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林丹帝旁,塞納河邊,葉利欽主城,在北方距離新城最近的大成,在末世之後本來已經被迪克拉清理過喪屍群的,但後來因為死城問題,迪克拉放棄這裏收攏部隊轉戰南方,之後葉利欽帶著覺醒者幾次掃清這裏的喪屍群,占領下來,打通新城的商路,發展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規模,多少次獵荒者的搶掠,多少次戰鬥都不曾讓這裏的領主葉利欽倒下,反而讓他更加強大,讓葉利欽在北方成為一線的城市。


    但今天的一個消息卻讓這個城市偉大的葉利欽老爺愁容滿麵,躺在一個半大的沙發上,看著手裏的那張戰報,江北的伊古拉戰役雖然沒有勝利卻也解決了他眼前的困難,而那個叫納川的人,好像是江北新認識的,好像是什麽自由軍第一軍軍團長,已經打到波爾多附近,近十萬的兵馬不斷地牽扯著波爾多的裝甲車部隊,本來波爾多還占據著裝備和覺醒者數量上的優勢,戰局還是有一邊倒的情況,但是投入再多的裝甲車部隊也都像是泥巴放進水裏,越往下戰越是膠著。


    黑影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來,背上背著一隻巨大的野狗,嘿,老夥計,這可是山上打的,今晚你有口福了。葉利欽突然坐起來看著那個男人,林斯康,你現在還能打嗎?林斯康把手裏的野狗放下,哈哈笑著,就那些小屁孩,老夥計,他們知道什麽啊,到時候我幫你把少爺帶回來狠狠的打他屁股,葉利欽聽了也笑了出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沒媳婦,雖然比利那個小崽子是我的種,但是,,葉利欽搖了搖頭,林斯康也跟著坐下,當初你娶那個女人,你也沒想到過今天吧。聽到這話葉利欽也是一聲歎息,他想起那個第三大陸的女人,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瞳仁,看著就好像能把一個人整個看透,微笑的樣子很美,他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到過她的感情,江北也真的像她啊。


    林斯康,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葉利欽捧著一杯茶慢慢的說,林斯康默然,過了一會,突然說道,葉利欽,每次遇到難事你都會這個表情找我談話,葉利欽,你怕了對不對,我不知道,你怕什麽?怕納川,還是江北


    葉利欽淡然的說了句,其實我們老了,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也會被這個時代淘汰,我們該做些老人的事了,不過我為你們找好了後路,都跟了我這麽多年,沒必要到死的時候跟著我。林斯康站起來伸展了下身體,葉利欽,你個慫蛋,這就怕了,你還怎麽當他老子,告訴你,讓我去和那幫孩崽子叫大人,我做不來,我寧願跟著你去死。


    葉利欽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留在自己身邊的也就剩下這一個還能說的上話的人了。哎,你讓哈林他們去做,你做的一會又不能吃了。林斯康摸了摸頭,有那麽糟糕嗎?


    納川這邊雖然人數上市對方的幾倍,但是幾次的戰鬥下來,自己損失的人也是對方的好幾倍,完全成了一邊倒的局麵,但是幾次下來士氣卻沒有因此打消,本身自己收編的部隊來自大陸各個地方,哪裏的都有,甚至還有對方的叛軍,鼓動自由軍內部放棄抵抗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但是這也是個倒黴蛋,剛說完沒多久就讓納川聽到了,再次看到納川走到自己前麵的時候還笑著向納川敬禮,納川給的回禮是一刀快愈閃電的刀光,人頭直接成了滾地葫蘆,血染了一地,納川本身英俊的麵孔掛了血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還有亂軍心者,死。納川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之後叫來威利和彼得兩個人,納川看著兩個人,憂心忡忡的問道,這樣的戰鬥咱們還能堅持幾天?彼得倒是很嚴肅認真的考慮到,咱們現在已經軍心不穩了,現在都是靠著自己人盯著他們,要不是有督戰隊,大人,我敢保證,這些人至少少一半,還剩下的一半那是跑也跑不動打也不能打的了。


    這時候威利接著說道,大人,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戰鬥了,是單方麵的拿著咱們的人去送死,對麵裝甲車部隊幾次繞過咱們的覺醒者防線,這些平民拿著武器也是被屠殺的不行,要不是大人你出去解決,我們就算是徹底的被打垮了。我說大人,本已經去了多少天了,江北要是知道早就知道了,該來早來了,大人,咱們得為自己做打算了,咱們這次已經得罪了北方所有的勢力了。威利越說越惶恐,最後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這一戰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納川聽到之後搖了搖頭,威利,你還在記恨江北德克的時候對你部隊的打壓嗎?威利聽到這話一愣,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威利著急的說,大人,咱們現在不是該說這話的時候。納川默然,突然站起來,臉色悲戚決然,眼神中的神色複雜,讓威利也不知道此時納川的心情,威利,就是沒有江北,這一戰我血戰到底。即使沒有江北,這場戰爭,我責無旁貸。威利看著納川這麽說也是低下了頭,老實的坐了下來,沒了脾氣。


