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考參加試的同學中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說結果在交卷子的那一刻其實已經出來了。隻不過是生是死在公布的那一刻才清楚。


    -絕大多數的戰爭也是如此,在雙方的指揮員做出排兵布陣的那一刻,其實戰爭的結果基本已經出來了。隻不過必然性總是需要通過偶然性來進行表現,所以每一場戰鬥的最終結果在出來之前,當時人往往都不清楚。


    蓧塚義男如此,佐藤和高橋也是如此。甚至此時此刻的已經開始和李雲龍吵戰後繳獲的廖峰也是如此。


    可是,這些就如同高考後的學霸,即便不去對答案估分,在下了考場的時候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發揮水平。


    佐藤和高橋在接到蓧塚義男的第二份電報的時候,當即轉身就逃。


    沒錯,是逃!


    在通過電報得知其他兩路的日軍已經被全部殲滅之後,他們便馬上嗅到了周圍的危險。


    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全殲和累積消滅的區別之一,敵我雙方在以後作戰時都會將這種殲滅的能力加入自己作戰考量之中。


    之前佐藤和高橋還覺著,哪怕遇到八路軍的伏擊,依靠著兩個聯隊的戰力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至於剛剛之所以是突破不了孔捷的防線,也不過是因為需要考慮支援平安縣的問題。如果拋開這個考量,那麽那點防線根本無法抵擋住兩個聯隊各種迂回的戰術。


    但是,當得知有同樣的兩個聯隊被伏擊全殲,甚至還是短時內的全殲之後,馬上心理狀態便大不一樣。


    此時,身在後隊的佐藤也是體會到之前高橋的心態:


    “這個家夥之前還說我,現在自己卻是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之前八路的那些詭異地雷早被我們趟清了,現在走被清理過來的路,比我們之前走得還慢。”


    此刻,走在前隊高橋也是體驗了一把之前佐藤的待遇。張虎發現日軍開始停止進攻之後,馬上帶人繼續運動到敵人前方。


    由於日軍部隊較大,所以即便張虎很快便搶到了高橋的前麵。借助槍榴彈、加特林機槍等新式土武器,很容易便能佯作八路的主力部隊。


    而高橋在接到蓧塚義男的第二份電報之後,早就是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就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將部隊送掉。


    未知的是最恐怖的,由於日均線現在隻是知道八路軍將日軍聯隊伏擊殲滅,但是卻不知道是怎麽被全殲的。


    因此,高橋整體的行軍速度並沒有比之前來得時候提多少。


    反而,因為這種好似萊格爾行軍的方式,將整支部隊折騰的異常疲憊。


    “大佐閣下,這樣子不行。這樣下去,即便我們沒有被八路軍消滅,那麽也很容易被拖死。”


    此時,身在後隊佐藤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派人質問高橋為何行軍速度如此之慢。明明自己之前已經將敵人的地雷基本排空,可是現在走得卻比之前還慢。


    雖然傳令兵已經對言辭進行了一番潤色,但是仍然能聽出佐藤對之前高橋言論的回擊。


    高橋向後方眺了一眼,好似在對著佐藤怒目而視。隻是高橋也同樣清楚,此刻在這裏的兩個聯隊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不能在像這樣下去了。


    所以,當即決定,再遇到之前的伏擊,直接進攻,無需再進行什麽戰鬥陣型。敵人都是小股部隊,不敢和自己硬碰硬。


    然而......


    “秀宏,你要是再不到啊,我們這點人可要把小鬼子護送到老巢裏了。”


    李秀宏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早就到了,是張隊長把小鬼子拖太久了,我們在這裏呀,等得花都開心謝了。”


    “這不是為了給你們多爭取點時間嘛。怎麽樣?這裏可是有兩個聯隊的鬼子,能不能應付?”


    之前李秀宏的部隊配置隻是應付一個聯隊,而且還是在突襲。現在雖然也是伏擊,但是敵人已經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很難產生突襲的效果。


    “放心,之前大隊長已經將細節吩咐好了。這裏看似是兩個聯隊,但是早已經是疲憊之師,在和我們接觸之後,沒準陣型都來不及展開。而且現在老天也幫咱們,咱們正處在上風口,正好送小鬼子歸西。”


    張虎點點頭,之前很多細節都已經討論過,此時隻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即可。


    ......


    很快,張虎故伎重施。果不其然,此時的日軍好比已經聽過多次“狼來了”的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再沒有像之前那般再度展開戰鬥陣型。整個部隊仍舊笑向前推進,隻靠前鋒突破。


    隨著張虎帶隊邊打邊撤,日軍的前鋒不知不覺便陷入了口袋陣之中。


    “果然,八路軍也隻會這種所謂的遊擊戰罷了。”高橋看著自己有條不紊的快速返回,之前影響自己的小股部隊好像並不能對自己造成多大影響之後,也是開始發聲鼓勵自己的部下。


    下一秒,咚咚咚地幾聲脆響,當即打斷了高橋的指點江山。


    隨著砰砰地爆炸聲,很快整個前鋒部隊瞬間陷入了火海。


    相對位置靠前的中腰位置也是吸入了白磷彈的有害氣體,再加上此處雜草枯樹眾多,火勢蔓延很快,雖然這點火沒辦法對人造成什麽影響,但產生的煙塵足夠讓部隊產生混亂。


    而日軍前後鋪陳極長,加上高橋直接推進的決策,後方部隊根本搞不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麽事。


    “高橋那個混蛋在幹什麽?”佐藤拿起望遠鏡,但隻能看見亮白色的火光和煙塵。隻能下令後方自己可以控製的部隊先行脫離,以防混亂蔓延的時候,突然有人報告,說後方有八路快速接近。


    “什麽?”佐藤當機立斷,立刻讓部隊快速展開,準備迎接身後的敵人之時,卻見到前方滾滾濃煙、明亮火光好似在快速接近自己。


    此刻一路順著日軍腳印尾隨而來的孔捷也拿起望遠鏡嘀咕了起來:“那個張虎說看到火光即可攻擊日軍,但是決計不要進行白刃混戰,以防深入被濃煙影響。這個距離應該差不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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