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走過了熱鬧的繁華街道,君笙步履悠閑地走進了一條小巷,小巷幽長卻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


    她走到了最裏處,一家小店映入了眼簾,畫了桂花糕的小旗子迎風招展。


    她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飄香的金桂,潺潺的流水,沉吟了片刻,點了一份桂花糕,一份桂花圓子和一盤桂花蜜藕,香氣四溢,迎來了一個人。


    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男子在對麵坐下,語氣有點微酸地道:“國師大人可真是悠閑度日啊!”


    如果有參加過多年以前玄臨招待使臣的宴會的人在這兒,一定會有人發現這就是當日那位疑似醉酒後胡言亂語的薑使臣。


    君笙撐著下巴,神色淡淡,靜靜看著窗外湖麵漣漪,水中遊魚,不語。


    滿臉風霜的薑使臣:“……”


    他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個蜜藕,吃下,把藕咬的“咯吱咯吱”響。


    漸漸的一盤子吃食被消滅了大半,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對麵的君笙道:“不知君笙大人這次可要我幹些什麽。”


    君笙淡淡瞥了他一眼,輕笑道:“這麽大怨氣?”


    薑使臣:“……”我要是知道當年被威逼利誘著酒後胡言,最終卻遭到了兩國帝王的追殺,顛沛流離多年,我打死都不會妥協的!


    他也不想廢話,隻想在君笙這兒撈一筆,最後遠走他鄉,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於是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君大人武功高強,早知我跟在您的身後,引我來此,不知有何吩咐。”


    君笙半倚了窗沿,若有所思,淡淡道:“本也沒什麽,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去給玄臨國君帶封信吧。”


    薑使臣眼眸微眯,狐疑道:“就這樣?那報酬呢?”


    君笙從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疊銀票,淡淡道:“這是一半酬勞和信,還有一半你跟玄臨國君要,他自會給你。”


    薑使臣看著厚厚的一遝銀票,咽了咽口水,點點頭道:“好!”


    人已走遠,君笙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嚐了嚐清甜軟糯的桂花圓子,遠處悠揚的琴聲響起,清淨又自在。


    一襲青衫,黑發半束,她遙望著遠處的小橋流水人家,發出了一聲輕笑。


    ——


    半個月後,玄臨國帝君容奕的宮殿內,剛剛拆開信件的容奕淡淡地瞥了站在一旁的薑使臣一眼。


    薑使臣:“……”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容奕垂了眸,修長的指尖翻開了信件,看完後,


    容奕:“……”


    “君!笙!”


    薑使臣一抖。


    容奕盯著信件上的內容簡直要氣笑了。


    信上字跡不多,君笙的字跡也飄逸瀟灑,大氣磅礴,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可內容……


    第一條是讓已經宣布駕崩的玄臨國“先帝”再活一下,寫個罪己詔再死。


    罪己詔的內容都已經提供好了,簡潔明了,絕不拖泥帶水!讓人看了肝腸寸斷,充分體現了寫信之人的文采之斐然。


    表明了上一任皇帝的無情無義,大小罪證數十例。


    其一重點表明了“先帝”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流放了原蘇家(小茶的原家族)大大小小幾百口人,最後殺害。


    其二表明了在君家抵禦外敵,保家衛國期間“先帝”曾多次派遣帝王暗衛刺殺君家嫡係,君家在皇室的不斷壓迫下‘迫不得已’脫離了玄臨,舉族遷移到了玄西,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第二條是幫助蘇家平反,表明當年被陷害的原由是因為“先帝”的瀟貴妃死前的一句“太子非太子”而惹出的禍端,而非蘇家族長的貪汙受賄!


    第三條是君笙作為玄西國國師代表玄西國與玄臨國簽訂和平條約。


    當然,如果上訴前兩條不盡快完成的話,那麽……


    省略各種威逼利誘威脅恐嚇若幹字。


    最後附上了一句:“傳信使者所需報酬到付。”


    如果河豚係統在這兒的話一定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到付快遞。


    讓人深惡痛絕又咬牙切齒!


    容奕:“……”


    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薑使臣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位玄臨國新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給凍成了冰塊。


    薑使臣現在欲哭無淚,感覺自己要涼涼。


    容奕感覺自己維持了許多年的涵養已經快要維持不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緩緩地對薑使臣道:“你先出去吧!”


    薑使臣欲言又止,似乎想說錢還沒有給。


    容奕:“……”


    容奕揮了揮手,子墨出現,將薑使臣給“請”了出去。


    子墨“請”完了薑使臣,看著容奕黑沉著的臉色,小心地開口道:“您沒事兒吧?”


    容奕揉了揉額角,淡淡道:“沒事兒,你去太上皇那邊看看,看還有沒有咽氣,沒咽氣你讓他寫完了罪己詔在咽。”


    子墨:“……”


    說完,他把手中的信件扔了過去,咬牙切齒地道:“罪己詔就按照這上麵說的內容寫。”


    子墨疑惑,看完了君笙寫給容奕的信件,咽了咽口水:“……”有點可怕~


    他連忙告退,離開了正在“嗖嗖~”往外冒冷氣的容奕身邊。


    容奕感覺君笙現在要是在這兒的話,他絕對要和她打一架。


    當然,打不打的過就要另說了。


    ——


    最近天下著實有些不太平,這不,玄臨皇宮又傳出了一個驚天內幕。


    已經宣布駕崩的玄臨國“先帝”又從棺材裏“爬”出來了,你說嚇不嚇人?


    還巍顫顫地寫了一份罪己詔,言辭懇切,讓人看了咬牙切齒,痛心疾首而又潸然淚下。


    充分體現了“先帝”,哦~還沒死透,現在應該叫太上皇的那位的薄情寡義。


    他陷害忠良,不僅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了以前蘇家的大部分人,還把君家這樣一個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大家族給逼入了絕境,使得他們為了活命不得不全族遷移到了玄西,被迫稱帝。


    慘呐,太慘了!


    而且當今的玄臨國帝王容奕小的時候居然被懷疑了“太子非太子”,難道……


    於是,民眾的想象力是無限的,各種狸貓換太子的畫本小說在民間流傳開來,一度成為了玄臨國開國以來十大未解之謎。


    知道這一切都在君笙算計之中的玄臨國帝君容奕:“……嗬~”


    沒成親之前還有點小擔心君笙會看上容奕的魏芩櫻:“沒得比啊~壓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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