    彼得這時候打著圓場,其實沒那麽差,咱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對方留在莊園內的守兵少,咱們的人已經多次打進去了,隻是後麵支援不上才到現在還沒打下來,咱們現在的被動式因為今天他們的裝甲車部隊支援而已,但是咱們現在靠近山區,裝甲車部隊的能動性相較覺醒者的優勢就微乎其微,他們不敢輕易進來。威利握拳砸了下地,這仗打的真的窩囊,納川抬著頭看著威利,眼光灼灼,讓威利有些不自在,大人,我不是這意思。


    大人,大人,外麵有人跑著進來納川威利和彼得三個人忽地站起來,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好事,然後聽著外麵麵裝甲車的炮轟聲,和機器的轟鳴聲,知道對麵又打過來了,納川的道在那次一刀砍進對方裝甲車裏的時候就已經廢了,迪爾給的還是末世前的鍛鋼技術打造的軍刀,雖然加厚了鋼口,但也廢在納川手上了。


    納川這時候的武器和他們的一樣,都是迪爾批量生產的軍刀,完全讓納川在戰鬥中使不出力氣,而納川還要對抗對方的覺醒者和裝甲車的進攻。納川深陷敵人的圍攻中讓他苦悶不已,江北,我信錯你了嗎?江北,納川在心中大聲喊道。啊啊啊啊


    遠處狐狸不斷的衝擊的對方的覺醒者,已經有不少的覺醒者傷在它的爪牙之下,這場戰爭最得意的就是狐狸了,不斷地有人死去,從來都不缺人心給他吃,到最後嘴都養的叼了。納川回身一刀將對方的一個上躥下跳的覺醒者從頭到腳砍成了兩半,一下振奮了所有人的精神,納川,納川,不斷的有人跟著喊著,後麵又有人喊著自由,自由。


    納川被幾個覺醒者包圍著脫不開身,而且對方覺醒等級不低,這陣子一直的戰鬥納川已經突破了六級,卻還是讓對方的覺醒者死纏主,後麵的人一直用火力支援他,這就是納川部隊的問題,高等級的覺醒者隻有納川一個人,一旦對方出了高等級的覺醒者隻能讓納川去解決,而自己這邊的人還要應付對方裝甲戰車的問題。


    本來後來是招進過幾個三級以上的覺醒者,但是後來又反叛了自己,讓納川很是鬱悶。但是不得不說,納川的戰鬥經驗真的是令人驚奇,多次戰鬥中對方的覺醒者都以為自己已經包圍住他,想把他消滅的時候,總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硬生生的打出一個缺口,而且圍剿納川的人都被打的非死即傷,讓卡特瓊斯也是由衷的讚歎,真是一員猛將。


    看著對方的部隊暫時撤離納川鬆了一口氣,對方還在圍攻他的覺醒者看到不斷逃跑的納川恨恨的不肯離去,最後跟著大部隊回到了波爾多莊園內。守下這一波納川也是感覺一種疲乏,無力的感覺從每一根神經傳來,現在隻想攤在地上,但卻不肯癱著坐下,怕被對方的人看到趁著自己虛弱再打過來。一瘸一拐的佯裝著往回走。


    彼得看到納川咬著牙強撐,蒼白的臉上流著冷汗,趕忙過來扶住納川,納川回頭看了看波爾多莊園的方向,這次對方的退兵不太正常,但是自己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打一場漂亮的翻盤仗振奮下人心,不然再這樣下去整個部隊就散了。威利這時候跑著過來帶著一個年輕人,大人,這是卡特瓊斯派來和咱們談的人。納川擦了擦汗想保持下自己冷靜的形象。


    說吧,卡特瓊斯想說什麽,納川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壓著自己不斷翻騰的氣血,年輕人仔細的看著納川,折了波爾多四個五級的覺醒者加起來二十多個覺醒者都是眼前這個人砍死的,並且其中還包括了幾個覺醒了異能的覺醒者,雖然其中有幾個異能還沒能用出來就被納川給解決了,死的極其憋屈,還沒等自己大招憋出來就被人砍死了。納川看起來沒有什麽異能但是這奇快的速度和古怪的力氣卻偏偏是這種戰場上的寵兒。


    瓊斯大人和我說,咱們之間這一仗根本沒必要,江北在伊古拉都沒打算支援你們,你們現在是有你撐著,但是時間久了,你們還是會輸,但是瓊斯大人看到將軍戰場上的神勇英姿心生仰慕,希望將軍放棄抵抗,我家大人願用波爾多莊園保你,希望未來和將軍一起征戰天下。年輕人措辭緊密,言辭都是對納川戰力的肯定和欣賞,顯示出卡特瓊斯希望招降納川的決心。


