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忍著巨痛談條件,“我若說了,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簡言之:“2號,你是沒吃飯嗎?”


    (這人竟然還有力氣跟他們講條件,可見他一點都不疼。)


    蘇辭:“她當然沒吃,她中午吃的晶核啊,你忘了?”


    眾人:“……”這位清新脫俗的腦回路擁有者,請繞道,謝謝!


    2號抱著避雷針使勁地往李平身上戳,“讓你紮我,讓你紮我,讓你紮我……”


    蘇辭揉揉耳朵:“我勒個去,2號,你是複讀機嗎?能換個詞嗎?都聽膩了。”


    2號停頓一秒,“讓你穿白大褂,讓你穿白大褂,讓你穿白大褂……”


    眾人:“……”


    白大褂:我招你惹你了,關我什麽事?


    李平全身都是被避雷針紮的血窟窿。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這樣也好,既然不讓他活,他也絕對也不讓他們好過,他們一個字都別想聽到。


    就在他要咽氣的時候,寒翊川拿出了一瓶空間水,“給他喝下去,剩下的倒在他身上。”


    蘇辭接過去,同情地看著李平,“我勒個去,何苦呢?”


    李平不明所以,半小時後,他在避雷針第二次的伺候下,終於懂了那句話,是啊,何苦呢?死不了,白受一次罪。


    他認命地哭喊著:“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溫少卿:“這陳茶啊,就是不好,一股子黴味。”


    (這人啊,死到臨頭才招供,作用就大打折扣了。)


    蘇辭:“說得好像你喝過陳茶一樣。”


    溫少卿:“……”還能不能好好配合了?


    他輕咳了一聲,嘴硬道:“我聞過。”


    蘇辭:“狗鼻子。”


    溫少卿:“再給老子說一次?”


    蘇辭:“狗鼻子。”


    溫少卿:“……”信不信老子揍你?


    想了想算了,跟蘇辭置氣,最後氣得還是自己,他將茶碗猛地放在桌子上,“這茶不喝也罷。”


    其實,他可以發誓,他這次說得真是字麵上的意思,就是單純地不想喝茶了。


    可聽在李平的耳朵裏,那可是晴天一個霹靂啊。


    他一邊享受著避雷針的伺候,一邊哭道:“不,我不是陳茶,我不是陳茶,我是新茶,很好喝的,沒有黴味,你別不喝。”


    眾人:“……”


    呃~這是……入戲太深?


    蘇辭:“新茶,那你就從你剛發芽開始說起,你被何人采青,萎凋用了幾時,發酵多少,殺青的時候是炒青還是蒸青,如何揉撚,幹燥用得何種方法……”


    溫少卿:跟別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卻偏偏要懟他。


    看著2號還在努力地奮鬥著,寒翊川抬手攔下往李平屁股上刺得避雷針,“說吧。”


    李平大呼一口氣,看著依然咬牙切齒抱著避雷針對著他的2號,他什麽條件都不敢講,隻想趕緊把話說完,然後給他一個痛快。


    特特麽痛了,痛到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他一股腦地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講了個遍,因為蘇辭的兩次威脅,把自己出過幾次軌,收過幾次賄都交待了。


    見他實在沒有隱瞞了,才放過他,聽到寒翊川讓人把他帶出基地,他不可置信地想著他,“你……不殺我?”


    寒翊川淡淡道:“我對陳茶沒興趣。”


    李平被帶走之後,蘇辭問道:“老大,你不怕他把空間靈泉的事情說出去?”


    寒翊川:“有人信?”


    溫少卿:“即使他回到京都基地,那邊的人也不會重用他了。”


    因為他從隨便基地活著出去了,寒翊川是出了名的冷漠無情,從他手上保住一條命,他們不信他什麽都不說。


    至於空間靈泉,純屬無稽之談罷了,寒翊川那樣謹慎的人,會留著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


    寒翊川想著李平交待的事,看來京都基地的天果然要變了,但是關係到挽挽前世的仇人,他怎能放任不管?


    寒翊川:“京都那邊的魏上校該啟動了。”


    溫少卿:“好的,老大。”


    寒翊川:“好了,先回家吃飯去。”


    簡言之累得不想動,“蘇辭,你回家之後,開車來接我好不好?”


    蘇辭:“不好。”


    簡言之:“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蘇辭:“跟你這種躺著不能動的人有什麽好玩的。”


    簡言之:“……”心塞,好難過,末世的人怎麽這麽無情?


    寒翊川看著癱在椅子上起不來的簡言之,“出息。”


    冷漠地罵了一句就走了,簡言之想哭,他這樣是因為誰?是誰讓他去逮2號的,不然他能這樣半死不活的?這雙腿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最好的兄弟竟然沒有一個管他的。


    他準備嚎啕大哭地時候,從外麵開進來兩個人,穿著熾焱的軍裝,對他行了個禮,“簡少校,蘇少校讓我們來背你回去。”


    簡言之心裏喜滋滋地,他就知道蘇辭不會不管他。


    剛要上一個人的背上,又進來兩個人,行了禮,“簡少校,首長讓我們來背你回去。”


    簡言之心裏美得冒泡,老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擺擺手,“不用了,我有人背了。”


    那兩個士兵一聽就急了,“那不行,首長下的命令必須完成。”說著就要強行去背他。


    另外兩個士兵也不相讓,“我們也是接到蘇少校的命令的。”


    四人差點打起來,最後協商,他們抬著簡言之回去。


    簡言之抗議不從:“小兔崽子們,我命令你們,放下我。”


    “對不起,簡少校,首長和蘇少校的命令不能違背。”


    簡言之:“我也是少校,我以少校的身份命令你們,快點放開老子。”


    “簡少校,那等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再聽您的指揮。”


    簡言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懂不懂?”


    “對不起,簡少校,古代的那套在我們熾焱不管用。”


    簡言之:“……”


    他就這樣被熾焱軍的四個人,一人抬著一條胳膊或一條腿,毫無形象地抬到了大街上,奈何他沒有一絲力氣反抗。


    圍觀的人很多,“看看看,這不是剛才虐待小孩抱避雷針的那個人嗎?”


    “可不就是他嘛!”


    “一定是沒幹什麽好事,這會被熾焱軍的人給抓了吧。”


    “看他這樣被抬著,不會被打殘了吧?”


    “打殘了也是他活該,熾焱軍是最公正嚴明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對對對,……”


    “……”


    簡言之聽著五花八門的議論,今天他是不是不宜出門,為何要這樣殘忍地對待他?


    再說這邊,寒翊川幾人回到別墅,看到慕挽歌和寒老爺子都在別墅外麵,“你們在幹什麽?”


    慕挽歌看到他們,焦急地說:“你們終於回來了,家裏的避雷針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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