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暗流湧動都在第二天停歇了,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儲君之位位落誰手?


    皇子府、世家門閥的府邸以及紅塵樓、春秋樓這些暗中的勢力主事者都在翹首以待。


    他們幾乎全部看向皇宮方向,天還未亮,眾臣已經上便去了。


    紅塵樓中,上官小仙看著身前一夜未眠的老者問道:“先生覺得,太子會是誰?”


    上官小仙同樣一夜未眠,不過他們身負內功,不過是一夜未眠而已影響不了他們。


    諸葛正我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你覺得呢,會是誰?”


    上官小仙沒有任何猶豫:“二皇子!”


    不得不說,二皇子祁蘊的贏麵的確足夠大,身為嫡長子就足夠碾壓那些皇子了,而且更是背靠陸家這個大家族,其他皇子鮮有能與之比者。


    可是諸葛正我卻是搖搖頭。


    上官小仙不解:“先生認為不會是二皇子?可是為何?他的贏麵最大!”


    “他的贏麵的確最大,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最不可能!”


    諸葛正我眼神深邃。


    上官小仙皺眉:“陛下就不擔心皇後娘娘,不擔心陸……”


    說到這,上官小仙瞳孔一縮:“陛下有意為之?”


    諸葛正我輕哼一聲:“這次禦駕親征,絕不是陛下臨時起意所為,他的目的是什麽我不得而知。可他既然離開京都,就絕對不會是為了看到一片和諧的京都,這偌大的京都必然有些他的謀劃!”


    上官小仙沉默,任她聰明伶俐,可這種事她也隻能靜看,其中的道道她也難以琢磨。


    自此,兩人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


    “進來!”


    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上官小仙的婢女碧兒。


    “小姐、先生!”


    碧兒一禮:“有消息了!”


    上官小仙看向碧兒,一直閉目沉思的諸葛正我也是睜開了眼睛。


    碧兒輕聲開口:“陛下旨意,立大皇子祁堯為太子,在陛下離開以後,行監國之權,內閣輔之!”


    聽到這話,上官小仙不由得看向諸葛正我,沒想到還真如先生所言。


    諸葛正我則是眼睛微眯。


    這是碧兒接著說道:“聽說朝堂之上之上可是吵翻了天,太師和左相甚至差點動了手了。”


    “而且陛下不準備祭天!”


    於是碧兒就開始對兩人說自己得知的消息。


    朝堂之上吵翻天實屬正常,隻是沒想到太師和左相居然差點動手,不過但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


    畢竟太師是支持二皇子皇子,而且逼迫皇帝陛下立下太子可是他帶頭的,隻是他沒想到皇帝居然立了大皇子為太子,沒把這老家夥氣死都算是他命大。


    而左相便是支持大皇子的,皇帝的旨意更是讓本來已經泄氣的他驚喜莫名,太師等人反對之時,他必然會堅定的站在陛下身前擋住太師和陸家的唇槍舌劍。


    當真是意外之喜啊!


    所以朝堂之上的兩位大佬當場就對上了,火藥味十足,就連禮部尚書陸大人和吏部尚書元老大人同樣你來我往。


    唯獨右相霍光穩坐釣魚台,靜靜看著這出大戲,不管誰是太子,他都是內閣首輔。


    而身為右丞的陸旌看了看跟透明人似的霍光,想了想還是沒有參與戰鬥。


    隻是他心中頗為無奈,看著龍椅上的陛下,他心中歎息一聲,金口玉言,陛下已經立了大皇子為太子,自然是不可能再收回成命,太師他們掙紮隻是徒勞而已。


    果不其然吵到最後也沒能讓皇帝改變心意。


    退朝以後,自然是有人欣喜有人愁,不過湧動的暗流似乎更加洶湧了一些。


    對皇帝陛下不準備祭天,諸葛正我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這也讓某些人的高興淡了一些,讓某些人的失落淡了一些。


    沒有祭天,那祁堯這個太子便隻是暫時的。


    左相倒是想讓陛下趕緊決定,可惜他也知道不可能,也不願在此事上惡了陛下,所以壓根提都沒提。


    至於暗中的手段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碧兒說的口幹舌燥,主要是他也沒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跟街頭大娘一樣的罵街,更不說還是商談國家大事的朝堂之上。


    碧兒說完,諸葛正我起身輕聲道:“我回王府了!”


    “先生慢走!”


    上官小仙起身相送。


    武王府。


    武王妃和祁醒目瞪口呆的看著祁辰。


    “你是說,皇兄將太子給了堯兒,不是蘊兒?”


    堯兒,蘊兒,自然是指祁堯和祁蘊,身為武王祁辰的正妃,武王妃有資格如此稱呼他們。


    祁辰麵對武王妃的問話,不由得麵皮抽動一下,然後點點頭。


    他不由得想到那天他說的那句“長幼有序!”


    不會跟自己有關係吧?


    “不會是因為你那句話吧?”


    不愧是夫妻,就下祁辰想到這句話時,武王妃竟是直接問了出來。


    祁醒也好奇的看著祁辰,她知道自己父親在皇伯父心中的地位,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還能左右太子人選。


    不是,自己皇伯父也太寵自己父親了吧?


    這就是兄長嗎?可惜她沒有,隻有一個臭弟弟!


    祁辰自然是不知道祁醒心中如何想,他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


    武王妃“騰”的就站了起來。


    “夫君,你,唉!”她看著祁辰想說些什麽,最後又是一聲長歎。


    “我哪知道兄長會做出這種決定!”


    “不過也無妨,若是堯兒真的有這個能力,讓他坐那個位置又如何?”


    “我呸!蘊兒身為嫡長子,太子卻給了堯兒,這讓蘊兒如何想?這讓我們那位皇後娘娘以及他身後的陸家如何想?讓支持蘊兒的那些王公大臣如何想?”


    “你啊,把這件事看的太簡單了。”


    武王妃不像祁辰那般風輕雲淡,反而是擔憂的很。


    聽到武王妃的話,祁辰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不由皺眉說道:“你是擔心他們未來會兄弟鬩牆?”


    武王妃點點頭:“蘊兒和皇後絕對不甘心的。”


    祁辰眯起了眼睛怒喝一聲:“我看誰敢!”


    武王妃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祁醒拉了拉袖子,於是歎息一聲便住了嘴。


    再說下去可就是掀開祁辰的傷疤了。


    祁辰起身,柔聲說道:“出征在即,我得隨行,你在王府…小心些!”


    然後他又看向祁醒:“醒兒,保護好你母親。”


    祁醒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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