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激戰的二人已經有些抵擋不住,手執折扇的男子忍不住暗罵,天誅閣到底是將這座山刨了多大個洞,怎麽裝了這麽多人?


    其中高手還不少。


    他同時對付十幾個已是險象環生,更莫說……


    眼神不由往側邊一飄,恰巧就見自己的同夥被另外十多人圍著砍,雖然他勉強躲了幾次,卻還是不免被刀劍波及,後背手臂已受傷多處。


    心中一緊,正欲從此戰圈脫身去幫忙抵擋,外頭突然出來十幾個同樣打扮的人,上來就對著天誅閣殺者一頓打殺。


    那些殺者都在專心對付場上二人,衝進來的那些人打扮又同閣中人無異,還當是前來援手同仁,一時疏忽,被打得措手不及。


    正當恍神,又從四麵通道中衝出六七個白衣素裹的蒙麵人,二話不說就加入戰圈。


    白衣的個個身法迅疾,出手狠辣,還專挑天誅閣的黑衣人殺。


    戰局眨眼間反轉。


    拿折扇的男子見狀,頓時鬆了口氣。


    抽身便跳入身側的包圍圈,抓了被圍堵的那個便跳上無人的樓台上。


    正逢雲衍從屋中出來,她看看受傷的人,沉聲道:“我去找衍居掌櫃,天誅閣殺者現下暫時被搞蒙了,在他們回過味來前你們趕緊先撤。”


    一名白衣劍者飛身跳上來,對雲衍恭敬一鞠:“掌櫃的已找到,姑娘快隨我等離開吧。”


    雲衍挑眉,一瞬詫異後便點頭跳下樓台,帶著那兩個黑衣的隨同白衣劍者往通道走。


    “休走!”牧天青捂著心口掙開攙扶自己的手下,紅著眼上前阻攔,雲衍見狀,突然想起什麽來,回身就迎上去。


    拂袖間死氣裹著朧月之力朝牧天青打去,牧天青身形欲閃,卻見先行的死氣將他牢牢製住,動彈不得,硬生生挨了一掌,吐血倒地。


    “帶走!”雲衍揚了揚下巴,在牧天青手下衝過來前,飛身後退,身後劍者則上前對敵,其他兩人趁機上去拖起牧天青就跟著雲衍往外跑。


    場內白衣人見狀,一人大喊:“非天誅閣者速速離去!我等斷後!”


    那些來幫手的黑衣人聞言,皆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打殺,有的甚至還殺起了興致。


    方才出聲的白衣人一跺腳,暴躁的吼起來:“老子剛才進來時在這鬼地方放了火藥,一會兒子就炸,要陪葬的盡管接著打!”


    聞言,黑衣人皆是一凜,終於不再戀戰,紛紛從四麵八方撤了。


    天誅閣眾,有那隻為錢活的,現下也亂了陣腳,想往外跑,揚言要炸天誅閣的白衣人隨便抓了個過來,嘿嘿笑著:“老弟,想不想發點橫財?你們天誅閣放錢財的地方在哪兒?”


    雲衍帶著人從來時的地方出來,小屋地上的石板大開著,她幾步跳出來便見方才抽煙鬥的男人現下倒在一邊,已被刀劍穿腸破肚下了黃泉。


    白樓被捆著手坐在桌邊,麵白如紙,他身側還有個黑衣的,冷冷看著出來的雲衍和其餘人。


    雲衍還奇怪怎麽這人不給白樓鬆綁,就見拖著牧天青的二人相對一視,瞬時擺出要開打的架勢來。


    雲衍後退一步:“不是你們的人?”


    折扇男子搖頭:“衣襟處無暗紋,是天誅閣的。”


    雲衍看了看兩方的衣襟,果然,自己身側這二人的衣襟上的確繡著黑色暗紋,在黑色的布料上不太顯眼。


    而對麵這個,衣襟上什麽也沒有。


    原來這夥人是靠這個區分的,怪不得方才在刑場時沒見他們認錯,打到自己人。


    白樓氣弱的開口了:“別,他不是敵人。”


    話落,這黑衣人似乎看了白樓一眼,轉身就往屋外走了。


    白樓見狀,突然衝他背影大喊:“你又要走嗎!你受傷了!”


    無人回應。


    白樓忽而臉色一暗,吐出一口溫熱的鮮血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雲衍眯眼,神色古怪。


    從天誅閣出來的人陸陸續續聚集到山下,雲衍拉著白樓到時,那些白衣的也出來了。


    身後突然傳出的轟隆聲震耳欲聾,伴隨著濃烈的火藥味隨風飄散在整座鬼哭嶺上。


    雲衍看了看那一堆被白衣劍者指揮著人從天誅閣抬出來的箱子,立即有人過來小聲道:“姑娘,還有許多沒搬下來,放在半山腰了,我們一會兒子回去找車馬來拉,這回可賺大了。”


    她笑了笑:“做得好。”


    白衣劍者凝眉,麵色有些沉重:“此回毀了天誅閣分舵,其他分舵恐怕要……”


    “怕什麽!”那人拍了拍他:“來一個就發一筆,不虧!”


    白衣劍者無奈搖頭,暗道此人腦子簡單,絲毫不懂與天誅閣為敵到底會有什麽後果。


    二十多個前來幫手的黑衣人跟著那兩個領頭的先行離開,雲衍拉著垂頭喪氣重傷在身的白樓回了衍居。


    一夜的折騰,回去時天色已經快要大亮。


    白樓斜靠在躺椅上,衣襟鬆鬆垮垮,露出纏在胸前包紮傷口的白錦,連連歎氣。


    雲衍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喝茶,邊問他:“事先通知你天誅閣的人會來的,是那個救你的?”


    昨夜她踏入後宅便發現衍居退敵的機關未曾動用,心想應是被人故意停了。


    至於異陣,沒了機關這個重中之重的輔佐,自然擋不住多時。


    當下她便知道白樓是故意放人進來的。


    白樓哀哀的‘嗯’了一聲:“他先一步傳信給我,我想著去了天誅閣,興許能知道雇凶對付你的是誰,所以故意跑出來被砍。”


    雲衍挑唇,若有所指道:“恐怕你是想去見給你傳信之人吧?”


    白樓有點慌,心虛的咳嗽一聲岔開話:“嗨呀,你說你救人就救人,怎麽能直接把天誅閣分舵搗毀了?這以後生意怎麽做?”


    “大不了關了衍居,不是還有雲樓麽?”雲衍也不再追問他,順著他的話道:“我已讓人傳信給各分號近日加強居中異陣機關,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白樓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


    “天誅閣可真是有錢,我聽說他們有十多個分舵。”雲衍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昨晚那些錢怕是夠咱們去上京選個好地方了,再打幾回,我應該就能富可敵國。”


    “得了得了!你可別想再搗毀幾個天誅閣了,那地方咱還惹不起,得躲著懂麽!”白樓急得坐起身來,雲衍忙安撫他:“我說笑的,你別激動,一會兒子傷口裂開了可沒人替你縫,知離今日便要回涼城了。”


    白樓頓了頓,也是,知離也來了好些天了,昨夜又出了那檔子事,她是該回去看著那邊的分號。


    “也好,羽城事多,她回去安全些。”那邊的雲樓高手多。


    雲衍點頭,起身往外走:“你且養著吧。”


    ------題外話------


    有人嗎?沒有嗎?不說了,社畜加班狗補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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