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蹊說完把裝著襪子的塑料袋遞了給我,我接住歎了口氣,故作可憐道:“翻不了身了,這樣被你壓迫,遲早被張胖子他們笑死”,楊言蹊見狀“噗嗤”一笑,隨即趾高氣揚道:“這才哪到哪,以後有你受的”,我聽後偏著頭苦笑一聲,發現陳風和趙芳瓊站在我們班女生宿舍院門口。


    楊言蹊見我朝著食堂方向盯著看,也看了過去,發現了陳風和趙芳瓊後,又是“噗嗤”一笑,道:“現在心裏平衡了吧,芳瓊也把襪子給陳風了,放心,我害怕芳瓊忘了,特意還給她發了個短信,芳瓊還說還好我給她發了短信,要不然她還真忘了”,我故意冷笑一聲,道:“坑了我還不夠,還幫趙芳瓊坑陳風,哼,以後我再跟你打台球,就讓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楊言蹊聽了我的話,嬌嗔著走到我身側,抬腳欲在我屁股上踢一腳,我見狀笑嗬嗬的躲開了。楊言蹊咬了咬嘴唇,道:“那我咒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即使娶到了,也天天欺負你”。


    楊言蹊剛說完後,又盯著看食堂方向,我於是也轉頭看了過去。隻見趙芳瓊笑著指了指我倆,陳風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緊接著,趙芳瓊道:“言蹊,多虧你提醒,要不然我還忘了這還有一個大便宜可以占”,楊言蹊笑道:“忘了多虧呀”,說完得意的看了看我,道:“趕緊回去洗吧,杵這幹啥,明天晚上拿洗好的過來換髒的”,說完朝趙芳瓊和陳風揮了揮手,就往宿舍院裏走去。


    她剛走兩步,又回頭道:“鄭明,明天別讓我給你打電話發短信了,下晚自習十五分鍾之內到這裏,到了後振我手機一下就行,還有,洗幹淨啊”,說完朝我做了個凶惡的表情,冷笑一聲,也不聽我回話,就進了宿舍院。


    看著她王者風範般的一番話語,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因為塑料袋是普通的購物袋,能看到是一雙粉色的襪子,心道:這也不用一個不透明的塑料袋,再說,粉色的,男生誰穿粉色的襪子”。轉過身後,見趙芳瓊也回了宿舍,陳風也拿著一個塑料袋站在那朝我苦笑著。


    我走到他身邊,先無奈的苦笑一聲,道:“這到宿舍可有笑話看了,你看,這粉色的襪子,除非他們都是瞎子才看不出這是女生的襪子”,陳風也苦笑道:“我這雙襪子比你那顏色相對中性一點,淺藍色的,關鍵這襪子上還有幾朵花”,說到這也歎了口氣,續道:“你說咱們把襪子洗好後,晾在哪他們發現不了”,我想了想,道:“宿舍就那麽大,除了床尾,就是院裏架的那鐵絲上,還能晾哪”,陳風故作不悅道:“都怪你,非得跟楊言蹊賭什麽洗襪子,這芳瓊也有樣學樣,你說你當時就不能賭點別的”,我笑道:“我當時提出這個洗襪子,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誰知她根本就沒想過輸的事”,陳風聽後搖了搖頭。


    我倆回到宿舍後,我快速的把裝有襪子的塑料袋先放在床鋪底下。洗腳刷牙完畢後,打算洗襪子。我不想讓我的襪子和楊言蹊的襪子放在一起洗,雖然我沒有腳氣,但楊言蹊平時愛幹淨,如果她要知道我把我的襪子和她的襪子放在一起洗,肯定會怪我應付差事。當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心理上過不去。於是把塑料袋裝進口袋,盆子裏放著我的襪子,往宿舍門口的水管走去。


    我剛到水管,見陳風也拿著盆子出來了。還好我倆在女生宿舍門口耽誤了一會,男生都洗漱完了,這時水管邊上就我跟陳風兩人。


    我洗完自己的襪子,把自己的襪子放在水管旁邊被水衝刷的光亮的磚頭上,起身從口袋裏把塑料袋拿了出來。緊接著,陳風也是做了跟我一樣的動作。


    我倆洗好襪子後,回到宿舍。平時都是把襪子晾在自己的床尾,這時也隻得這樣。當我剛把襪子晾在床尾,就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這時眾人大多也都鑽進了被窩,躺在床上聊著假期的趣事。


    過了大概十五分鍾,見還是沒人發現這襪子的迥異,我跟陳風都隔空相對一笑,暗自慶幸。但我還是盼望趕快熄燈,可這時才十點,還有一小時才熄燈。


    就在我們暗自慶幸的時候,我們宿舍門開了,是第二個宿舍的王利群。隻聽王利群道:“我暈,今天走的太急,一條煙忘了拿了,誰有煙,弄兩根”。王利群這廝,不僅名字就是一個香煙品牌,而且學會抽煙很早,煙癮還不小,關鍵這廝也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主。


