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誰愛穿製服啊?!


    沒有人知道武器庫裏消失的刀,是什麽時候又出現的,神出鬼沒的事情像極了鬼故事,在之後的幾屆學生中,這件事一度流傳為西境駐地十大詭異事件。


    然而當時正在接受審查的楊墨,一直堅稱從未侵入武器庫,審查人員重新再一次打開武器庫清查,卻看見那把消失的刀,出現在它本來不應該出現的空置的刀架上。


    這把小刀的失蹤又突現,究竟是被人盜竊還是把守武器庫的庫管的失職?


    沒有人分的清,但是楊墨被證人指證的問題任然需要解釋,否則,他仍然洗不脫罪責。


    “審判中請被告嚴肅誠實地回答。楊墨進入駐地。並未配發武器,請問證人指正出看過你使用的刀,刀是從哪裏來的?”


    楊墨沒有準備過這個問題,他側邊就是指證他的蘇欣。


    楊墨不明白為什麽都是同學,他知道蘇欣會是他入學後同一班的同學,而且在外麵巡邏的幾天,他幫蘇欣和戎大瑋完成巡邏例行檢修,在穀底也照顧到蘇欣,幾乎楊墨自己沒動用固體水,交給了中度脫水的楊枝茂,而女生的蘇欣和夜鶯也被他放在優先位,楊墨自己吃蜥蜴的肉來補充水分。


    他向台下看了一眼,珀西爾坐在台下,然而作為旁聽席並不能發言,擅自說話的下場就會像米宜白,被治視罪,關進靜音隔離罩中。


    楊墨此時唯一想指望的他的引導人,能作證的夜鶯和楊枝茂被強行安排臥床休息,毛肚也不在。


    “那把刀確實不是我的。是暫時借用別人的。”楊墨低下頭,腦中拚命轉隻能想出這麽一個托辭。


    剛才麵對審判的問答,他有一陣時間似乎應對得很順利,現在卻似乎是逆水行舟,下一句不知道會被質詢什麽。


    “那麽依照被告稱述,請問借用的是誰的刀?刀主人的名字?”台上的人審問道。


    楊墨難受得感到那一瞬間,審問他的那人異常讓他厭惡,周圍空氣似乎都變得焦灼而粘稠,像一種黑色的液體一般惹人討厭。


    “是教官珀西爾,還是引導人毛肚給你的?”審判問道。


    楊墨看向旁聽陪審席的珀西爾,珀西爾似乎在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能提自己。


    不是為了別的原因,在珀西爾印象中,楊墨莫名拿出來又放回去的那把刀,在整個武器庫中是唯一特質的花紋,那種樣式的隻是小刀隻有一批,目前的存量不算多。因為冷兵器樣式的被淘汰了,剩餘的大部分冷兵器處於封存狀態,那把刀不可能是珀西爾能擁有的。


    珀西爾自己手中和普通學生的毛肚,都是不能用類似武器的。


    毛肚雖然有武器全種類許可,但一旦得到屬於自己特性的武器後,通常不會在借用武器庫當中的基礎的武器。毛肚特性的武器,是一隻可笑的小木棍,這是同學和老師誰都知道的事情,珀西爾也是已經畢業幾年的學生,手中必定會有自己的特性武器,不會再有新的。


    楊墨還好看懂了,否定樂審判問的話,刀不是珀西爾和毛肚的。


    珀西爾鬆一口氣,看楊墨對審問的回答表示了否定。但他被審問到究竟是誰給他的刀,楊墨說不出:“我,我是……”


    楊墨要麽在此時被擊潰,要麽必須想出什麽辦法。他拽緊拳頭大喊:“對不起!”


    珀西爾一瞬間慌了,為他講了那麽多,看來他自己還是可能被審判打敗了。


    珀西爾幾乎衝動地要翻上桌子。他沒有想到楊墨的堅定這就要崩潰,不會是要認錯了吧?


    “我不能說他的名字,我答應過要保密的,對不起!”楊墨渾身都在發抖。


    突兀的解釋讓楊墨澄清審判時,顯得非常可疑,還能有什麽名字是不能在此時提起的,不審判清楚,楊墨極有可能背上偷盜罪名。


    楊墨腦子此時一片空白,讓他解釋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他完全想不出來這小刀能是誰借給他的?


    萬一楊墨臨時編造,審判人員立馬去找他們核對,被發現說辭不同的馬腳怎麽辦?豈不是就完了?


