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手上略活動了些，他的動作很溫柔，又輕又緩，又問道“可疼？”
沈殷殷咽了一口唾液，“不。。。不疼。”蕭沉可以止疼啊。
蕭沉鬆開了手，才道“應是沒有傷到骨頭，回家擦點藥就好了，我背二小姐回家吧。”
“嗯，嗯？啊？啊？。。。”
還未待她反映過來，那邊已經躬下了背，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腦子一片空白地往他身上爬。
他的背寬闊，走得又極穩，她小小一個，趴在他的背上，看著夜晚空蕩蕩的街頭，時而羞得將臉埋在他的背後，後來又無端想起了許多事，心中一片惆悵。嘴上不自覺便說了出來，“聽說嫁入天家，規矩多得很，齊王這樣的人，我嫁給他，隻怕要給沈家丟人了。”她把腦袋擱在蕭沉的背上，懨懨地道。
”怎麽會呢？二小姐簡單、純粹，天家喜歡還來不及呢。“
他看不到她眼睛裏亮晶晶的，支著個腦袋問他”你也覺著我好？“
”自然。“
”可是他們都說定是爹爹殺的人太多，所以生出我來是報應，就連爹娘也時常看著我歎氣，我一定是頂頂不好的，才會讓爹娘這麽難過。“她雖然傻，但有些東西看在眼裏心裏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那是凡人看不出璞玉的珍貴，二小姐不信去看，那些頂聰明、頂厲害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開心呢？人在世上行走，如朝露般短暫，總是要做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情，聰明人反太計較得失，看不清什麽是值得不值得。“
沈殷殷仰頭往天上看，漫天星辰，銀河散漫，她記性一向很差，長公主教她許多東西都記不住，偏偏那一句”人在世上行走，如朝露般短暫，總要做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情。“
她認為值得的事情，從前沒有，現在便有了。
那天夜裏，沈殷殷回了沈府，在床上輾轉幾次，想起消沉背她時，她雙手圈著他的脖子，他的長發時時晃過她的手背，便覺得手一陣陣發燙，握著手，癡癡笑道後半夜才算入睡。
沈文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時常宿醉，倒也習慣。
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是千金閣反覺得安心，”蕭兄？“這才想起昨天晚上還帶了一個人來，”蕭兄。“他什麽時候躺在床上的？鞋襪都被除去睡得安安穩穩，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沈兄昨夜可睡得安穩？淺淺“坐在屋子中間的八仙桌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淺淺喝著，不慌不忙。
沈文韜覺得很不公平，明明大家一起喝的酒，怎麽蕭沉就能這樣從容，而他就如此狼狽。
”這。。。是？“沈文韜見自己被拾掇的幹幹淨淨，往常都是大家一起笑鬧一場，喝個爛醉，第二天爬起來回家補覺，這頭一遭倒也新奇。
”是愚弟叫花娘幫沈兄收拾的。“蕭沉明白他的意思，當先答道。
”蕭兄這是一夜未眠？“沈文韜見蕭沉還是昨天那一身衣服，隻是神態卻又頗為清爽，看起來哪裏像是宿醉後的樣子?
蕭沉將茶飲盡，站起身來，隻道”走吧。“
”走？去哪兒？“
”現在時間還早，沈伯父或許已經上朝了，但是給長公主請個安也好叫她心安。“蕭沉說道，當先轉身走了出去。
沈文韜手忙腳亂地穿戴整齊，跟在蕭沉身後，恰遇這時候長公主正在用早膳，蕭沉和沈文韜趕了個巧，沈文韜也算是一年到頭難得一次陪長公主用膳。
往後數日也都是這般，沈文韜夜裏尋歡作樂，到最後都成了蕭沉給他收拾殘局。長公主很高興與沈大人匯報，”咱們韜兒轉了性了，不僅每日上學很準時，甚至經常來陪我用早膳，已經許多天沒有人來我們府上鬧事了。“
沈大人很得意給夫人邀功，”你看，我就說，這蕭沉是個妙人兒，如今你信了吧？“
”信了，信了，對了鄭王什麽時候回封地?要是把蕭沉帶回去了怎麽辦？“現在長公主覺得把自己兒子帶走了都不要把蕭沉帶走了。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給陛下說，讓鄭王回去便是，蕭沉便在咱們府中與韜兒一起讀書。“
這邊沈文韜對蕭沉的想法便不大不相同，”怪物，絕對是個怪物。“此刻他在沈殷殷的房中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
沈殷殷坐在貴妃榻上，雙腳懸空，前後晃晃悠悠，也不知道哥哥在說些什麽。
”你說他為什麽就喝不醉呢？“沈文韜以拳擊掌忽然轉過頭對沈殷殷說道。
