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宿舍夜話

    食堂的事過去一周後，那天晚上下了自習，眾人剛到宿舍，馮道祥脫下襪子，一臉賤兮兮的對陳強到：“小強子，替朕把襪子浣洗了”，然後把襪子扔到盆子裏，張胖子也如法炮製的一邊損著陳強一邊脫襪子，也把襪子扔到了盆子裏。陳強沒辦法，一臉凶相的把自己的襪子也扔進盆子裏，拿著洗衣粉就往宿舍院門口的水管走，走之前還留下一句“一對賤人”，馮道祥跟張胖子聽後哈哈大笑，眾人也是一陣哄笑。等大家都洗漱完，躺在床上，閑聊一會就11點多了，大家都準備睡覺了，這時隻見王信垂頭喪氣的走進宿舍，鄭成豪道：“信哥，咋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王信坐在床上，一邊脫著鞋襪一邊道：“他娘的別提了，我說朱琳怎麽暑假一直不跟我聯係，原來跟王浩峰去南方玩了”。王浩峰這個名字整個年級都是知道的，他父親是縣交警大隊隊長，學校著名混混，在學校屬於無人敢惹的角色，經常跟社會閑散青年一起欺負學校的同學。陸靖翻過身子，趴在床上道：“就他們兩個”，王信說：“也不是，還有朱琳的爸媽跟王浩峰的媽媽”，陸靖道：“這有啥的，他們兩家是鄰居，一起出去玩也正常，再說雙方父母還都去，又不會發生什麽事”，眾人聽後，紛紛說道“不叫事”，王信把自己的半袖用力往桌子上一扔道：“可是朱琳今天晚上跟我說，她有些喜歡王浩峰了，她還說，以前覺得王浩峰就是個小痞子，但這次出去玩，覺得王浩峰人挺細心，對自己很照顧，慢慢的就產生了好感”。陸靖有些不可思議道：“朱琳會喜歡王浩峰，就王浩峰的光輝事跡和為人，打死我都不信，我就是因為感覺他人品跟我不對路子，後來疏遠他的”，鄭成豪坐在床上道：“你是男的，也許人家的做事風格就吸引女孩”，陸靖狠狠的道：“屁”。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上初中時，陸靖跟王浩峰是同班同學，一起在縣初中當起小混混，後來王浩峰一直欺負一個貧困生，陸靖也一直勸他，直到他把那個貧困生的一顆門牙打掉，並且逼著那個貧困生喝尿，陸靖看不過，跟王浩峰打了一架，然後就老死不相往來。我問道：“那她今晚跟你說分手了”？王信說：“要是說分手也就算了，她居然跟我說她挺矛盾，不知道如何選擇，還讓我給她出主意”，然後一拍床鋪繼續道：“還讓我給她出主意，這他媽叫什麽事”，眾人忙問“那你怎麽回答的”，王信說：“我能怎麽回答，我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回來了”，馮道祥扇著硬紙片道：“要我分析，這個朱琳不是喜歡王浩峰，而是喜歡當王浩峰的女朋友”，鄭成豪忙到：“你這話自相矛盾呀”，眾人也是附和道“是啊”，馮道祥慢悠悠的道：“別急，聽老夫把話講完，你們想，王浩峰在學校什麽人物，那是公認的在學校沒人敢惹的名人，從虛榮心的角度來說，當他的女朋友多有麵兒，這......”，馮道祥的話還沒講完，就聽一聲“屁”，說這話的人又是陸靖，隻見陸靖有點激動道：“什麽他娘的沒人敢惹，他敢惹我，我打的他叫娘，那就是一個王八蛋，我......”。馮道祥伸出手掌做虛拍狀道：“靖哥哥，聽老夫把話說完”，陸靖這才住口，隻聽馮道祥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說：“這朱琳這次是虛榮心作祟，年少難免犯錯，並非不可逆轉，所以王信，你說像朱琳這樣的大美人，誰看了不喜歡，你繼續努力，老夫挺你”。