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禮貌地將那塊鮮肉蟹黃餅放到了嘴裏,嗯!味道真的是一流,皮麵酥軟,肉餡鮮嫩,蟹香濃鬱,完全就是大師級的手筆!"鳳龍簪,你的這道菜是怎麽做的?"我不自覺地問道。


    "這道菜做起來有點麻煩,先要在麵粉裏放入泡打粉,酵母,用水拌勻做成餡餅的坯麵,然後再把鮮肉餡,蟹黃,還有少量的蔥末,薑末,鹽,味精,香油拌成餡放到坯麵裏擀成一個個的小圓餅,然後放到餅鐺裏烙成兩麵金黃色就可以了。這道菜的確有些複雜,是我去上海的時候跟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長學的。"


    我靠!我完全就聽不懂鳳龍簪在講些什麽?但是聽起來還像是那麽回事,這個男人泡妞也肯定是個高手!我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鳳龍簪的廚藝令本姑娘都自愧不如,看來以後得好好向你學習學習了。"林巧兒用欣賞的口氣說道。


    "學習談不上,我們以後有時間經常切磋切磋倒是不錯。"鳳龍簪說。


    氣死我了!這兩個人竟然敢在我的麵前打情罵俏!完全是想自行毀滅!不行!我完全看不下去了!


    我將桌子輕輕一拍,站了起來:"對不起,各位,我吃飽了!"


    "不會吧?劉得樺,你的食量就這麽小?一塊微型的鮮肉蟹黃餅你就飽了?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林巧兒輕蔑地說,她這哪裏是在說我的“食量”,她完全就是在說我的“氣量”!


    "好!既然你說我的食量小,我就吃給你看!"我又坐了下來,一把拿起筷子,夾!夾!夾!吃!吃!吃!再夾!再吃!再夾!再吃!我一發威,桌上的菜去了大半。


    "劉得樺,可以了,再這麽吃下去,你的肚子可就保不住了!"鳳寶釵愛惜地說道。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讓林巧兒看看我的“食量”到底有多大!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是幾十筷子舞了過去,整桌的菜被我五分鍾之內幹得精光,我的肚子也變成了皮球。


    "白癡!"林巧兒對著我伸了一下舌頭,退下了桌子。


    "想不到劉得樺這麽喜歡吃我做的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來我家做客,鳳寶釵其實也做得一手好菜!"也不知道鳳龍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在吃菜的過程中哪裏嚐出了菜的味道?我完全就是注意林巧兒的表情去了,誰知道她的表情幾乎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我這頓豈不是白吃了?


    我挺著個大肚子,被鳳寶釵攙扶著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不管多好吃的東西,像我這麽個吃法,誰都不會覺得好吃的,我的肚子又開始膨脹了起來。


    "怎麽?不舒服嗎?"鳳寶釵看出了我的難受。


    "對不起,我還要去趟洗手間。"說完,我挺著個大肚子一步一挪地走向洗手間。


    就這樣,一去一來,幾個小時的時間我一多半耗費鳳寶釵家的洗手間。


    不知不覺中,時鍾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林巧兒說道。


    "我也該回去了!"我也起了身。


    "嗯,時間的確不早了,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鳳龍簪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了!"林巧兒很客氣。


    "我也是,自己打的回去就可以了。"我哪有錢打的啊?我說這句話完全是打腫臉充胖子。


    "好吧,既然這樣,我和寶兒送你們上車吧!"


    海麵在明月和星星的映照下泛出了點點銀光,小船在海麵上輕輕蕩漾,這一切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宛如月光下的一首小夜曲,優美,悠揚……


    鳳寶釵家門口的的士真的是不太好攔,我們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鍾才緩緩開來了一輛。


    "記得常來玩!"我們上車之後鳳龍簪客氣地說道。


    "你不要忘記了你對我做過的承諾!"林巧兒臨走之前對鳳龍簪說了這麽一句。


    "劉得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家在哪裏呢?"鳳寶釵對著車窗問我。


    "有緣自會見麵!"我玩詩意。


    "我會去學校找你的!我說過的東西也一定會給你的!"這就是今天鳳寶釵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車行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之後,我故作懶洋洋地說道:"棉花糖two,不錯嘛!已經跟別人承諾上了,會釣凱子的我見過不少,但是像你這麽會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說你是白癡你又不信,又喜歡自己在那裏瞎猜!"林巧兒望著車窗外說。


    "我瞎猜?剛才你吃飯的時候不是跟人家說:鳳龍簪的廚藝令本姑娘都自愧不如,看來以後得好好向你學習學習了!我吐!"我將林巧兒的語氣變型後說道。


    "你知道個什麽?我在求鳳龍簪向孤兒院捐獻二十萬元用於擴建,當然要說些好聽的話了,你真的以為我想釣他啊?白癡!"