“許是你酒量太差了吧。”沈殷殷雖然不曾與自己哥哥在外喝過花酒，但是沈文韜逢酒必醉的傳說他還是知道的，就是自己家中家宴，他也醉過好幾次。
“我覺得他肯定作弊了。”
“蕭公子才不會作弊呢。”沈殷殷聽到他如此說，十分嚴肅地辯駁道。
“你怎麽知道？你跟他又不熟。”
“我。。。我覺得他不像作弊的人。”
“你說我每次喝醉了他都在幹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比我先醒過來？昨天晚上劉小公子和我們一起喝酒，他說他喝醉了起來小解，看見蕭沉出去了，你說他出去幹什麽了？”
“我。。。我怎麽知道？你問我幹什麽？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沈殷殷人生中第一次撒謊，那次蕭沉送她回家後，她始終按捺不住心中那一片悸動，昨天晚上，她又故技重施，去千金閣偷看蕭沉去了。
本以為躲在遠處偷偷看一眼就好，但就是很不湊巧，每一次偷看都恰好被蕭沉發現。昨晚蕭沉出來，自然是來見她來了。
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並肩走在京城的街頭上，想起明月的光輝落在他的肩上，沈殷殷心裏又劇烈跳動起來。
“咦？沈殷殷，你怎麽臉又紅了？”沈文韜見沈殷殷，麵上又是一層緋色。
“我，臉紅了？”沈殷殷兩隻手去捧自己的臉，果然燒得燙人，“我。。。我不知道。”她應該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是她就是沒那個腦子，什麽推脫理由都說不出來。
“不對呀。”沈文韜雖大大咧咧，但智商還是很夠用的，這一回憶起來，好像沈殷殷最近總是很容易臉紅，就是從蕭沉來了之後，她從前笨笨呆呆的，根本就不會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哪裏會什麽臉紅。
沈文韜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了那麽多女子，於情場風月本就是無師自通，他大嘴一張，指著沈殷殷道，“你該不會是對蕭沉動了歪心思吧？”
“我。。。我。。。”沈殷殷從貴妃榻上一蹦而下，“我沒。。。沒有。”
“那你說，你為什麽臉紅？”
“我。。。我。。。”沈殷殷手足無措，心中一點主意都沒有，在屋子中兜兜轉轉幾圈，真恨不能找個縫鑽進去。
“沈殷殷，你還是給我老實說了吧，你可是會撒謊的？再說這件事你騙了爹，騙了娘，騙了天家，騙我有什麽用？”
沈殷殷在屋子中晃蕩了幾圈，聽了哥哥這句話，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件事在她心裏也壓了很久，雖然有時候開心，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擔憂的。
“你哭什麽？”沈文韜見妹妹忽然這麽一哭，方才的逼問氣勢便軟了七八分。
“你先別哭啊，你倒是說話，到底怎麽回事？”他心軟，手忙腳亂想安慰她。
“哥，我要死了，我怎麽辦？”沈殷殷邊哭邊說道。
豈止是沈殷殷要死了，全家都要死了，大難臨頭，沈文韜又下不了狠心罵她，“你，你你你。。。”手指著她，幾次發狠終究還是罵不出口。
“說吧，什麽時候起的歹心？”冷靜下來，還是覺得要重頭盤問。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次，第一次見他。。。哥，我不知道啊。”
“第一次？”沈文韜想起那天夜裏，蕭沉第一次到沈府，沈殷殷的奇怪表現，可氣的是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還以為沈殷殷每次都是在書房門外等他的呢。
“你喜歡他什麽呀？”沈文韜問道。
”我。。。我不知道。“這事從何時起，為什麽而起，沈殷殷都不知道，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蕭沉很好很漂亮，她想天天見到他。
“你啊，你啊，色令智昏，本來腦子就不夠用，叫那小白臉這麽一勾搭，哪裏還能找得到北喲？”沈文韜一點她的腦門，甚是無奈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嫁給齊王的？淑妃娘娘沒嫌棄你，你還敢給天家戴起綠帽子了，還有幾個月你就十七歲了，生辰那日齊王要來，送了聘禮，婚事都定了，你現在出了這等事，全家都得陪著你掉腦袋。”
“我。。。我知道。”沈殷殷垂下腦袋，悶悶答道，眼淚還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你還知道啊？”沈文韜實在是有些氣惱，其實氣沈殷殷的不多，大多的恨都給了蕭沉，自家妹妹老實，那小白臉便挑了老實人下手，沈文韜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不教訓一下沈殷殷也著實不行，“你說怎麽辦吧？”他沉著臉問道。