    住我上鋪的鄭成豪聽後拿了半包煙道:“都拿去吧,我這還有”,王利群笑嘻嘻的接過煙後,道:“那我過去了啊”,說完剛轉身,猛的又回過頭來,盯著我的床尾看,我心道:遭了,被這廝留意到了。


    王利群又看了看我,似笑非笑道:“明哥,最近是在練葵花寶典呢還是性格扭曲了,咋開始穿粉色襪子了”。我心道:“你大爺的王利群,就你眼尖”,但嘴上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傻笑的看著他。本來宿舍裏亂哄哄的聊著,聽到王利群的話,都看向了我床頭。緊接著,整個宿舍炸開了鍋,都在狂笑著。


    最先說話的是郝文賓,隻見郝文賓坐了起來,看了看那雙粉色襪子,看著我,道:“鄭明,你......你竟然內心深處是個女人”,說著用手指著我,擺出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我當然也知道他是在打趣我,但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得苦笑道:“這......這不是我的襪子”,張胖子笑道:“這不是你的襪子是誰的,不是你的襪子怎麽放你床頭”,陳強笑道:“這鄭明平時看不出來啊,沒想到還是一個女裝大佬”,蕭成笑道:“難道咱們家鄭明並不隻是內心深處是個女的,其實就是個女的,是女生派過來的奸細,專門刺探咱們男生的情況的”,馮道祥笑道:“唉,蕭成,別說破,這事怎麽能說破呢,咱們宿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秀色可餐的姑娘,兄弟們還沒過足眼癮,你這一說,鄭明可咋在咱們麵前脫衣服”,蕭成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對,對,對,不能說破,要是說破了,利群他們宿舍又要搶著讓鄭明姑娘去他們宿舍睡了”,王利群笑道:“鄭姑娘,怎麽樣,去我們宿舍玩玩,我們宿舍裏的床又大又舒服”,王利群說完,整個宿舍哈哈大笑。我看著這群魔嘲諷的場麵,心裏暗暗罵著王利群。


    這時隻見兩個人走進宿舍,是第二個宿舍的盧雲升和郝亞洲,可能是聽到我們宿舍的歡笑聲,再加上見王利群半天不回去,過來湊個熱鬧。


    他倆剛進來,王利群就一本正經道:“雲升、亞洲,你倆聽好,接下來你倆聽到的話,對咱們宿舍非常重要”,然後清了清嗓子,用詭異的語氣道:“咱們班有一個男生,他不是男的”,盧雲升和郝亞洲聽的一頭霧水,盧雲升若有所思道:“不是男的,什麽意思,男生不是男的是啥”,王利群用老爺爺給小朋友講故事的語氣道:“你們猜”,盧雲升和郝亞洲還是一頭霧水,齊聲道:“那是什麽”,王利群道:“你看你倆笨的,這不是男的肯定就是女的了呀”,盧雲升和郝亞洲好像有點明白的點了點頭。王利群又續道:“現在吧,這女的不僅住進了男生宿舍,關鍵還在這個宿舍裏,你倆說,咱們要不要這姑娘來咱們宿舍住一段時間”,盧雲升和郝亞洲點著頭道:“應該,咱們宿舍還有一個空床位”,郝亞洲像想起什麽似的又道:“你這說半天,這姑娘在哪呢”,王利群“唉”了一聲,笑道:“就在這個宿舍裏,現在考考你倆觀察力,看你倆能不能通過觀察這個宿舍裏的生活用品,而看出哪個是姑娘”。盧雲升和郝亞洲見有玩笑可玩,都高興道:“行,我們看看”,說著就踱步環顧著整個宿舍。


    他們三個一問一答的在說話時,宿舍裏時不時響起起哄的笑聲,而我想插話,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感覺如果直接承認是楊言蹊的襪子,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再加上我們都是愛玩之人,能夠讓兄弟們打趣一下,大家樂一樂也無所謂。


    而在他們三個說話時,我也無奈的看了看陳風,隻見陳風也是坐在了床上看熱鬧,顯得悠哉悠哉,若無其事,還有些得意的向我揚了揚眉毛。我好奇他怎麽這麽鎮定,於是看向他的床頭,發現兩雙洗過的襪子,如果不細看,根本分不清哪雙是陳風的,哪雙是趙芳瓊的,原來淺藍色的襪子用水一浸,看上去顏色更深了,不細心留意根本看不出來,而楊言蹊的粉色襪子卻不行,太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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