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是蜀王劉度的長子,劉度告老還鄉要回蜀地養老時,太上皇念其忠義,忠是劉度對大劉的忠,義是劉度和太上皇之間的兄弟情義,封了劉珆(yi,第二聲,泛指玉石)為忠順王。


    忠順王的爵位比郡王高比親王低,介於兩者之間,劉珆和神元帝劉武,忠禮親王劉琚是堂兄弟。


    劉珆今年三十餘歲,看起來儀表堂堂,實則心狠手辣。


    目前大劉隻有一個親王,兩個王,郡王倒是多一些,不過手中基本上都沒有多少實權,都是抱個名頭養老,說出去好聽,比如說北靜郡王水溶。


    忠順王府和賈府之間的矛盾可以追溯到大劉定鼎,也就是賈演和賈源那個時代。


    蜀王劉度之父劉桓當年和賈演賈源一樣,都是高祖皇帝手底下的大將,因涉及到從龍之功,所以互相之間不對付,明裏暗裏都給對方暗中下過不少的絆子。


    有一次賈源領兵追擊敵寇時,遭遇敵方大規模回援,無奈之下隻好向距離最近的劉桓求助,而劉桓卻拒絕了賈源的請求,事後隻說自己所部兵馬受到敵方斥候頻頻監視,為了保留實力,故不能輕舉妄動,況且自己距離賈源部距離過遠,即使立刻分兵趕去支援也恐怕來不及,況且說不定會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此戰下來,賈源所部的兩萬兵馬幾乎損失殆盡,十不存一,賈源力戰突圍,身受重傷,十八個從老家帶出來的近衛驍將為了掩護自己撤退全部戰死,無一幸免,盡管自己後來據理力爭,奈何劉桓是高祖之胞兄,高祖皇帝並沒有過多追責,而且劉桓說的也有理,若是換做賈源,他也不會輕易出兵相助,盡管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劉桓是在隔岸觀火。


    自此以後,劉桓和賈源賈演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在高祖皇帝麵前常常因為軍事爭執不休,有幾次差點動起手來。


    大劉定鼎後,劉桓因功封了王,賈演和賈源也封了公,可真要論起來,賈演和賈源之功甚至要比劉桓還要高一些,可當時的大劉並沒有異姓王這一爵位,所以賈演賈源二人隻能屈居國公之位。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高祖皇帝說虧欠賈源,讓賈代善承襲二代榮國公爵位的原因,按理說,當時年僅三十歲的賈代善所立的功勞雖大,卻還需要很多年的沉澱才能封公,要知道賈代善可是大劉定鼎以來最年輕的國公,反觀曆朝曆代,他這個年紀的國公也是屈指可數。


    到了賈代善那一輩,劉恒和賈源賈演俱皆故去,即使不能冰釋前嫌,也應該減少很多仇恨,可時光的流逝並未讓兩府之間互相釋懷,反而愈演愈烈。


    賈代善承襲二代榮國公爵位的時候,劉桓之子劉度當時連郡王都不是,隻是個鎮國將軍,雖是宗室,可身份卻要比賈代善還低一些,而二人都完美的繼承了先輩們彼此之間的偏見和對立。


    朝堂上針鋒相對,私下裏互相牽製,這麽多年來,兩府都沒有停過,而隨著賈代善和賈代化先後故去,劉度分封蜀王後,賈府再也無力麵對強權,開始慢慢退居幕後,畢竟僅憑賈赦身上的一等將軍爵位,對上劉度的蜀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雞蛋碰石頭。


    賈府表現出的姿態,劉度也是見好就收,死對頭都死了,加上自己也是年老體邁,無力再理會俗事,抱著蜀王的名頭回蜀地養老去了,隻留下剛剛封為忠順王的兒子劉珆繼續壓製賈府。


    賈府可能是真的沒落了,眼下隻能靠著“一門三公”的名頭在勳貴圈裏稱王稱霸,除了淮陰侯府,其實也沒有多少公侯府邸把賈府當回事,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再大的恩情他們也還完了,況且賈府也沒有資格值得他們依靠。


    賈府這隻瘦死的駱駝並沒有馬大,朝堂上除了一個正五品工部侍郎賈政外,再無他人,不提賈赦那個混吃等死的一等將軍,再看去,賈府已經燈盡油枯,後繼無人,劉珆也慢慢失去了繼續壓製賈府的興趣。


    無視賈赦和賈珍等人的有意交好,劉珆在所有賈府的產業旁邊紛紛開起自己的店鋪,例如春風樓對麵的漱玉館,他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的蠶食賈府,剝奪它在勳貴圈裏的地位和影響力,在取而代之的時候,笑看賈府家破人亡。


    富不過三代,強不過百年,亙古不變的真理,賈府如今就站在這個節骨眼上,自賈源賈演起,至今,賈府已經享受了百年的榮華富貴,也許再過幾年,就是牆倒屋塌之時,而他忠順王府完全不用擔心,他是宗室,隻要大劉存在一日,他忠順王府就能享受一天的榮華富貴,鮮有人能與之抗衡。