沈殷殷咽了一口唾液，“不。。。不疼。”蕭沉可以止疼啊。
蕭沉鬆開了手，才道“應是沒有傷到骨頭，回家擦點藥就好了，我背二小姐回家吧。”
“嗯，嗯？啊？啊？。。。”
還未待她反映過來，那邊已經躬下了背，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腦子一片空白地往他身上爬。
他的背寬闊，走得又極穩，她小小一個，趴在他的背上，看著夜晚空蕩蕩的街頭，時而羞得將臉埋在他的背後，後來又無端想起了許多事，心中一片惆悵。嘴上不自覺便說了出來，“聽說嫁入天家，規矩多得很，齊王這樣的人，我嫁給他，隻怕要給沈家丟人了。”她把腦袋擱在蕭沉的背上，懨懨地道。
”怎麽會呢？二小姐簡單、純粹，天家喜歡還來不及呢。“
他看不到她眼睛裏亮晶晶的，支著個腦袋問他”你也覺著我好？“
”自然。“
”可是他們都說定是爹爹殺的人太多，所以生出我來是報應，就連爹娘也時常看著我歎氣，我一定是頂頂不好的，才會讓爹娘這麽難過。“她雖然傻，但有些東西看在眼裏心裏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那是凡人看不出璞玉的珍貴，二小姐不信去看，那些頂聰明、頂厲害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開心呢？人在世上行走，如朝露般短暫，總是要做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情，聰明人反太計較得失，看不清什麽是值得不值得。“
沈殷殷仰頭往天上看，漫天星辰，銀河散漫，她記性一向很差，長公主教她許多東西都記不住，偏偏那一句”人在世上行走，如朝露般短暫，總要做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情。“
她認為值得的事情，從前沒有，現在便有了。
那天夜裏，沈殷殷回了沈府，在床上輾轉幾次，想起消沉背她時，她雙手圈著他的脖子，他的長發時時晃過她的手背，便覺得手一陣陣發燙，握著手，癡癡笑道後半夜才算入睡。
沈文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時常宿醉，倒也習慣。
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是千金閣反覺得安心，”蕭兄？“這才想起昨天晚上還帶了一個人來，”蕭兄。“他什麽時候躺在床上的？鞋襪都被除去睡得安安穩穩，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沈兄昨夜可睡得安穩？淺淺“坐在屋子中間的八仙桌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淺淺喝著，不慌不忙。
沈文韜覺得很不公平，明明大家一起喝的酒，怎麽蕭沉就能這樣從容，而他就如此狼狽。
”這。。。是？“沈文韜見自己被拾掇的幹幹淨淨，往常都是大家一起笑鬧一場，喝個爛醉，第二天爬起來回家補覺，這頭一遭倒也新奇。
”是愚弟叫花娘幫沈兄收拾的。“蕭沉明白他的意思，當先答道。
”蕭兄這是一夜未眠？“沈文韜見蕭沉還是昨天那一身衣服，隻是神態卻又頗為清爽，看起來哪裏像是宿醉後的樣子?
蕭沉將茶飲盡，站起身來，隻道”走吧。“
”走？去哪兒？“
”現在時間還早，沈伯父或許已經上朝了，但是給長公主請個安也好叫她心安。“蕭沉說道，當先轉身走了出去。
沈文韜手忙腳亂地穿戴整齊，跟在蕭沉身後，恰遇這時候長公主正在用早膳，蕭沉和沈文韜趕了個巧，沈文韜也算是一年到頭難得一次陪長公主用膳。
往後數日也都是這般，沈文韜夜裏尋歡作樂，到最後都成了蕭沉給他收拾殘局。長公主很高興與沈大人匯報，”咱們韜兒轉了性了，不僅每日上學很準時，甚至經常來陪我用早膳，已經許多天沒有人來我們府上鬧事了。“
沈大人很得意給夫人邀功，”你看，我就說，這蕭沉是個妙人兒，如今你信了吧？“
”信了，信了，對了鄭王什麽時候回封地?要是把蕭沉帶回去了怎麽辦？“現在長公主覺得把自己兒子帶走了都不要把蕭沉帶走了。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給陛下說，讓鄭王回去便是，蕭沉便在咱們府中與韜兒一起讀書。“
這邊沈文韜對蕭沉的想法便不大不相同，”怪物，絕對是個怪物。“此刻他在沈殷殷的房中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
沈殷殷坐在貴妃榻上，雙腳懸空，前後晃晃悠悠，也不知道哥哥在說些什麽。
”你說他為什麽就喝不醉呢？“沈文韜以拳擊掌忽然轉過頭對沈殷殷說道。
“許是你酒量太差了吧。”沈殷殷雖然不曾與自己哥哥在外喝過花酒，但是沈文韜逢酒必醉的傳說他還是知道的，就是自己家中家宴，他也醉過好幾次。
“我覺得他肯定作弊了。”