    "我看不像吧?就算你無情,別人好像也有意啊?"我冷嘲熱諷道。


    "女孩子有人追是她們自己的本事,多來一個我當然不會反對,再說別人的條件又是那麽的好,我為什麽不可以考慮?"


    "好!你終於說出來了!不管多狡猾的狐狸總是都要露尾巴的,你果然有這種想法!"我想著就氣。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是也對別人的妹妹情有獨鍾嗎?而且還手挽著手,真的是親密無間啊。"


    "是她強行挽住我的手的,這怎麽能怪我?"


    "是她強行挽住你的手?你當我是像你一樣的白癡啊!我怎麽就沒有強行挽住別人的手呢?"


    "哈,哈,哈”就在我和林巧兒進行著激烈的辯論時,前麵的司機大哥發出了微微的笑聲。


    聽到笑聲,我和林巧兒不好意思地停止了爭吵。


    "司機停車!我就在這裏下!"剛進入鬧市區,林巧兒便要求下了車。


    "你去哪裏?"我問。


    "你管我去哪裏!"嘭!林巧兒摔上了車門。


    林巧兒走後司機繼續向前開著。


    "你們是情侶吧?"司機忽然問我。


    "不是的。"我回答很幹脆。


    "不是?不會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是情侶,聽著你們打情罵俏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


    "我說不是就不是!"我反駁道。


    "年輕人,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啊,一旦失去了,就什麽都沒了!"司機還是不放過我。


    開車就開車唄,哪來那麽多廢話?我將頭一歪,看向了窗外。


    鬧市區已經完全沒有海邊的那種寧靜,都市的喧嘩無休無止的繼續著。迷茫的人繼續迷茫,無知的人繼續無知,憂傷的人繼續憂傷,我,繼續想著林巧兒。


    "是環海路188號吧?"司機叫醒了沉思中的我。


    "是的。"


    "已經到了!"


    我看了看窗外,我家的房門就在旁邊,我又轉過頭看了看打表器,三十三元,我掏荷包,完了!這時我才想起來我的身上隻有三塊三角錢,總不能要司機大哥給自己打個一折吧?要是提出那種要求,司機大哥肯定會廢了我,但是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司機大哥,我可以到家裏給你拿錢嗎?"其實就算是在家裏,我也找不出三十三元錢,我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


    "小子,你這種套路已經有三十六個乘客跟我用過了,其中有二十八個斷了腿,七個斷了手,還有一個失蹤了!"


    不會吧!那我今天怎麽著也得斷條腿吧?我感到了一股寒氣。


    在我沉默了一分鍾之後,司機轉過了頭:"瞧你嚇的,我是騙你的,我哪有那麽可怕?反正你也是我今天的最後一個乘客,明天我就退休了,這一程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吧,不過,你得陪我說說話!"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司機大哥的臉,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兩鬢的白發已經爬上了頭頂,另外還有一種深深的寂寞刻在了他的眉宇之間,不過總的來說他看上去還算是慈祥。


    要是每個司機都像這位司機大哥該多好啊,隻要我陪他們談談話就可以免車費了。


    在司機大哥的要求下,我坐到了副駕駛室。


    "司機大哥,我真的是沒有零錢給您,請您見諒!"我滿臉陪笑著,其實整的零的我都沒有。


    "沒有關係,我不是說了嗎?你是我的最後一位乘客,我免費!"司機大哥微笑著說,"我叫程欣榮,你叫我程伯就可以了,你叫什麽名字?"


