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抱著試試的態度來到了隨便基地,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女兒,隻是女兒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唯一慶幸的是她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隻要活著總能想到辦法讓她恢複智力,就算一輩子這樣,隻要她活得舒心,他們也就別無所求了。


    在沈令儀和赫煊陷入沉思的時候,慕挽歌開了口,“你們可能不知道,莫苡柔就在隨便基地。”


    沈令儀噌的一下站起來,拔出槍就道:“那女人在哪,我現在就去宰了她。”


    慕挽歌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女人真是雷厲風行啊,隻是那種溫婉賢淑的氣質,知書達禮的大小姐的做派,為毛生生多了一絲土匪的氣息?


    果然,人不可貌相。


    赫煊輕咳了一聲,“你先坐下。”


    沈令儀:“你還護著那根女人?”


    赫煊:“真沒有,等會我親自帶你去宰了她。”


    慕挽歌和寒翊川:“……”我們究竟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為什麽突然強行給他們喂一大碗狗糧?


    蘇辭幾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天天看著老大秀恩愛,又來一對,見怪不怪了好嗎?


    赫煊見大家詭異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吩咐跟他進來的下屬一聲。


    他的下屬就出去了,不多會提來一個人。


    隻見那人已經沒了眼珠子,耳朵也被割掉了,手筋腳筋被廢,舌頭也沒了。


    慕挽歌皺眉,誰這麽殘忍?隻差把手腳砍斷,養在罐子裏,變成人彘了。


    蘇辭卻驚道:“我勒個去,這是李平?”他有些不確定,當初把他扔出隨便基地,可是好好的啊。


    赫煊:“是他。我們在l市遇到的他,當時他被一夥人架起來差點烤了吃,我們看到覺得太殘忍就把他救了下來。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了他的工作牌,這才簡單地給他治療了一下。”


    慕挽歌不免唏噓,“是莫苡柔做的?”


    赫煊:“她有這個動力,而且嫌疑最大。”


    寒翊川:“顧白,給他看看。”


    顧白就給李平檢查了一下,“手筋腳筋可以治好,就是這耳朵眼睛和舌頭是徹底廢了。”


    寒翊川:“能傳達事情就行,沒必要非得說。”


    李平是能聽見聲音的,雖然他的耳朵被人割了,但不影響他的聽力。


    他聽到眾人的對話,就“啊……啊……”地叫著,他是徹底地廢了,但他的仇不能不報啊,那個賤人害他但如此地步,他怎能不恨?


    顧白:“你別激動,過個兩三天,把你的手筋和腳筋接好,到時你就寫字吧。”


    雖然眼睛瞎了,但寫的字至少是能讓人看懂的。


    李平就冷靜了下來。


    慕挽歌:“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隻管點頭或者搖頭。


    是不是莫苡柔害得你?”


    李平激動地點著頭,“啊……啊……”地表達著自己的恨意。


    眾人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慕挽歌沉默了。莫苡柔是從一開始就如此心狠手辣嗎?末世才剛開始,她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每件事都讓人毛骨悚然。


    上輩子,她是如何跟她生活了那麽久,竟然沒有發現她的蛇蠍心腸?


    沈令儀顯然也被莫苡柔嚇到了,她轉頭去問赫煊:“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如果是犯人,為什麽會住在你名下的公寓而不是監獄?


    隻是後麵一句話她沒有問出口,這是她對於丈夫的最後一點信任。他說沒有背叛她,她就暫且相信吧,至於後果,不論是什麽,她受著。


    赫煊內心苦笑不已,他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他能說,這是他夢裏的人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夢,他派人去尋莫苡柔,這個在他夢裏無法無天的女人。


    得到他所有的寵愛,一邊對著他裝作清純的小白兔,一邊去殘害他的妻子,去殘害所有擋著她道路的人。


    夢裏的事,他解釋不清,可在現實中,還真就找來了莫苡柔,這個跟他夢裏一模一樣的女人。


    他也想知道,夢裏他是如何被她騙了,相信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還被沈令儀弄得流產了。


    於是,他把她養在公寓裏,沒有別的想法,就想見識見識這個女人的手段,以及想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如同夢中一樣愚蠢。


    所以,當有他在外麵養情婦的流言傳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澄清,他知道是莫苡柔的手段,他冷笑一聲,也不過如此,見不得台麵。


    就在他想直接把她解決的時候,莫苡柔突然跟他說,她懷孕了。


    他終於忍不住笑了:“我都沒碰過你,你懷孕跟我有關係?”


    莫苡柔顯然是有所準備的,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你怎麽能這樣,這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不認,我沒想過怎麽樣的,你就讓我生下他吧,我會自己好好把他養大的,求求你,看在我這麽愛你的份上,你就……”


    他真的很想笑:“你是想說那晚我在你這裏喝了一杯有迷藥的茶,在沙發上睡了兩小時,醒來後,你自己就懷孕了,孩子還是我的?”


    莫苡柔果然變了臉,卻依舊沒有承認,他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那點普通的迷藥,能迷倒一個經過千百次訓練的軍官?


    你的確是懷孕了,2個多月吧?那時我還沒找到你呢!一個生父不詳的孽種,也想栽在我赫煊的頭上?


    是不是你怕生出來之後,某天會被發現,所以,你傳了流言出去,你想讓我妻子來找你,然後把孩子流掉,栽在我妻子的身上?


    那你可想多了,你壓根不配她正眼瞧一眼。”


    莫苡柔見事情敗露,對著他大吼,“那你為什麽派人來找我,說看上我了?”


    他冷笑一聲,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魔,“因為覺得好玩啊,看見你這樣,嘖嘖,這樣狼狽,我很是愉悅。”因為這是你莫苡柔欠我的。


    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沈令儀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把他拍回了神,“你那是什麽表情?快說,她到底是什麽身份。”


    赫煊寵溺地一笑,“犯人啊。”


    沈令儀:“那你為什麽養在公寓裏,不送她進監獄。”她對此耿耿於懷,終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赫煊:“她是特殊犯人。


    老婆,你別問了,我真的跟她沒有關係,待會我就帶你去宰了她。”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那女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傷害了她的女兒,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寒翊川:“那女人的命,我保了。”


    所有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連慕挽歌都一副你傷害了我的樣子。


    寒翊川輕咳了一聲,急忙解釋道:“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辭:“我勒個去,老大,你能不能一次性表達清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麽奸*情呢。”


    寒翊川:“張媽,準備海鮮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蘇辭養傷,給他準備點骨頭湯。”


    張媽:“好的少爺。”


    蘇辭:“我勒個去,大魔王,你這是公報私仇。”


    寒翊川:“蘇辭有些上火,還是準備點清淡的小粥吧。”


    張媽:“好的少爺。”


    蘇辭:“……”我還能說些什麽?再說,恐怕連粥都喝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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