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看著這個十五六歲年紀的丫鬟,問道:“午飯何時能到?”


    單紅忙道:“回公子,應該快了。公子是餓了嗎?那婢子讓人去催催。”


    林月姚拒絕道:“不用,你在外麵守著吧,我睡覺不喜歡有人在屋內。”


    單紅應了聲:“是”退到了門外。


    林月姚走到門邊,關門之前又交代道:“我不用午飯,等下不必再喚我。”說罷,就把門從裏麵,把門栓給固定上了。


    關了門,林月也進裏麵臥室把床鋪打亂,再聽了一會外麵,見沒什麽動靜,身影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便身在空間中,睜開眼的一瞬,林月姚就驚呆住了。


    隻見麵前小木屋不見了,在原有的位置上是一排三間青磚小瓦房,讓她呆住的是門上麵一塊匾額,寫著熟悉的“大醫精誠”四個字。


    這匾額還是她當初看著爺爺寫的,也是她看著掛上去的。


    林月姚來不及瞧其他,快步上前,門自動“嘎吱”一聲打開了,隨著一股藥香撲鼻,門內的一切映入眼簾。


    中間一副山水畫,前麵放著一張長桌,桌上放著一個笨重的圓頭落地鍾,兩旁各放著一隻青花瓷瓶,瓶中插著一根雞毛撣。


    林月姚拿起雞毛撣,在手中轉了一圈,隨後歎口氣,麵露失望。


    不是!


    她記憶中的雞毛撣剛買來,就被她拿剪刀剪掉了一片,但這個卻完好無損。


    何況這東西早在她上初中時,就被收起來不用了。


    林月姚又撫摸上梨花木的雕花靠背椅,找到記憶中被她拿刀子刻字的地方,彎腰查看,不出意外的也是完好無損。


    她此時激動的心情已經平複,隻是不知道空間內的屋子為何會變成和爺爺書房一樣。


    卻也知道這書房不是真正爺爺的書房,大概隻是複製了大概的樣貌。


    林月姚想起了空間升級之時做的那個夢,不禁猜測,難道和夢有關?


    卻也不敢百分百確定真的和夢有關。


    站起身,她走到中間放著的一隻銅質大香爐旁,這東西是唯一多出來的陌生物件,既然是多出來的,就有它必須出現的理由。


    香爐有她半人多高,爐身雕刻著繁複又神秘的花紋,裏麵還冒著細長的煙霧。


    圍著香爐轉了一圈,林月姚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便放棄了探究。轉身去了左邊的書房,裏麵同樣是一整麵牆的書架,和爺爺書房的一樣。


    她直接走到昨日夢裏放書的地方,不出所料的瞧見了那本《疫病辯證錄》。


    她彎了彎嘴角,前世的醫學怎麽也要比這個世界全麵,如果真有治療疫病的方法,那就太好了。


    一場瘟疫能要了幾萬人的性命,如果真有治療的方法,也少一些不必要的生死離別。


    她把書翻開,看了一會便眉頭緊皺,隻因上麵所寫的病情症狀,病理分析她看不出什麽,但是下麵方子中記載的藥材,卻都是她聞所未聞,一個認識的也沒有。


    林月姚把手中的書放下,再次在書架上隨意拿起一本書,封麵上寫著《脈經》


    她又放回去,再次換了一本,這次是一本《七十八方論》。


    翻開,草藥名字還是不認識。


    林月姚再次查找了幾本書,最後找到了一本草藥圖經,翻開,這次確定了,這裏的書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


    因為這個世界就算植物和她的前世有著少數的不同,大多數還是一樣的。


    但是這本書卻沒有一個對的上,所有藥材她都不認識。


    林月姚一眼掃到一棵帶著紅色花朵的圖畫,花開的非常豔麗,也非常漂亮。


    再細細看藥草下麵的詳細說明。


    仙妒娘。


    又名:一仗空。


    一仗之地無他草,兩年一輪,初雪開花,花期一時辰。


    半日喜陽,半日喜陰,北荒祭聖山可采。


    林月姚所知的兩個世界可沒有聽說過北荒祭聖山,看到這裏已經非常確定了,這些書大概是來自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異世的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空間中?


    林月姚皺眉,難道與這空間有關係不成?


    那這空間到底是何物?


    林月姚習慣性的思考狀皺眉,下一秒皺起的眉頭就又舒展開。因為沒時間了,得趕快回京城宅子一次。


    把書放下,她就出了空間。


    齊玄恒到了程家安排院子的書房,程家家主留在院子裏不敢跟進去。


    毛波中沒有安王發話倒是不敢離開,隻能跟進去。


    齊玄恒揮退了書房內站立著的兩個程家丫鬟,坐在書桌後的凳子上,抬眼問毛中波道:“你這衙門駐兵有多少人?”


    毛波中低著頭眼珠子慌亂的轉了轉,一邊偷偷看著齊玄恒的表情,一邊吞吞吐吐的答道:“兩,兩千……”


    齊玄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毛波中被他瞧的慌亂的低下頭。


    齊玄恒也不揭破,對毛波中吩咐道:“明天我要用這兩千人。”又對邊上站著的辛良道,“把聖旨給他。”


    想要動用這些歲州的兵,沒有聖旨,就算他是王爺,也是沒權利的。


    毛波中忙跪下去,磕了頭,才抖著手接過辛良從懷中掏出來的一塊明黃色的布,看到聖旨上麵的內容,差點兩眼一黑昏倒過去。


    “毛大人,你這是怎麽了?”辛良狀似關心的問道。


    毛波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張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辛良也不再問,指著毛波中手中的聖旨道:“毛大人看清楚了嗎?”


    毛波中這才反應過來,忙把聖旨舉過頭頂,還給辛良。


    齊玄恒冷眼瞧著毛波中,揮手讓他下去準備。


    毛波中一刻都不敢停留,從房間裏快速退了出去,他要趕快回衙門想辦法,如何把五百不到的駐軍增加到兩千人。


    歲州衙門一直對朝廷上報的駐兵是兩千以上,其實隻有四百多,其餘的都是為了空餉。


    這麽大的罪名,如果等明天被安王發現,他毛波中那可就是完了。


    安王拿著聖旨,如果確定了罪名,就算把他先砍了腦袋再上報的,也是沒人敢說什麽的。


    等毛波中走後,齊玄恒發現程家家主帶著兩個兒子還恭恭敬敬站在院子中,就吩咐大吉把人請進了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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