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跟陳風六點半就起床了,不到七點就出門了,兩人也沒打車,就冒著初冬的嚴寒步行往趙芳瓊家小區走去,大概七點二十就到了陽光花園門口。倆人都沒有手機,於是在小區門口的商店裏給趙芳瓊打了個電話,陳風掛了電話後道:“她倆還沒有起床,讓咱倆等他們半小時”。不過還好,那時候學生時期的女孩子,在化妝這一方麵也不會花太多時間,我們倆等了二十多分鍾她倆就出來了。隻聽趙芳瓊道:“昨晚跟言蹊聊天到一點多,早上定的鬧鍾響了都不想起來”,陳風笑問道:“你倆聊啥聊那麽晚”,趙芳瓊看了楊言蹊一眼道:“當然是聊人家鄭明了,這言蹊姑娘呀,是三句話不離鄭明的名字”,我聽後微笑看著楊言蹊,楊言蹊白了我一眼道:“誰聊他了,別自我感覺太好”,趙芳瓊笑著看了楊言蹊一眼道:“還不承認”,楊言蹊道:“你就沒說你家陳風”,趙芳瓊笑著微搖頭道:“我沒有否認呀,不像你”,然後對我道:“鄭明,你是不知道,言蹊說你傻乎乎的”,楊言蹊聽後笑道:“好啊你芳瓊,你竟然出賣我”,說著過來佯作動手打趙芳瓊,趙芳瓊“咯咯”笑了兩聲躲開了。我跟陳風也不說話,微笑看著她倆在打鬧。


    我們四人去柳記胡辣湯吃完早餐後,就往醫院而去,到了醫院門口就快九點了。隻見馮道祥跟周開還有慕清雨在醫院門口的早餐店門口吃早餐。我們四個過去跟他們三人打了個招呼後,趙芳瓊道:“老馮,你這頭沒事吧”,馮道祥笑道:“沒事,你看,我這不出來吃早飯了,我還想今天就出院吧,在醫院住著不舒服”,我道:“那醫生同意嗎”,馮道祥道:“肯定會同意的,昨晚你們走後,醫生查房,看了我的傷還說沒事了”,然後對眾人道:“我這周就不回家了,陪你們玩”,趙芳瓊道:“你還是再住院觀察觀察,別留下後遺症了”,馮道祥笑道:“醫治好治不病以為功,根本就沒啥事”,慕清雨道:“我跟周開剛才也勸他,沒用”,我問道:“你倆來的挺早啊”,慕清雨道:“近期周開跟我姥爺學二胡,今天早上打電話說今天不去我家了,我一問,才知道馮道祥住院了,於是跟周開過來看看”。


    慕清雨剛說完,隻見蕭成就來了。蕭成見馮道祥頭包的像個粽子,在外麵吃飯,於是道:“老馮,咋回事,你怎麽出來了”,馮道祥道:“醫院的飯不好吃,出來吃點”,然後端起碗把剩下的豆腐腦一口氣喝完道:“蕭成,哥們這周不回去了,你看安排一下去哪玩”,蕭成道:“你這不住院嘛,還能去哪”,馮道祥滿不在乎道:“本來就沒啥事,都是陳風跟鄭明的對象瞎咋呼,非得聽醫生忽悠”,楊言蹊聽後白了馮道祥一眼,啐道:“誰是鄭明對象了,你怎麽跟鄭明一樣沒個正形”,趙芳瓊笑道:“我覺得老馮說的沒錯,你這昨晚鄭明長鄭明短的說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楊言蹊聽後指著趙芳瓊笑道:“芳瓊,看我以後咋逗你跟陳風”,趙芳瓊雙手一攤,滿不在乎道:“隨便逗,我受得了”。


    這時隻見陳強、鄭成豪、張胖子、陸靖四人結伴而來,看著馮道祥在外麵吃飯,又是問為什麽不在醫院待著,周開道:“都勸過了,沒用,就想今天出院”。蕭成歎了口氣道:“既然老馮想出院就出院吧,待在醫院也悶,那老馮今晚就住我家吧。一會辦完出院手續,大家要是沒事的話,都去我家玩吧”,蕭成剛說完,馮道祥就道:“不錯,隻要不待在醫院就行,我也想見見你家的大別墅長啥樣”,趙芳瓊道:“你家有啥好玩的,咱們還不如去看看電影逛逛街”,蕭成道:“我家玩的東西也不少,有遊戲機,有台球,院裏還能打籃球,還能唱歌,差不多就這些”,趙芳瓊頓了一頓道:“那些都是你們男生玩的,要不咱們買點菜,去你家做飯吧,做幾個好菜,順便也給老馮補補”,馮道祥聽後也道:“也是,做幾個好菜,我昨天可是流了不少血”,趙芳瓊得意道:“我還會做餡餅”。我看著趙芳瓊,故意麵無表情道:“我們都知道你會做餡餅,跟你婆婆學的嘛,天天顯擺”,眾人聽後都笑了,趙芳瓊聽後還是一臉得意道:“那是跟我幹媽學的,再說了,你家言蹊會做嗎”,楊言蹊聽後道:“餡餅嘛,我也會做”,趙芳瓊聽後哈哈大笑道:“上當了吧,剛才我對鄭明說你家言蹊,你也沒否認”,說到這“哼”了一聲又道:“還想逗我跟陳風,你還太嫩”,楊言蹊聽後無奈的指著趙芳瓊道:“好,那你等著”。這時我發覺楊言蹊和趙芳瓊的性格挺像,而她倆後來的關係也一直挺好。但多年以後,我每每回憶起楊言蹊,總會想起趙芳瓊和陳風兩口子,他倆就修成了正果,我跟楊言蹊卻是曆經坎坷。