    納川聽完,那他們怎麽辦?轉頭指著遠處橫七豎八的休息的那些平民,年輕人抬著頭,依然看著納川,淡然的說道,他們不值一提,瓊斯大人中意的隻將軍一人。但是將軍想要的話,我可以和我家大人商量。納川嘴角微翹,冷冷的哼了一聲。


    納川站起來,對著所有人說,我軍名為自由軍,在場的所有人,平民,覺醒者還是狐狸,都隻有戰死的份,我們為自由而死,死得其所,如果我們也投降了,那這世界的人就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如果我要是頭像了,死去的人就真的白死了。聽他說完,威利,彼得,很多休息的人,前一陣子想要投降的人,等等,等等,走緩慢的站起來,有的隻剩一條腿的拿著手扶著槍強撐著站起來,威利開始對納川敬了個禮,之後是彼得,然後滿山遍野的人,都對著他敬禮,所有人,所有向往自由的人在這一刻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而戰。


    知道在這末世中,比喪屍更殘酷的是那些領主的殘忍冷漠,他們現在走的就是這一條路,威利也想明白,納川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沒有江北,這一戰他也責無旁貸,納川戰鬥為的是自己,為了所有人的權益,如果沒有江北,那納川將會一個人獨自抗下末世的壓力,站起來挑戰整個末世的壓力,帶著人推翻各個領主的霸權。


    年輕人聽到納川的回答,看到所有人對納川的敬禮,恍惚知道了自己在和一些什麽樣的人在打仗,覺醒者稀少,武器裝備僅限槍械榴彈,但卻抗住了瓊斯大人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有人說他們靠的是山區地形的複雜,有人說是納川的神勇,以前他也是這種想法,一群土包子而已,但他現在竟然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將領有些敬意還有些恐懼,他們都沒說對,瓊斯打仗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他們,是為了心中對生活不滅的向往,前赴後繼的在為後麵的人開路,上一次這樣的戰爭還是艾爾文耀君王的開國之戰,年輕人想起了帝國史書上的四個字,血壯山河。


    納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擺了擺手,沒事就走吧,我們還得等著你們的下一次進攻,威利送他走。威利肅穆的臉色上再不是抱怨與不滿,點了點頭,先生,走吧。年輕人最後看了一眼納川,將軍,我敬佩你的精神和勇氣,請允許為你們衷心的祝福。之後年輕人學著也向納川敬了個禮。


    年輕人走了之後,納川嘴角不斷的抽動,威利看著納川的鼻子已經開始流出了鼻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問納川都說沒事,就不再提了,這次納川終於撐不住,用力咳了幾下,一大口鮮血吐在衣服上。大人,大人,每個人都關心的問著納川,納川坐下來,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回到波爾多,卡特瓊斯知道納川的態度之後,把煙頭用力的按在桌子上,可惜了,他會像迪克拉一樣,成為戰場上的一代戰神,這是末世之後第五個達到六級的覺醒者,一旦再次覺醒異能,那未來戰場就是他的天下。得此人,無異於就是和迪克拉一教高下的資本。年輕人提醒卡特瓊斯道,大人,他們,不是那麽容易打敗的,他們不一樣。卡特瓊斯沒理會的笑了笑,一幫打起來就跑,不打就圍著的狗,打不散還殺不盡,哼。


    看到卡特瓊斯對自由軍的評價,年輕人心裏不禁又浮現出那個少年將軍的英俊神勇的形象,和眼前的這個殘忍冷漠的人相比,自己如果有的選,哪怕付出生命,也向追隨納川,而不是眼前的這位。為什麽得勢的都是這些人,而那些付出鮮血生命的人卻還在正確的路上飽受壓迫,隻為了兩個字,未來。


    夜晚陣地的營火旁,威利坐在旁邊和彼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彼得,你說,我們跟了一個什麽樣的老大。彼得看著多年的好友還是那樣的吊兒郎當,有些不太守規矩,叫大人,將軍,長官,還叫老大,納川聽到還得給你大嘴巴,忘了在德克時候,手底下那些人說要找江北評理的時候納川怎麽做的嗎?威利想想那時候,自己手下因為江北殺了自己的一個老兵,都覺得江北不值得跟隨要求自己找納川評理,納川那一夜,嗬嗬,疼。不是自己疼,是所有人都很疼。


    彼得映著火光思考著,納川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也很好奇,開始跟隨威利叛出達克是因為好友情誼,而這時候,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對納川徹底臣服了,就算他明天讓自己去攻打新城,傑森也隻會考慮從什麽地方入手。嗬嗬,威利,納川大人是一個值得讓人以死相托的人。


    威利坐在火光旁喝了一口水,未來我將為自由而戰。說完威利堅毅決絕的表情嚇到了旁邊的好友,兩個人末世後處事多年,從沒見過這時候威利認真嚴肅的表情,之後威利對納川江北的命令再無疑問,直到末世之後的黑榜時間,威利在幡然醒悟時,江北都看到了這個叫做威利的戰士,他以自由軍為傲,在最艱難的時候,他都堅信,自由軍的未來,他都堅信,未來自由軍,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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