“蕭公子才不會作弊呢。”沈殷殷聽到他如此說，十分嚴肅地辯駁道。
“你怎麽知道？你跟他又不熟。”
“我。。。我覺得他不像作弊的人。”
“你說我每次喝醉了他都在幹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比我先醒過來？昨天晚上劉小公子和我們一起喝酒，他說他喝醉了起來小解，看見蕭沉出去了，你說他出去幹什麽了？”
“我。。。我怎麽知道？你問我幹什麽？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是沈殷殷人生中第一次撒謊，那次蕭沉送她回家後，她始終按捺不住心中那一片悸動，昨天晚上，她又故技重施，去千金閣偷看蕭沉去了。
本以為躲在遠處偷偷看一眼就好，但就是很不湊巧，每一次偷看都恰好被蕭沉發現。昨晚蕭沉出來，自然是來見她來了。
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並肩走在京城的街頭上，想起明月的光輝落在他的肩上，沈殷殷心裏又劇烈跳動起來。
“咦？沈殷殷，你怎麽臉又紅了？”沈文韜見沈殷殷，麵上又是一層緋色。
“我，臉紅了？”沈殷殷兩隻手去捧自己的臉，果然燒得燙人，“我。。。我不知道。”她應該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是她就是沒那個腦子，什麽推脫理由都說不出來。
“不對呀。”沈文韜雖大大咧咧，但智商還是很夠用的，這一回憶起來，好像沈殷殷最近總是很容易臉紅，就是從蕭沉來了之後，她從前笨笨呆呆的，根本就不會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哪裏會什麽臉紅。
沈文韜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了那麽多女子，於情場風月本就是無師自通，他大嘴一張，指著沈殷殷道，“你該不會是對蕭沉動了歪心思吧？”
“我。。。我。。。”沈殷殷從貴妃榻上一蹦而下，“我沒。。。沒有。”
“那你說，你為什麽臉紅？”
“我。。。我。。。”沈殷殷手足無措，心中一點主意都沒有，在屋子中兜兜轉轉幾圈，真恨不能找個縫鑽進去。
“沈殷殷，你還是給我老實說了吧，你可是會撒謊的？再說這件事你騙了爹，騙了娘，騙了天家，騙我有什麽用？”
沈殷殷在屋子中晃蕩了幾圈，聽了哥哥這句話，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件事在她心裏也壓了很久，雖然有時候開心，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擔憂的。
“你哭什麽？”沈文韜見妹妹忽然這麽一哭，方才的逼問氣勢便軟了七八分。
“你先別哭啊，你倒是說話，到底怎麽回事？”他心軟，手忙腳亂想安慰她。
“哥，我要死了，我怎麽辦？”沈殷殷邊哭邊說道。
豈止是沈殷殷要死了，全家都要死了，大難臨頭，沈文韜又下不了狠心罵她，“你，你你你。。。”手指著她，幾次發狠終究還是罵不出口。
“說吧，什麽時候起的歹心？”冷靜下來，還是覺得要重頭盤問。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次，第一次見他。。。哥，我不知道啊。”
“第一次？”沈文韜想起那天夜裏，蕭沉第一次到沈府，沈殷殷的奇怪表現，可氣的是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還以為沈殷殷每次都是在書房門外等他的呢。
“你喜歡他什麽呀？”沈文韜問道。
”我。。。我不知道。“這事從何時起，為什麽而起，沈殷殷都不知道，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蕭沉很好很漂亮，她想天天見到他。
“你啊，你啊，色令智昏，本來腦子就不夠用，叫那小白臉這麽一勾搭，哪裏還能找得到北喲？”沈文韜一點她的腦門，甚是無奈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嫁給齊王的？淑妃娘娘沒嫌棄你，你還敢給天家戴起綠帽子了，還有幾個月你就十七歲了，生辰那日齊王要來，送了聘禮，婚事都定了，你現在出了這等事，全家都得陪著你掉腦袋。”
“我。。。我知道。”沈殷殷垂下腦袋，悶悶答道，眼淚還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你還知道啊？”沈文韜實在是有些氣惱，其實氣沈殷殷的不多，大多的恨都給了蕭沉，自家妹妹老實，那小白臉便挑了老實人下手，沈文韜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不教訓一下沈殷殷也著實不行，“你說怎麽辦吧？”他沉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