    趙芳瓊可能覺得去了蕭成家,男生就隻知道玩了,她跟楊言蹊、慕清雨三個女生可能忙不過來,於是道:“我給孫曉、夏冰、心蕊、朱琳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也一起過來吧”,蕭成聽後道:“孫曉就算了吧,別給她打了”,趙芳瓊道:“為什麽”,蕭成有點難為情道:“也沒啥,反正這次就別讓孫曉來了,你隻給她們三個打就行了”,然後對眾人道:“你們先在這等著,我跟老馮進去先把出院手續辦了”,說完跟馮道祥向醫院走去。


    趙芳瓊於是給夏冰、宋心蕊、朱琳三人都打了一個電話,夏冰和宋心蕊都欣然答應了,朱琳跟父母去市裏了,沒辦法過來。過不多時,蕭成和馮道祥就從醫院出來了,馮道祥高興的道:“終於出院了”,張胖子道:“那這頭上的紗布還需要醫生拆嗎”,馮道祥道:“醫生說了,沒啥事了,讓我明天再去醫院換下藥就行”,張胖子聽後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希望大家以後都別去醫院”。張胖子的願望是美好的。


    蕭成問道:“給夏冰她們打電話了嗎”,趙芳瓊道:“夏冰跟宋心蕊能過來,朱琳過不來,咱們在這等她倆一起走吧”,這時周開道:“這老馮既然已經出院了,那我今天就不去你家了,本來今天定的就是跟清雨姥爺學二胡呐”,慕清雨也道:“你們好好玩,老馮沒事就行”,趙芳瓊有點失望道:“清雨,你也不去”,慕清雨點了點頭,趙芳瓊道:“那我們四個女生能忙的過來嗎”,我打趣道:“你的廚藝可是跟你那賢惠的婆婆學的,肯定能忙的過來”,趙芳瓊聽後微點著頭指著我跟楊言蹊道:“好啊,陳風不愛說話,你倆就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誰知一向不太愛開玩笑的陳風道:“我覺得欺負的好,讓你天天那麽囂張”,趙芳瓊聽後嬌嗔的用拳頭錘著陳風的胳膊道:“讓你也欺負我,讓你也欺負我......”。眾人見狀都哈哈大笑。


    在這裏插一段關於周開跟慕清雨的事,因為有些事發生的時候,我不在旁邊,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在這先說一下,以免後麵發生的事情顯得唐突。


    周開家跟慕清雨家都住在縣城西邊,之間相距不到一公裏。周開的媽媽是電信局員工,所以他家住在電信局家屬樓。慕清雨的家在電信局家屬樓旁邊的城內村,屬於那種獨門獨院,她跟她姥姥、姥爺和舅舅,還有一個十歲的表妹一起住,慕清雨的舅舅是我們當地一家藥企的醫藥代表。他們兩人因為是同桌,平時接觸時間比較長,再加上在陳風家的時候,兩人互訴心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產生了些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妙變化。而周開跟慕清雨姥爺學二胡的事要從十一國慶長假說起。


    十月一日晚上九點多,周開在家接到慕清雨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姥爺晚上在院子裏摔了一跤。慕清雨的舅舅因為工作的原因,屬於全國各地跑,都已經放假了還沒回到家,當時家裏就慕清雨和她姥姥、姥爺、表妹,而慕清雨的舅媽已經跟他舅舅離婚。慕清雨見她姥爺摔倒,急的撥打了120後,也給周開打了個電話。周開接了電話後就往慕清雨家跑來,周開的媽媽也跟著過來了。眾人合力把慕清雨姥爺送到醫院,而周開這時就成了幾個人裏麵的頂梁柱,忙前忙後的,晚上也在醫院陪著慕清雨和她姥爺,直到十月二日下午慕清雨舅舅回來。慕清雨的姥爺是摔折了腿,醫生治療後,又住院三天,到十月四日就出院回家了。而老爺子通過跟周開幾天的接觸,很是喜歡周開,出院後,周開也去慕清雨家陪老爺子聊天。慕清雨姥爺退休前是縣藝術團的,拉的一手好二胡。出院後也無法出去遛彎,閑來無事就喜歡拉一曲。周開本來就喜歡音樂,聽了二胡的聲音很是感興趣,就提出想跟老爺子學二胡,老爺子也欣然答應。而周開跟老爺子學二胡後才知道,老爺子不僅精通二胡,對嗩呐、洞簫、古琴也有所涉獵,於是周開就趁每周放假跟慕清雨姥爺學中國樂器,老爺子也閑來無事,再加上也很喜歡周開,就相當於收了周開為徒弟,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而周開跟慕清雨從那時起就算是朝夕相處了,在學校是同桌,放假了周開就到慕清雨家學習中國樂器。雖然後來他倆的感情以悲劇收場,但我想,那近兩年的平淡時光是純粹的,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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