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林月姚又讓人準備了一份藥給老大夫端過去準備著,免得出什麽意外。


    回到試藥的小院,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內去了空間,把之前用過的兩樣種子留下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把其餘的一些種在了中藥的土地裏,免得不小心用光了,就無處可尋了。


    剛種完出了空間沒一會,就聽見單紅在門外焦急道:“公子!公子!府裏突然來了衙役,說有人把您告了,要傳您去呢!”


    這話林月姚也不驚訝,她把王水生打成了廢人,就做好了被告的準備。


    她打開門,對單紅道:“沒事,跟他們去一趟。”


    單紅一臉擔心欲言又止,最後什麽也沒說出口,跟著林月姚身後去了前院。


    接到報案知道是程家的人,還稍做猶豫,程家甚是識時務,在他上任其間,也是給過不少孝敬,卻並不找他辦事,他對程家印象是挺不錯。


    如果是平時這種小事,他就送程家個人情了,畢竟原告就是個吃喝嫖賭的混子,但現在上有安王和欽差,還有一些京城來的太醫,都是天子身邊之人,在皇帝稍微提上兩句,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何況如今他還有罪名在身,如果皇上把他忘了,他就能安全無虞,如果皇帝想起來他,小命報不保得住,還另說。


    最近是鍘刀懸在腦袋上,他一直戰戰兢兢。


    隻好接到報案就讓衙役去請人,自己到堂後換好衣服,就去了州府衙門,開始辦案。


    林月姚到了衙門之後,遠遠的就瞧見縣衙大堂門口站著不少百姓,全都伸著腦袋看著裏麵,議論紛紛,有些像電視上的畫麵。


    此時正在疫情期間,也擋不住這些人的八卦之心。


    林月姚隻能取出口罩自己帶上。


    而其中有幾個人林月姚還見過,是和王水生一夥的幾人。


    這幾人看到林月姚被帶過來,露出得意的神色來。


    到了門口,林月姚也沒理他們,就被人喊了進去,衙役態度還算客氣,大概也是因著程府的關係。


    進了大堂,裏麵兩班衙役目不斜視,看著氣氛很是莊重嚴肅。


    而堂上,明鏡高懸之下,正端著的坐著穿一身青色官服的毛波中。


    再看一邊,地上淒淒慘慘還躺著一個人,眼神惡毒憤恨的瞧著她,那其中的恨意簡直要衝破天際。


    仔細看那張被頭發汗水糊住的臉,不正是之前剛見過的王水生嗎?


    林月姚轉向毛波中問道:“不知大人喚本公子來是何事?如果有什麽案子牽扯到本公子,盡管問吧,配合大人辦案,畢竟是咱們大榮百姓的職責。”


    毛波中此時已經認出林月姚,知道這人是安王身邊的人,如何還坐的住,正想起身,就聽林月姚對如此說,又猶豫著坐下了。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才開口道:“這裏有人把,公子,你告了,告你無緣無故騙人錢財,還打傷人,並且毒死了他妻子。”


    林月姚正想回答,就聽外麵有人進來道:“大人,欽差大人到了。”


    屋內頓時一靜,毛波中趕忙站起身來,跑到門口迎接。


    林月姚本就站著,毛波中也不敢輕易命令她坐下,她也就裝傻一直站著。


    此時扭頭看去,就看門外一人被一灰衣短衫之人攙扶著走進來。


    被攙扶之人穿的是一身紅色官服,正是多時不見的林大老爺,此時和在府中和藹的模樣不同,頗有些朝廷大員的威儀。


    毛波中忙抱拳,小心翼翼的道:“下官參見林大人。”


    林大老爺笑道:“毛大人不必多禮,本官散步到此,看道大人在審案,故此來瞧瞧,大人自管審,不必理會我。”


    毛波中哪裏敢反對,忙讓人搬了一把太師椅放在一邊,請林大老爺坐下,再次坐回了大堂上。


    這次他不敢再對林月姚客氣,重新開始審,開口問王水生:“再說一遍吧,你來所告何事?”


    王水生此刻忍著身體的劇痛,因著門牙四顆已經掉光了,說話漏風,含糊不清的很:“哈人!戲您好千啊。”


    人還沒說呢,淚就先流了下來,這邊哭邊虛弱的說話,更是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卻也讓人看著真真心酸到了極點。


    毛波中皺眉,再次道:“說清楚些,本官聽不甚清楚。”


    王水生又急切的說道:“喔,絲細太大是喔,弄也個餓租正……”


    說出的話,依舊是讓人聽的莫名其妙。


    無法,毛波中隻能對外麵道:“請他和一起的人進來一個。”


    外麵王水生的一個同夥忙縮著腦袋跑進來,跪下就苦著臉喊道:“晴天大老爺,我這兄弟好慘啊,好好的一個人,手腳俱全,隻因妻子被毒死了,我這兄弟好好的去找他們理論,沒想到卻被騙了五百兩銀子不說,人也被人打成這副模樣,大夫說腿骨碎了,一輩子治不好了,這往後要是沒人伺候,怕是也活不成了,大老爺您說說怎麽辦啊?你一定要為我兄弟做主啊!”


    毛波中皺眉,再次問道:“他妻子是何人所害?”


    那人指著林月姚道:“就是他,我們已經聽人說了,就是他讓我那嫂子去試藥,之後把人接過回去就不行了。”


    林月姚挑眉,如此短的時間,就能知道是她的,這速度可挺快的啊。


    這時,坐在邊上的林大老爺突然開口問林月姚:“上了大堂,你為何不跪?”


    林月姚頓時看向他,然後取出一張陳舊的紙張出來說道:“我本是一個雲遊道士,這是我的度牒。”


    她這一句話,讓人都驚訝不已,怎麽瞧著一個貴氣精致的小公子,這一眨眼間,怎的就成了道士了?


    林月姚笑,她不止有道士的度牒,還有尼姑的,誰讓此處見人就要下跪呢,她就算對著親爺爺也沒下跪過,對著老天爺更是沒有,又怎會對著這些人外人動不動就跪。


    隻能想辦法避免了,所以在知道和尚道士見官不必下跪之後,她就弄了兩張度牒放在身上。


    尼姑的那張度牒,是用她的真實身份辦的,當初還去女道觀住了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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