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自從林月姚閉門開始,就有些不放心,平日就拿著針線坐在門口做針線,此時聽到林月姚喊自己,忙答應一聲,放下針線跑了進來,看到林月姚,歡喜的喊了一聲“小姐。”


    林月姚離春香距離遠了一些,吩咐道:“去弄些水來,我要沐浴。”想了想,又對春香道,“你等等。”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感染瘟疫,還是小心一些好,轉身去了書房,用帕子把手包起來,磨墨寫了一張藥方,又用帕子包著的手拿起信遞給春香:“讓人去把這藥材抓來,在鍋中煎了,倒進浴桶中。”


    這是一種消毒的藥方,前世家中經常用。


    在大白天洗澡,春香雖有疑惑,也沒打算問,但讓人抓草藥,她不由得擔心起來,看著林月姚急道:“小姐你那裏不舒服?要不我去請個大夫?”


    林月姚擺手道:“我無事,這些藥也不是治病所用,你隻管讓人抓來便是。”她在院中看了看,隻見安靜異常,順口問道,“秋香和冬香呢?”


    春香聽了放下了心,正準備去做林月姚交代的事,又聽她問起那兩丫頭,答道:“我們讓秋伯買了一些花草,秋香和冬香在小花園中幫著栽種,我這就讓人去喚她們回來。”


    林月姚擺手:“不用,讓她們在花園忙吧。你盡快讓人把沐浴的水準備好,我急用。”


    看著春香領命出去了,林月姚走到窗前,又把安王那邊的事想了一遍,那位變態八爺現在不知道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自己明麵上就是梁老板的一個小廝罷了,無足輕重,那變態抓自己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安王就算查到變態八爺那裏,在自己不見的情況下,變態八爺自然不會承認他的所作所為。


    不過也沒關係,她總的來說是在寨子裏不見的,這個由頭還是可以利用的。


    隻是她如今還不知道安王深入敵營是什麽打算。


    在她看來,“千金之軀不坐危堂”不管安王之前是什麽打算,在確定瘟疫是真實存在之後,他最好的選擇是利用自己的失蹤順便對孫大王挑撥離間,然後稍做妥協早些離開寨子的好。


    畢竟在瘟疫肆虐之下,這些造反的流民也就差不多算是完了。


    安王對皇帝已經可以交差了。


    如果瘟疫是假的,那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的,這些造反的流民大概也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幕後黑手是誰,又是什麽計劃,看安王的模樣似乎有些心知肚明,隻是不知道是進山寨前知道的,還是進山寨後發現的。


    這些關乎朝廷的事就沒有簡單的,林月姚想到這裏就不繼續想了,此事與她無關,她本隻是去找林大哥的,等林大哥找到了,與林家的這段事情了結了,她就一心一意過她的逍遙日子。


    等春香命促使的婆子抬來了水,林月姚從頭到腳全仔細的洗了一遍,最後在浴桶中泡了半個小時才起身,換上幹淨的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衣服和頭巾扔進了浴桶中浸泡。


    她出了洗浴的房間,用棉布把滴水的長發擦幹,再用布巾綁成頭箍的樣子,把頭發披散在身後,等著自然晾幹。


    而後來到書房,既然之前已經說過要作書,總要寫點什麽,不過想來想去,想到前世那些古書,下筆時卻猶豫了,這些對世人影響較大的書都太有自己獨特的思想,她抄來不合適。


    又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寫比較問心無愧,想到最近京城這股求神拜佛的風潮,決定寫一篇神鬼故事來娛樂娛樂自己,反正白天挺清閑的,也算打發時間了。


    前世看的電影故事書也不算少,在記憶中隨便找了找,因想到當今皇帝有打算煉丹成仙的妄想,嫦娥奔月的神話故事冒出腦海,而嫦娥也是吃了不死藥,才飛升到月宮,很是相似。最後決定就寫嫦娥奔月,但她不打算按照流傳甚廣的版本寫,要改一下,嫦娥不能是女人,要改成男人,所以名字也要改,改成昶鶴。


    林月姚一邊手上添水磨墨,一邊在腦中構思著。


    主角是一個海棠花精。


    因王母娘娘的仙露被仙童不小心弄灑了一滴,正好滴在凡間一隻開的正豔的海棠花上,海棠得到了九天之上王母娘娘仙露的滋潤,生了靈智。有妖精必須要有書生,林月姚借鑒白娘子報恩的情節來設定。海棠花精本是在山上數著日子,隻等著再過百年便能化成人形,誰知有一天卻被一位少年拿著鋤頭挖了出來,這少年隻覺得花美,想挖回去送與自己喜歡的姑娘,誰知那姑娘卻不喜歡海棠花,等少花雖然生了靈智,在化形之前卻尚且還不能操控自己的身體。就在快枯萎消亡之時,被一個書生給撿起來拿回家隨手載種在院子中,書生便也不再管這棵海棠花。海棠花有了土壤的滋潤,慢慢的活了過來,她卻一直記著書生的救命之恩。林月姚想到了這裏,便開始下筆,她用行楷寫了半張紙,卻突然停筆,把半張紙扔在了一邊,又換成正楷重新開始寫。期間也沒有人敢來打擾。寫了六七張,正寫的投入,就看到春香在門口探頭看,卻不敢出聲打擾。林月姚想起自己前兩日不可打擾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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