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小姐忙道:“沒關係,隻要姑姑每日練字時能讓我在邊上看看就好”


    林月姚看著江九小姐有些忐忑的模樣,有些無奈點頭道:“好吧,那你請隨意吧。”林月姚說罷站起身。


    江九小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月姚姑姑。”而後吩咐身邊的丫鬟留在樓下,自己跟在林月姚身後上了樓。


    林月姚上樓到了書房,對身後的江九小姐道:“九小姐如果想練字,這裏有紙筆,可自取。”


    江九小姐伸手取了紙筆,對林月姚道了謝,又道:“月姚姑姑不必叫我九小姐,就叫我江蘇,或者蘇姐兒吧。”


    林月姚看了這位名叫江蘇的江九小姐一眼,說道:“那我就叫你蘇姐兒吧。”那一聲江蘇她實在叫不出口,感覺像是在叫一個省幾千萬人。


    林月姚拿起筆旁若無人的開始練字,江九小姐就在旁邊認真看著。


    林月姚寫的字有些雜,這個世界的字她也會寫,不過寫什麽字要看當日的心情,有時候她甚至會寫別人看不懂的草書。


    不過今日她心情還算平穩,因著江九小姐在,她寫了一張簪花小楷,這字不虧是最得姑娘的青睞,江九小姐看的眼睛都亮了。


    林月姚把寫好的一張遞給她,江九小姐高興的雙手接過,再次道了聲謝,去另一邊自己練習去了。


    林月姚又練了一會字,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停了手。


    江九小姐見了,就也停下了練習,放下筆說道:“姑姑今天練完了嗎?”


    林月姚收拾著寫過字紙道:“每日早飯後,到此時停筆。”


    江九小姐把筆墨收拾好,跟個乖學生似的道:“那我明日再來,打擾姑姑了。”


    林月姚看著江九小姐離開,眼睛還瞪著門口有些愣神,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曾經。


    一連兩日江九小姐都早早到來。


    這日兩人剛開始練字,大夫人那邊就來人了,讓林月姚過去一趟。


    林月姚放下筆,吩咐春香陪著江九小姐,就帶著冬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進了屋子就看到徽先伯夫人也在,就明白了喚自己來是為何事了。


    林月姚有些疑惑,自己無父無母的,就算有個三品官的哥哥,卻還是異母兄妹,也算是隔上一層的,實在不算是一個好的聯姻對象,那麽徽先伯府答應大夫人又是什麽原因?


    有利可圖?大夫人應該不會給徽先伯府太多東西,就算有,大概可能也隻是空頭支票,但如果再加上徽先伯府三公子自身就有很大問題呢?她不由想到了那張嗖嗖掉粉的臉,和枉顧秋香性命下令擒匪徒時的洋洋得意。


    心中不由冷笑了一聲,麵上卻是無什表情。


    大夫人也算習慣了她這樣,卻怕徽先伯夫人不喜她清冷的樣子,兩人再發生什麽口角,讓林月姚坐下就直接說道:“上次我與你說的事,你可考慮好了?趁著徽先伯夫人在此,也不用再來回傳信了。”


    按照正常情況行事,大夫人是斷不能當著外人問林月姚同不同意婚事的,應該私底下問了,再回徽先伯夫人。


    這樣當著徽先伯府問林月姚,不同意,林月姚可能直接要麵對對方的冷嘲熱諷,同意又會顯得不莊重。


    大夫人也是故意如此,林月姚如果點頭答應,以後日子過不好也不關她的事了。


    “想好了。”林月姚點頭。


    “那就說說吧。”大夫人道。


    林月姚對著大夫人一笑,這一笑讓大夫人覺得瘮得慌,生生打了一個冷戰,恍惚中聽林月姚說道:“大夫人你上次和我說,徽先伯二公子雖然愛塗脂抹粉喜好龍陽……”


    “夠……咳咳,夠了!”這話大夫人驚的猛吸了一口冷氣,怒喝道。


    “而且心狠手辣慣常打殺下人。”林月姚卻像是未曾聽見大夫人的話,繼續說道。


    “住嘴!你胡說!”大夫人一拍身邊的小幾,驚的渾身發抖,嘶聲吩咐丫鬟婆子:“去去……去給我堵住她的嘴,不要讓她胡說八道!”


    婆子丫鬟忙一擁而上,但是他們那裏是林月姚的對手,隻見她隨便一扭身,丫鬟婆子就撲做一堆倒在地上。


    “不止如此,徽先伯府也即將沒落要滾回鄉下做土財主,但是破船也有三千釘,讓我知足……”林月姚不緊不慢繼續說到此才停下,淡淡的看著大夫人又道:“我雖然無父無母,也不會受你威脅掉進那爛泥潭裏。既然夫人如此見不得我,那我便搬出這林府又有何不可?”


    大夫人氣的渾身都是抖的,她噌的站起身,指著林月姚咬著牙瞪著眼,一幅驚怒交加的模樣道:“你……你你……你胡說八道,這些話不是我說的!”


    那邊氣的徽先伯夫人早氣的厥過去了,當時卻沒人顧得上她,被她身後的媽媽慌手慌腳的掐人中給掐緩過來一口氣,就嘶吼一聲:“你個殺千刀的死婆子!”


    大夫人正想徽先伯夫人解釋,就見她揮開正在給她順氣的媽媽,像瘋婆子一樣向自己衝過來,抬手就甩自己一巴掌。


    如此的變故隻在一瞬間,眾人隻聽見“啪”的一聲,和大夫人的一聲驚叫,然後兩位夫人扭打在了一起。


    邊打還聽徽先伯夫人邊喊:“你個爛貨,打死你!我讓你編排我兒!”


    大夫人也被那一巴掌打的失去了理智,抓住徽先伯夫人的頭發怒道:“就你那兒子,不男不女的妖怪,還需要人編排?不過一個破落戶,還在我麵前撒野?”


    徽先伯夫人被她抓的一聲痛呼,也伸手抓住大夫人的頭發用力一拉,兩人驚叫著倒在了地上。此時屋中的丫鬟婆子才反應過來,忙七手八腳的去拉車徽先伯夫人。


    徽先伯夫人身邊的媽媽一看著這些人拉偏架,那肯眼睜睜看著,猛的上去推那些拉扯徽先伯夫人的丫鬟婆子,又推倒一堆人,全壓在了大夫人和徽先伯夫人身上,一時間亂成一團。


    林月姚一笑,不再理會這些人,離開了大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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