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周開道：“要我說，就放棄，這朱琳明明已經喜歡王信了，還朝秦暮楚”，鄭成豪接話道：“我同意周開的觀點，她這屬於腳踏兩條船”，馮道祥道：“你們這看問題太片麵.......”，於是宿舍兩個最能說會道的人吵了起來，王信見狀，自己拿起盆子出去洗漱了。這時聽見鄭成豪說：“長得好看怎麽了，好看又不能當飯吃”，郝文賓見他們也吵不出什麽結果，於是轉移話題道：“夏冰就長得好看”，鄭成豪見提起夏冰來，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既然提到咱們班的姑娘，我作為班長問大家一個問題，咱們班三大美女趙芳瓊、夏冰、慕清雨誰最漂亮”，張胖子嫌不夠亂的問道，張胖子剛說完，鄭成豪就搶先答道：“夏冰，不接受反駁”，李偉打趣道：“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鄭成豪不服道：“你敢說夏冰那麽清純，長得不好看”，馮道祥這時道：“依我看，三位美女各有千秋”，這時王信剛洗漱完回到宿舍，宿舍燈正好熄了，12點了，眾人一點睡意沒有。王信道：“這話怎麽說”，馮道祥道：“夏冰嘛，就像鄭成豪說的一樣，清純，一對明亮的雙眸楚楚可人，我見猶憐呀”，鄭成豪見馮道祥這樣描述夏冰，高興的道：“我就說嘛，夏冰最漂亮”，馮道祥沒有接他話繼續說道：“趙芳瓊姑娘嘛，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驚豔，一身的藝術細胞，說實話，前幾天選文藝委員的時候，她上台跳的那孔雀舞，老夫都看呆了”，眾人聽到這一陣起哄，鄭成豪逮到機會道：“老實說，你個老色鬼，是不是喜歡趙芳瓊”，馮道祥支支吾吾道：“此事......此事容後再議”，鄭成豪道：“啊呸，還容後再議，兄弟們，我告訴你們，這廝前兩天舔著臉跟陳芝軒換座位，我在後麵聽的真真的”。陳芝軒坐在趙芳瓊後麵，鄭成豪坐在陳芝軒後麵。馮道祥聽到鄭成豪這麽說，覺得不能在跟鄭成豪糾纏下去，於是道：“慕清雨嘛......”，鄭成豪打斷道：“你就說是不是”，馮道祥無奈的道：“你大爺，逮到機會就往死裏錘是不，算你說的對”，眾人都“喲喲喲”的一陣唏噓，蕭成插話道：“什麽叫說的對，看來是實錘了，不過咱們學校喜歡趙芳瓊的可不少，老馮，你的情敵很多呀”，馮道祥道：“我也就是有好感，沒有想太多，不說趙芳瓊了”，然後繼續道：“這慕清雨嘛，那是既有沉魚落雁之姿，又有沁人心脾之貌，落落大方又溫婉動人，堪稱佳人，如果她早來咱們學校，那校花必定是她”，對於馮道祥對慕清雨的評價，眾人都無法挑出毛病，這時隻聽到一句“宋心蕊最漂亮”，說話的人是陳強。那時候青春期，喜歡一個姑娘，都願意跟好兄弟分享心裏話。當時雖然剛上高二半個多月，由於很多人之前就認識，加上我們六人小團體的建立跟陳強王信的事情，還有鄭成豪跟馮道祥兩個最能說會道的損友做調節劑，再加上運氣，運氣是指分到5班的沒有太自私和脾氣特別怪的人，使得同學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鄭成豪道：“你大爺的，這是說咱們班的姑娘，你這天天就你家宋心蕊”，陳強不服道：“你還不是天天夏冰掛嘴上”，眾人聽到都道“是啊，就你還笑人家小強”，蕭成問道：“這幾天你跟宋心蕊發展的怎麽樣了”，陳強道：“約過人家兩次，人家也出來跟我見了兩次，但感覺她不太上心”，蕭成道：“在學校從大門口走到食堂五分鍾就走到了，你要不就這周放假約人家出來，一起看個電影啥的”，陳強道：“我約了”，眾人問道“人家這麽說”，陳強嘬一下嘴道：“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說周五給我答複”，鄭成豪搶道：“我覺得你可以叫上慕清雨一起，讓慕清雨約宋心蕊，我看她倆自從認識後關係還挺不錯”，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風道：“我有個主意，這周放假大家要是沒有事，周六來我家，正好我家蘋果也該摘了，缺人手，大家白天摘蘋果，晚上在我們村口小溪邊紮營燒烤喝啤酒吹牛”，蕭成聽後道：“陳強，這倒是個好主意，讓慕清雨約宋心蕊，這環境，夠你倆談情說愛的，我周末沒事，我跟著去”，一時間好幾個人都報名了。