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離開了,越是來了個讓祁疏等待已久的人。


    皇後,陸婉!


    “陛下,出征西域自有朝中大臣,何必親自前往?”


    放下一碗由皇後娘娘陸婉親手熬製的參湯,她走到祁疏身後輕輕的按著祁疏的肩膀,柔聲開口。


    祁疏沒有回答陸婉的話,反而是接過那碗參湯輕輕吹了口氣,喝了一口。


    見狀,陸婉笑著說道:“入冬之際,參湯最暖身子了,陛下若是愛喝,臣妾日日為陛下熬製。”


    祁疏沒有說話,慢慢將那碗參湯全部喝完。


    陸婉見狀,連忙取出手帕為祁疏擦了擦嘴,順勢接過祁疏手中的空碗。


    可是這時祁疏卻是開口淡淡說道:“有人曾經告訴過朕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臣妾不知,不知是什麽話能陛下記住,難不成是什麽治國良言?”


    陸婉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柔聲問道。


    祁疏看了陸婉一眼,仰頭看向宮殿大梁淡淡開口:“那人說,大補,即為毒!”


    “嘭!”


    陸婉手中的碗直接落在地上,摔的稀碎!


    陸婉大驚失色,連忙一禮:“陛下,臣妾該死,驚擾了陛下!”


    對於祁疏上一句話,她絕口不提。


    祁疏看了一眼那摔在地上的瓷碗,然後起身將陸婉扶了起來:“不過是打碎了一隻碗而已,別動不動就是將生死掛在嘴邊。”


    “陛下,臣妾……”


    祁疏拍了拍陸婉的手:“出征西域之事是朕在朝堂之上的金口玉言絕不容反悔,此事勿要在多言。”


    陸婉一禮:“臣妾明白!”


    祁疏點點頭:“今日來此,總不能是對了給朕送參湯的吧?”


    陸婉身體一僵。


    “身為皇後,你又豈能對皇儲之位無動於衷?或者說,這宮中又有多少人對著皇儲之位毫不在意?就是那些太監宮女恐怕也有著自己心中的人選,身為後宮之主,婉兒總不可能不知道。”


    陸婉輕輕笑了笑:“那陛下可否告知臣妾,陛下心中的太子人選到底是誰?”


    “這麽多年臣妾從未猜到陛下心中所想,哪怕到了現在,那怕是明日就是皇帝立下太子之時……”


    “對於太子人選,臣妾心中有所期待,可是卻始終猜不到!”


    祁疏歎息一聲:“蘊兒,去找過你?”


    祁蘊,大夏二皇子,也是祁疏的嫡長子!大皇子祁堯隻是庶子,祁疏還是皇子之時的妾室所生。


    陸婉沒有任何遮掩的點點頭:“若不是蘊兒前來尋臣妾,臣妾一個久居後宮的婦道人家又如何得知這朝堂之事?”


    祁疏冷哼一聲:“看來這些年他所謂的修身養性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這樣就露出馬腳了?他的耐心還是不夠!”


    然後祁疏看向陸婉:“比之你這個母親,他可差的遠了。”


    陸婉笑容不變:“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麽。”


    祁疏看了她一眼,陸婉就這麽柔柔笑著與他對視。


    良久之後,祁疏緩緩吐出一句話:“自古以來,長幼有序!”


    陸婉猛地瞪大了眼睛,咬牙出聲:“陛下!”


    此時陸婉美貌的臉龐冷若寒霜。


    “朕乏了,退下吧!”


    祁疏看了她一眼,緩緩轉過身子。


    看著祁疏的背影,陸婉有些失神:“陛下,當真如此絕情?”


    祁疏不理。


    “臣妾明白了!”


    “臣妾讓人來將這兒收拾一下!”


    祁疏點點頭,陸婉轉離去。


    就陸婉剛走出兩步,祁疏再次開口:“婉兒!”


    陸婉停步,看向祁疏。


    祁疏仍然沒有轉身,他隻是淡淡開口:“切記,後宮不得幹政!”


    陸婉呼吸猛地一滯,她深吸一口氣:“臣妾明白!”


    陸婉走了,幾名宮女走了進來將地上那被打碎的瓷碗收拾了。


    陸婉走出禦書房沒走遠,突然腳步一顫。


    “娘娘!”


    身後的宮女趕忙過去攙扶。


    陸婉推開宮女,用手攙扶著旁邊的柱子,她看著遠處雙手握拳,白皙的手上露出一條條青筋。


    “回宮!”


    輕聲說了一句,陸婉一甩袖子往自己宮殿走去。


    剛進入宮殿,便有一名儒雅男子迎了上來:“母後?”


    陸婉看了眼儒雅男子,沒有理會他,輕哼一聲直接越過男子繼續往前走去。


    陸婉如此,他身後的眾宮女可是不敢,紛紛對著男子一禮:“奴婢見過殿下!”


    “免禮免禮!”


    敷衍似的的擺擺手,男子向著陸婉跑去。


    此人正是大夏二皇子祁蘊。


    “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陸婉突然轉頭指著祁蘊,勃然大怒!


    祁蘊愕然,眾多宮女太監毫不猶豫,紛紛跪倒在地,將頭埋在地上不敢看兩人一眼。


    “母後?”祁蘊不明所以的喊了一聲。


    “都退下!”


    陸婉冷聲低沉喝了一聲,拂袖繼續往前走去。


    祁蘊看著今天實在是反常的母後,對周圍還跪著的宮女太監揮揮手:“都退下吧!”


    眾人起身快步離去。


    這時一名穿著明顯異於其他人的宮女有到祁蘊身邊:“殿下,娘娘從陛下那裏出來便有些不對勁了,碗似乎也被打碎了。”


    這個宮女是皇後陸婉的貼身宮女。


    陸婉多次給祁疏送過參湯,身為貼身宮女的她自然也見過無數次,而每次皇後娘娘都會將瓷碗帶出來。當然這不是她知道瓷碗被打碎的原因,而是陸婉走出殿門對那些伺候祁疏的宮女讓其去收拾碎片時知道的。


    祁蘊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母後向來性子溫婉,與父皇相敬如賓,兩人從未生過氣、發過火,這次是怎麽了?


    那宮女說完,便不再停留直接離去。


    祁蘊想了片刻,然後心中猛地一驚,難不成是……


    想著,他的額頭開始出現細微的汗水,心中也是無盡的恐懼了起來。


    似乎是久未等到兒子,裏屋的陸婉冷哼一聲:“怎麽,嚇傻了嗎?”


    祁蘊猛地回神,快步走到陸婉身邊,還未開口,陸婉便是冷哼一聲怒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點皇子的樣子嘛?失神落魄,魂不守舍!”


    “這些年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母後,父皇他真的將皇位……”


    毫不在意陸婉的斥責,祁蘊憂心忡忡的問道。


    “隻是太子!而已!”


    陸婉語氣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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