    "程伯,我叫劉得樺,得到的得,樺樹的樺。"我畢恭畢敬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的和剛才的那位姑娘不是情侶?"程伯再次提出了剛才的問題。


    "真的不是!"我又解釋了一遍。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程伯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林巧兒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


    看到我無言以對的表情,程伯開懷地笑了笑:“劉得樺,還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句話,一定要珍惜眼前人,要不然你就會像我現在這個樣子,這麽老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您沒有結婚嗎?"我問。


    "都怪我年輕的時候太風流倜儻了,身邊的女人如流水一般滑過,但是沒有一個可以長久的,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可以和一個人共度一生是一件非常幸福和奢侈的事情。"程伯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寂寞。


    "但是怎麽樣才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呢?"我問。


    "忍讓,包容,愛護。"程伯說出了三個詞。


    "忍讓,包容,愛護?怎麽講?"這三個詞對我來說,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三個詞是用來感悟的,不是用來解釋的,每個人對它們的理解都不一樣。"


    我對程伯的目光漸漸從微微的害怕變成了深深的佩服,想不到一個普通的的士司機可以說出如此深奧的“禪語”,中華大地真的是臥虎藏龍,每一個從你身邊無意中掠過的人都有可能改變你對人生的看法。


    "程伯,您多大年紀了?"


    "下個星期就七十了。"


    "七十!不會吧!您頂多看上去也就六十歲不到!"我真的不敢相信程伯已經七十歲了。


    "我四十歲之後就沒有做過那事了,當然養生了。"程伯笑眯眯地跟我說道。


    我臉微微一紅:"程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漸漸的,我感覺程伯像是我的父親。


    "問吧,不要擔心,誰知道我和你這次見麵之後,還會不會再相見?有什麽話就說吧!"程伯的每一句話都蘊藏著豐富的人生哲理。


    我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程伯,是不是和女人做那種事很過癮?"


    程伯望著我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當然過癮了!不過,你千萬不要以為任何的一個女人會因為和你做過了什麽而停留在你的身邊,那種想法是極為愚蠢的!"


    "為什麽呢?我看見很多電視裏都講男人隻要強行占有了女人,女人就會對他百依百順了?"我繼續問。


    聽到我的問題,程伯的臉上忽然泛過了一陣抽搐:"千萬不要相信那些鬼話!那都是為了贏得收視率而胡編的!你想留住一個女人,一定要得到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體,知道嗎?就算你強行得到了女人的身體,那也隻是暫時的,而且如果你是真的愛那個女人,你會為你的行為懺悔一輩子!"程伯回答的很激動。


    "真的嗎?"我小聲地表示懷疑。


    "我以前就犯過這種愚蠢的錯誤!在我三十九歲的時候我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我當時就以為,我隻要強行占有了她的身體,她就會跟隨我一輩子,但是我錯了!最後那個女人還是去向了別人的懷抱,因為那個男人得到了那個女人的心!"程伯大聲說道。


    看到程伯異常激動的表情,我嚇得都不敢做聲了。


    一分鍾過後,程伯漸漸平靜了下來:"對不起,嚇到你了,記住,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就算她已經被別人占有過了,也絕對不要放棄,愛一個人需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體,知道了嗎?"


    "知道了!程伯,聽了您的話,我想我會受益一輩子!"我真心的感謝程伯今天對我所講的一切,絕對真心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孩子,我想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性,永遠都是暫時的,愛,才是永恒。"


    性,永遠都是暫時的,愛,才是永恒。


    為了表示自己對程伯的感謝,我一直目送著程伯的車離開了我家門前那條路的拐角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家中。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回想著程伯說過的話久久不能平靜。程伯的一些話語對我的人生觀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特別是他最後對我說的那句:性,永遠都是短暫的,愛,才是永恒。這句話就足夠我回味一輩子!


    半個小時過後,我本想躺著睡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怎麽著也睡不著,都這麽晚了,林巧兒那個臭丫頭跑哪裏去了?


    沒有辦法,反正也是睡不著了,我打開了客廳裏的收音機。


    "大家好,現在是即時新聞播報節目,南京二路五分鍾前發生了一起強xx案,受害者是一位


    身穿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孩,目前警方正在追捕逃犯的過程之中,由於擔心會影響到受害人的前途,警方不願意透露受害者的姓名"


    南京二路!林巧兒不是就在那裏下的車嗎?而且她今天穿的也是淺藍色的連衣裙!不會就是她吧!


    我不敢多想,連收音機都沒有關我就不顧一切地衝出了房門,林巧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啊!我情願被車撞死也不希望你出事!就算你被別人強xx了,我也要照顧你一輩子,因為我要的是你的心!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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