    原著裏賈府被抄,除去賈赦賈珍等人自身的原因,忠順王府便是最大的推力,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直把賈府逼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賈琮無意解決兩府之間的矛盾,他也沒這個本事,他還不清楚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做到哪一步,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賈府被抄之時,能盡一些微薄之力,還了賈政的恩情,再想方設法的把迎春等人解救出來。


    他不能坐視他這個姐姐落入虎口,除了迎春,還有探春,小惜春,隻要有可能,哪怕是一絲的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結賬。”李安朝樓下喊了一聲,隻見之前那個灰衣小廝噔噔噔的跑上來,一臉諂笑道:“貴人,一共是二兩銀子。”


    看著滿桌子的菜,二兩銀子倒也不貴,賈琮沒有掏銀子,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那灰衣小廝。


    那小廝滿臉疑惑的接過賈琮遞來的紙,他也是認識幾個字的,掃了一眼,當看到“地契”兩個字時,愣了愣,把地契放在桌子上,連忙跑下去叫掌櫃的了。


    不一會兒,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個四十許,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給賈琮行了一個禮,恭聲道:“可是琮三爺當麵?”


    這間酒樓上至掌櫃,下至小廝,都是榮國府的奴才,所以稱賈琮為琮三爺,他們昨天也得過信兒,說自己被劃到府裏琮三爺的名下了,雖然不知道琮三爺是何許人也,卻不妨礙他們尊敬。


    “嗯,是我。”賈琮把桌上的地契又遞給胖掌櫃,胖掌櫃連忙伸手接下,細細了看了幾遍,確定無誤後,賠笑道:“奴才這裏給三爺請安了,不知三爺大駕光臨,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三爺見諒。”


    賈琮笑嗬嗬道:“無妨,無妨。”


    胖掌櫃心中鬆了一口氣,見賈琮不說話,又結巴道:“主子,這店本來是有生意的,可是後來……”


    “不必說,我都知道。”賈琮擺擺手打斷道胖掌櫃的辯解,繼續道:“這不怪你們。”


    胖掌櫃說的沒錯,漱玉館沒開的時候,春風樓生意是很好的,可自從漱玉館在自己對麵開起來後,自己這邊生意頓時開始銳減,不到一個月,生意全沒了,胖掌櫃隻當是漱玉館背後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也不敢打聽,忍氣吞聲之餘又有些害怕,萬一府裏怪罪下來怎麽辦?


    讓他沒想到的是府裏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怪罪的意思,隻打發人下來告訴他們照常開著就是,胖掌櫃才放下心來,其實他心裏也是無所謂的,即使沒了生意,隻要酒樓還開著,自己每個月的月份就能照領,自己也少煩點心。


    每日裏無所事事,把酒樓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打掃幹淨後,就躲在酒樓後麵的側間裏呼呼大睡,直到今天賈琮來了。


    胖老板見新主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罪,感動的難以言狀,和李家莊裏的那些佃農一樣,他們的身契全都在這個新主子身上。


    說了一大堆好話後,見賈琮隻是麵色淡淡的喝茶,胖掌櫃心裏一慌,就要跪下磕頭,還沒跪下,就聽見賈琮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先把酒樓關了吧!”


    還沒褪去欣喜的內心瞬間冰涼,胖老板呆了幾秒,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老天爺,要是沒了這個差事,以後自己一家老小可怎麽活啊。


    見一個大老爺們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賈琮哭笑不得,解釋道:“我不是讓你關了酒樓,而是要停業整頓。”


    “啥?啥整頓?”胖掌櫃見還有一線生機,抹了一把眼淚,連忙問道。


    賈琮不答,起身看了看,沿著樓梯往下走,胖掌櫃連忙跟上,見賈琮四處轉悠著,大氣也不敢喘。


    “可有紙筆?”


    “有有有。”胖老板不敢多問,跑到賬台下取出紙筆,鋪在桌上,小如意見狀,連忙走上前給賈琮研墨。


    賈琮略一沉吟,提筆寫道:“本店因內部整頓,暫停營業,一個月後重新開張,屆時所有酒水限時免費,更會推出全新菜品,敬請期待。”


    (ps:審核兩次都沒通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不想多問,本來今天是不打算寫的,之前定的七日創作計劃還差今天沒寫,有始有終所以補上此章,二建的事沒把握,小說又審核不通過,我媽給我寄的酸豆角裝的玻璃瓶可能是在運輸途中被磕著了,我沒注意,放在上鋪的空床上,結果灑了一床,被罩和床單上的油漬怎麽洗都洗不幹淨,心中有些失落。


    從明天起請假三天,處理一些瑣事,順便重新整理一下思緒,坦白說,現在寫的有點亂,感覺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讓我沉澱沉澱,計劃下接下來該怎麽寫,有建議的也可以留言,群策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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