愛,魚水之歡,初次嚐試的男女自然樂在其中。


    所以一夜未眠。


    第二日,祁醉帶著慕靈入拜見各位長輩。


    祁疏都因為祁醉大婚罷朝三日,足可見祁疏對此的重視。


    不過祁醉感覺自己好像得罪人了,自己幾位堂兄看自己的眼神可是很不對勁。


    因為他們大婚不僅是由禮部操辦,祁疏並未如何參與,更不要說罷朝三日了。


    等到從皇宮回到王府,沒等多久,祁疏的聖旨就到了。


    封祁醉為常州王,主管常州一切軍政要務,三日後啟程前往常州。


    新婚燕爾,都還沒有好好溫存,就被祁疏打發到常州去了。


    不說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就是京都稍微有些見識的百姓心中都是有些疑惑。


    都感覺是不是武王祁辰或者那武王世子,現在的常州王得罪了當今皇帝陛下。


    以至於讓陛下心生不滿,所以這才趕緊將祁醉趕出京都,眼不見未盡。


    可是身處頂端的那些人可不會這麽想,常州王支持常州一切軍政要務,可自主募兵十萬,這是什麽意思?


    用句簡單點的話來說,那就是祁醉在常州,他就是常州的土皇帝。


    等他經營幾年,到那個時候,皇帝的聖旨可能都沒有祁醉的話好使。


    也不看看大夏這百年間有幾為王爺是有封地的?僅祁醉一人而已!


    至於說危險,常州雖處北境,但是並不是直接與北夷接壤,前方還有丹州與熒州頂著呢,那兩州還在,常州就沒有危險。


    祁疏對武王府心生不滿?嗬,簡直皇恩浩蕩啊!


    二月二十二,一隻千餘人的隊伍從京都城裏出來,往北而去。


    城門之上,一位身著左衛都尉鎧甲的青年看著遠去的隊伍,眼神中沉靜,微微地下頭顱。


    等隊伍遠去,這時同樣一個身穿都尉鎧甲的中年人走到他身邊,沉聲開口:“周都尉,換防!”


    等了片刻,青年這才抬起頭顱,對著那人點點頭。


    左右衛,換防!


    在祁醉離開的這一刻。


    大皇子府中仍是兩人博弈,大皇子祁堯!六皇子祁昭!


    不過今日的祁昭明顯是臉色很不好看,下棋時都有些心神不穩,時常走神。


    祁堯將手中的棋子落下。


    “你心亂了!”


    祁昭並未說話,隻是麵色陰沉如水,眼中滿是陰翳。


    他手一鬆,棋子落在棋盤上,然後嘣到一邊去。


    祁堯皺了皺眉。


    “嘭!”


    祁昭雙手直接按在棋盤上,棋子亂飛。


    他身子前傾的看著祁堯:“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急?”


    “一旦太子立下,你我再無翻身的可能?”


    “急有何用?”


    祁堯將僅剩於棋盤上黑白棋子歸攏到棋盒裏,輕聲開口。


    “你…”


    “處事不驚的道理,從小就教過你,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跟個輸了一切的賭徒一樣!”


    “那可是太子!儲君!”祁昭吼道。


    “誰知太子?”


    祁堯問道。


    祁昭語塞,他也僅是知道父皇準備立下儲君而已,至於是誰,除了父皇無人知曉,但是是二皇子祁蘊的概率高達九成。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一切但憑父皇吩咐,你啊,該去讀讀書,靜靜心了。”


    祁昭沉默,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


    “儲君之位,必然與我等無緣。”


    “父皇可以封祁醉為常州王,那麽我也可以!我這就進宮,請父皇賜我一塊封地,我這就離開京都,終身不再踏入京都半步。”


    說完,他直接離開。


    祁堯也並未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眼中無波無瀾。


    隻是等祁昭離開,他這才搖搖頭收回視線。


    而後他輕輕把玩著一枚棋子,看向某一個方向。


    “老二,是你麽?”


    輕聲念叨一句,他停止轉動棋子,手上微微用力,那枚棋子直接被他捏碎。


    二皇子府。


    一個儒士對著儒雅的二皇子躬身一禮:“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二皇子祁蘊麵無表情的搖搖頭,而後看向皇宮方向。


    “塵埃未定,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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