陳強道：“主意倒是不錯，宋心蕊會去嗎”？蕭成拿出手機道：“我現在就給慕清雨打電話，讓你安心”，馮道祥道：“現在太晚了吧，估計她們都睡覺了”，蕭成豪爽道：“沒事，我相信清雨不會放心上的，再說她們也有可能還沒睡”。於是撥通了慕清雨的電話，還開了免提，隻聽一聲有氣無力的“喂”，我們從這聲“喂”的語氣中感覺慕清雨應該是睡了被吵醒的，蕭成道：“清雨，請你幫個忙，這周放假我們幾個男生去陳風家玩，想讓你們女生也一起來”，慕清雨考慮了兩秒道：“噢，我應該沒什麽事，可以去，我問問宿舍其他人”，然後就聽到女生宿舍有人問“誰啊，誰啊”，蕭成道：“還有，也想讓你邀請宋心蕊一起來”，慕清雨道：“好的，我明天問心蕊，看她有沒有時間”，蕭成追問道：“是這樣清雨，小強這晚上也睡不著，你要不現在給宋心蕊打個電話問問”，慕清雨有點為難道：“現在......”，蕭成道：“你就幫幫忙，為了小強今晚能睡著”，慕清雨笑了一聲道：“好吧，那我現在聯係心蕊，打完後給你回信”。等了大概三分鍾，蕭成手機響了，是夏冰的手機打來的，蕭成接通後那邊道：“是我，慕清雨，我現在在跟心蕊通話，心蕊問你們那邊都誰去呀”，蕭成道：“現在報名的有我、王信、鄭明、郝文賓、周開、張春生、陳強、陸靖、鄭成豪、馮道祥這幾個，明天再問問另一個宿舍的”，這時隻聽電話那頭慕清雨重複了一遍蕭成的話，然後一句“好的”後對蕭成道：“心蕊她答應去了，她說她也問問朱琳去不去，我們宿舍現在我跟夏冰、孫曉三人確定去了，明天再問問其他人”，“叫上趙芳瓊”，不嫌事大的死胖子大聲道，生怕那邊聽不到，慕清雨聽到後說：“芳瓊現在睡著了，明天我問她一下”。掛斷電話後，馮道祥對張春生道：“你個死胖子，真是個攪屎棍”，張胖子賤兮兮的道：“我要是攪屎棍那你們是什麽”，兩人吵了起來，眾人一陣起哄。這時我道：“要不也叫上咱們的小張老師吧”，說完用手打了一下郝文賓的肩膀，陳風道：“好啊，人越多越好，我家有十幾頂大帳篷，咱們班所有人都去都能住得下”，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大家決定明天語文課向小張老師提出。鄭成豪拍了一下手道：“那這次就好幾個美女了，太好了，周開，給大家唱首歌吧”，眾人也都附和道“是啊，唱首”，周開取下掛在牆上的吉他，一首（失戀陣線聯盟）。


    她總是隻留下電話號碼


    從不肯讓我送她回家


    聽說你也曾經愛上過她


    曾經也同樣無法自拔


    你說你學不會假裝瀟灑


    卻叫我別太早放棄她


    把過去全說成一段神話


    然後笑彼此一樣的傻


    我們這麽在乎她卻被他全部抹煞


    越疼她越傷心永遠得不到回答


    到底他怎麽想應該繼續猜測嗎


    還是說好全忘了吧


    找一個承認失戀的方法


    讓心情好好的放個假


    當你我不小心又想起她


    就在記憶裏畫一個叉


    就在記憶裏畫一個叉


    就在記憶裏畫一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