    楊墨咬緊牙。


    確實審查人員搜查不到刀,隻能確認他藏匿了補給和水。唯一能確認的隻有楊墨承認拿走固體水與壓縮食品補給。


    珀西爾在實驗室與楊墨囉嗦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鍾時間,在審查人員帶走楊墨前,珀西爾曾經警示過楊墨如何處理審判。


    在這個世界裏人類總數不多,定罪須有切實證據避免錯判誤傷同類,讓寶貴的人口數量不再下降,沒有確切罪證是不能判處的。


    然而目前審判能掌握到的證據隻有人證,除非在楊墨身上搜出現成的帶刀。


    珀西爾告訴過楊墨,審查隻能知道倉庫當中的刀少了,之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迅速審判楊墨,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早有準備,想將楊墨置於死地。


    然而一直除了害怕沒有打起任何警惕的楊墨,此時意識到審判有多想將他治罪的意圖。


    楊墨給不出解,心裏清楚審判得不到他的解釋,審判的罪名恐怕也可能落在自己頭上,加之涉及到駐地的要害武器庫,審判也會將僅僅隻是有嫌疑的楊墨定為有罪。


    對於武器庫的保護,西境駐地重視到變態,一切威脅和入侵武器庫有嫌疑的人都將在西建駐地得到最嚴格的懲罰,被流放,或直接麵臨槍決。


    楊墨如同曬在八月烈陽下,腦袋快燒糊了,一片焦頭爛額,心裏直冒著冷汗。


    之後的盤問,楊墨沒有信心了,垂下雙手,心裏一片冰涼涼的絕望。


    “扣扣!”


    就在楊墨絕望之際,審訊室的門打開,外麵有人突然進來。


    “對不起,打擾我想審判時,證人可以打斷作證。將匕首借給楊墨的人我知道。”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楊墨不被允許轉身,沒有看見後麵這個人是誰,然而來人的聲音非常熟悉。


    “這把匕首我曾經在一個人手裏見過,我們同一期的新生當中。雖然不可能會有人借出去這樣級別的武器,但確實是他借出來的,我知道這把匕首來頭不小。”


    說話的人其實是與楊墨早有一麵之緣的陸平川。


    “我恰好我見過,段之章手裏就有這麽一把匕首。”


    楊墨驚訝了,這人是來幫助自己的嗎,完全楊墨意料之外,他為什麽幫自己呢?


    聲音的主人,陸平川曾經在占卜前期課上奚落過楊墨,想借此挑釁段之章。陸平川乍看就不像好人,沒想到,為什麽陸平川會站出來作有利證詞?


    反而蘇欣,楊墨以為的對他挺好的人,卻站在證人席上說指認楊墨有罪的證詞。


    是毛肚。楊墨能想到,關係最近的便是擔任引導人的人。


    楊墨想到這裏,心裏有點感激,如果能在審判裏逃過一劫,毛肚就是對他最好的人呐。


    審判的結果此時大概已經明了,審判能找到的漏洞一個也挑不出毛病,楊墨如果不出意外,能避免武器庫盜竊的罪名,隻是擅自動用水和儲備物資的話,隻是勞動懲罰而已。


    “我早就說過你不需要急,你還說我是渣男直男,是想試瀕死的感覺嗎?”戎大瑋從玻璃罩出來,對另一個玻璃罩說話。他的聲音,在楊墨的手銬脫離後,響起傳到楊墨耳邊。


    戎大瑋還說:“據說毛肚引導結束能夠贏得三個學分,有毛堵在你擔心什麽?”


    果然還是要謝謝學分嗎?


    大概對毛肚來說這三個學分非常重要,非常多吧,楊墨突然感到這才應該是毛肚的現實。


    .


    毛肚自己知道他並沒有付出什麽,陸平川索要的幫助的交換條件非常奇怪,他想看段之章持有的特性武器。


    而到處跑腿的毛肚,實際上除了體力並沒有付出什麽。


    楊墨一臉感激無語凝噎地看著他的引導人,陷入審判的窘境時,關鍵時刻,竟然是毛肚鑄造了最後一道堅實的壁障。


    “那你是怎麽知道他們審判我省到哪裏了呢?”


    問到毛肚,毛肚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毛肚確實不知道,但是陸平川知道啊!


    毛肚完全沒想過背後是為什麽,他不管陸平川如何知道的,隻要陸平川能幫忙楊墨通過審判就夠了。


    “走了,事情都過了還討論這些幹嘛?我們去領製服,然後醫務室沒床位了,你還得去找張床睡。”


    有校服?


    楊墨立起來並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這裏的每一個人確實身上都穿著製服。


    “毛肚,就是你身上這種嗎?”


    “我們現在在駐地必須要穿這樣的製服,別看了不好看,灰撲撲跟褪色了十年一樣,真讓人不喜歡。”


    楊墨呆呆地看過去,果然就如毛肚說的,他身上穿著的製服第一眼看是普藍色,仔細看卻發現應該是在線頭處縫合的地方的深藍色。深藍色變為普藍色的未解之謎,楊墨並不想細細探究。


    “我說這些字符就是十年前,二十年前西境駐地的人留下的,也說不定這些以前就是死人的衣服。但如果不是因為身份認證不穿製服,不能在西晉駐地中安全行走。誰愛穿製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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