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會進入和平學院的人都是做好了充分覺悟的,不會因為是女生就該弱一點,我要想辦法戰勝。即使是女生再弱,除了武力,策略和智商也能成為武器,隻有做不做,而沒有男女的區別。”


    聽完楊墨想到後車廂擔架上的夜鶯。昨晚夜鶯因為拖累楊枝茂,後悔說自己沒有好好學習,她發誓要變強。


    楊墨相信,她有更進一步變強的意誌,她也會發揮出自己全部實力。


    夜鶯和米宜白,這兩位女生看起來完全不一樣,楊墨講不出來哪裏不同。然而,無論自信的米宜白,還是像夜鶯一樣痛恨自己然後麵臨蛻變的,她們同樣顯得與眾不同,且強大。


    【嘀嘀!】


    車載電台安安靜靜地亮著黃燈,是待機的指示燈。不是車裏任何學生的通訊器在響,響鈴的是珀西爾教官的通訊。


    珀西爾接到通訊,沒有人看見他的顯示器此時寫的是什麽,燃熱,剛才與楊墨詢問時的玩笑和放鬆,在看通訊後陷入深思。


    “你的體能測試結果怎麽樣?”珀西爾突然問楊墨。


    楊墨想起了一張成績單上,除了肥胖率以外,幾乎的體能都是不合格,離平均常人都還差一些。楊墨如實告訴了珀西爾,並受到了全車同乘人士的目光關懷。楊墨不禁幹咽了一口,莫名感到了緊張。


    說實話,楊墨自己也發現了,他也許連女生的成績水平都不如,而且他鍛煉的訴求也不如米宜白那發自內心的堅定意誌。


    “楊墨,”珀西爾說,“我希望你活下去。”


    將他的話視為鼓勵的楊墨點點頭,眼睛頓時有神,欣然接受了珀西爾的好意。將引導人毛肚介紹給自己的,也是珀西爾,看來珀西爾是對他挺好的。


    “回駐地,你立刻把路妄送到醫務室後麵,我的實驗室裏。”


    毛肚在珀西爾說完話後,看了教官一眼。也許是毛肚的神情不大對勁,楊墨第一次注意到,也許毛肚不是表現出的那樣害怕敬畏著權職高的人,也許珀西爾的話並不是表麵上說的那樣簡單輕鬆。


    懷著被珀西爾單獨召見的疑惑,回到駐地後,楊墨沒有與其他學生先到集合地點匯報。他聽了珀西爾的話,先到了珀西爾的辦公場所,從醫務室的鐵門進入到他在駐地的實驗室中。


    “楊墨告訴我,你在出去巡邏之前在基地裏拿了什麽?”


    楊墨感覺到了陌生,珀西爾說話的樣兒不複之前的從容,。


    “我……我沒拿什麽。”


    珀西爾知道壞事的地方是哪裏了:“但你拿了固體水。沒有上麵的分配,基地和學院中的物資一切嚴格管控,一分一毫都不能動用。”


    楊墨立馬澄清了:“不是偷!指導手冊上麵寫的,書上說,巡邏的人可以拿到緊急補給分配,有固體水和壓縮蛋白質,上車前我看他們沒有才拿的。”


    “看了書然後,你就自己去拿了?”珀西爾臉埋進了手裏,因為楊墨的無知而感到無力。


    楊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問題,他嚐試:


    珀西爾坦誠地讓楊墨公開:“一會兒上了審判你千萬別這麽說,你先告訴我,我幫你斟酌斟酌……對了,你保證要記住,到了審判的時候,絕對不能說這些話是我教你的……現在老實說吧,你拿了多少?”


    “是固體水我,我拿了大概11塊固體水,一小把壓縮蛋白質,”楊墨努力向,他在幹旱的河穀底下給了蘇欣夜鶯他們多少,“反正這些我當時基本都給楊枝茂和夜鶯了,我身上剩下的還有一把小刀。”


    “刀也是?”珀西爾難以置信地張大眼睛。


    “刀也是什麽?”


    珀西爾半不敢相信半不敢靠近地問:“刀也是在倉庫裏拿的?”


    楊墨確實是,但看著珀西爾不敢點頭的樣子,他也頓了頓,頓了好幾下才點頭點下來。


    “天哪,”珀西爾徹底崩潰了,精致的眼珠無精打采,攤在辦公椅上變成了破泰迪熊,“那不是倉庫,是武器庫,有五道密碼指紋共同認證,你怎麽闖進去……你怎麽看也能明白加了鎖就是不能進的意思吧?”


    楊墨下巴都要縮回脖子裏了,委屈又自責地不得了,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困惑,向珀西爾請教:“可是,別人都有武器啊,指南上說會遇到危險,所以我才想要一把刀用……隻是借,我會還回去的。”楊墨的腳尖左腳踩右腳,“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問題這麽嚴重,我現在就還回去!”


    “還?”


    楊墨掏出背後的小背包,看到小背包的樣式,珀西爾徹底佛了,無論如何掙紮也沒有挽救機會了:“要是隻有一把刀還好說,固體水和蛋白質也有周轉的餘地……這個包也是武器庫的東西啊……”


    那也是武器庫裏的東西,背在背後可以藏在作戰服下麵,用於攜帶暗器,並且,長成這個花色的小包隻有一個,可以說得上是館藏,從來不會分發給學生使用。


    然而,接下來,楊墨手裏的小刀、背包,憑空消失了。


    “!”珀西爾愣了。


    “我還回去了,他們沒有證據了吧!”楊墨都快急哭了,這句話說完哭得心驚膽戰。


    如果不是因為巡邏前的訓練中,受到了不準給水的特殊禮遇,楊墨也許還不會專門拿水,如果拿得少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了吧,而且他之前悄悄借的書半夜看,也一本一本全部還回去了啊?他堅信自己不是借了不還的人,他不想做任何壞事。


    “首先,你是怎麽進儲備倉庫的?這不討論的話,還擅自進了武器庫,這些都是重大罪行啊……剛才我在車上接到的信息,接下來你將會受到嚴格的審查。審查並不通過,可能會被流放逐出學校,甚至判處死刑。”


    “在外麵也能活,我很能吃苦的?”楊墨說著,腦中浮現出野人在森林中。牽著樹枝柳條,飛來飛去的場景。


    “懲罰沒你想的那麽簡單。驅除流放是把你放出在所有人類地區之外。外麵的地區充滿了怪物和災難,還有些怪物都活不下去的地方,人類不能抵抗。更有可能是他們會直接殺掉你。”珀西爾麵臨一大堆問題,異常的頭痛。


    楊墨瞬間又嚇得眼眶掛上眼淚:“是因為我是外麵進來的人嗎,害怕間諜,所以我會被審查是嗎?”他真感到無辜,他確實不是間諜,而且是一個失憶了沒有過去、將來也無處落腳的人。


    連楊墨的名字也是即興創作的。


    墨,是因為“陌陌”夢裏他看見段之章喊出來的名字,這個陌陌就不提了,也是段之章看他不順眼的原因。而楊的姓氏,苦於找不到怎麽起名,所以取了楊枝茂的姓氏,楊墨還想說他認識楊誌茂,那麽他在這世界裏突然的到來,還知道一點東西,就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換做他第一個夢見的人如果是毛肚,說不定他會改姓毛,然後再說,他認識不是楊誌茂,而是認識毛肚。楊墨就是這麽賊啦膽大。


    “誰這麽告訴你的?”珀西爾的聯係卻非常灰白,似乎楊墨也意識到,這說法太過冰冷了。


    “是毛肚。老師,毛肚不是你指給我的……呃,引導人嗎?”


    珀西爾隻剩下了微笑。並且也意識到,楊墨的事情可能與自己掛上關係,毛肚從頭到尾都是個大傻子,沒人會審查毛肚,珀西爾再清楚不過了。


    他知道毛肚也許逮不著重點,但然而他沒想到,毛肚竟然能說出這麽不靠譜的話。


    珀西爾,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卻發現,事實確實是這樣。


    “珀西爾教官,”楊墨是第一次這麽稱呼他,“那小刀和背包已經換回去了,都在原來位置上。可是,固體水和蛋白質已經給楊枝茂他們吃掉了,現在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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