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怎麽可能？”
“我問你，你說的可是那成天與你在一起，嘴皮子利索，莽撞又衝動的那個小丫頭紅珠。”秦廣王倒是把紅珠的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
“是啊，沒錯。”我點頭道。
“本殿第一次去沈府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她就是你江憐星，沒錯。”秦廣王肯定道。
“可這怎麽可能呢？”
“沈殷殷隻是你的一縷殘魂，魂魄受損，所以呆笨，而紅珠，她是你發上的琅嬛飛簪，因為你經常別了這根發簪，所以有了你的氣息，你轉世之前，托生在這根發簪上，發簪便隨著你一起去了人間，完成它本來的使命，保護你，照顧你。你現在好好想想，你許多想做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她在幫你做。”
“嗯？有嗎？”我一時轉不過彎來。
“怎麽沒有？你想想，若是你，你會像沈殷殷一樣守著蕭沉過一輩子嗎？”
“不會。”我回答得幹脆利落。
“所以紅珠替你嫁了，還幸福、安樂地活了一輩子，沈府遇到盜匪的那一次，其實你被那些下人氣得急了，你想罵回去，但是沈殷殷不會罵人，紅珠替你罵了，包括最後，你想隨蕭沉去了，起了死心，也是紅珠趕來，把你救走了。你孤苦伶仃活了一輩子，是紅珠留了子孫後人陪伴著你。”
聽秦廣王這麽說著，我一陣頭皮發麻，感覺這事怎麽聽怎麽詭異，我自己維護我自己，我自己救我自己，我自己給自己留了子孫後代來陪伴我自己？這算什麽？
“所以啊，沈殷殷是那縷殘魂變成了善良、單純的你，而紅珠則是你的另一麵，莽撞、易衝動，她們都太單薄，合起來才是一整個江憐星。”
“哦，原來是這樣。”雖然有點詭異，但是我還是點點頭，慢慢將這些話消化進去了。
“哦？如果是你，你就會另嫁他人？”惜梧挑了挑眉問道。
“額。。。這個事情，咱們晚點兒說。”
正說著話，那頭一個玄袍男子也走了過來，對著我頷首笑了一下，“恭喜你啊，江夫人，肉身重塑。”
我渾身一個激靈，“爹。”
他們都笑了開來，“那不過是一個虛像罷了，這一次本王去人間走了一遭倒也學了不少，能和江夫人有這麽一段緣分，本王很高興。”
沈曠竟是閻羅王，那日綁在絞架上，受千刀淩遲之苦，難怪百姓都說，看到了神仙，閻羅王魂魄在歸墟受損，先去了人間曆練，沒想到我還能與他有這樣一段奇遇。
“既然如此，是不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去了人間？”我忽然想到，那日在孽鏡台前，秦廣王曾說會遇到許多老熟人。
“那是自然，和你同一天出生的，都是那一日一同轉世投胎的，比如你的同胞哥哥沈文滔，纏著你哥哥的女子素玉，齊王蕭翌，還有來詔獄救你的女子，前麵欠的債，這一輩子來還。”
秦廣王說道，竟沒想到是這樣，“他們分別都是什麽人啊？”
“你的哥哥便是秉君，那匪幫女子孟晚秋便是鹽女，至於齊王是鬼君，以及素玉，是你的嫡姐汐月。”
這是冤家一個都沒跑掉啊，原來這都是去還債去了。
“夫人，該隨我回惜梧宮了吧。”惜梧摟著我，笑吟吟說道。
等我回惜梧宮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已經等在了宮前，我脖子一縮，“這些人都是來幹什麽的？”
卻見彩娟牽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兒從宮內出來，那小女孩兒紮了兩個彎彎的羊角辮，眼睛如點漆一般，水靈靈地往我這邊張望了過來，我一看到心裏便愛得不行。
“玲瓏，快，這是你娘親啊，快叫娘親。”彩娟牽著她，笑著教她。
可是小女孩兒卻往彩娟身後一躲，有些警惕地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為了她我差點兒就魂飛魄散，此刻，說不難過都是假的。
“玲瓏，我曾經教過你什麽？”彩娟蹲在她的身邊悉心教導。
“娘是大英雄，是她救了大家，娘不是不要我，娘是為了我才離家出走的。”玲瓏脆生生，像是背課文一般將那些話都背了出來。
“罷了。”我苦笑一下，“她現在對我生疏，不難為她了。”
“三姐姐。”忽然裏頭一個穿綠綢子的小東西忽然竄了出來，直往我懷中撞來，五弟弟已經長得這麽高了。脫了稚氣，已經看出一些大人的模樣了。
“五舅舅，你幹什麽？快回來啊。”玲瓏躲在彩娟後麵，小聲地對五弟弟提醒道，忽然對上我的眼睛，忙閃開，又往彩娟身後一躲，我發現我這個女兒，大概不像看起來那麽膽小怕事，這是隨了誰了？
“我就知道三姐姐一定會沒事的，三姐姐舍不得我們。”五弟弟把我抱著，眼睛裏麵晶亮晶亮的。
我依舊捏了捏已經沒有多少肉的小臉，忽然發現剛才一激動，把門口的人都忘了。
“江夫人。”文曲星君最先跪了下去，接著後麵一大片，都匍匐在地。
“這。。。”我一瞬間懵了，這都算怎麽回事啊？
“我等向江夫人謝罪。”武曲星君最先說話。
後麵的人跟著說道，“我等向江夫人謝罪。”
“你們何罪之有？”想我當年在這上界真可謂人人喊打，卻不想一遭下凡曆劫回來，所有人都變了一副神色。
“我等身為上界神官，本應不偏不倚，公正端明，卻犯了凡人才犯的大忌，用偏見看人，因為夫人身份低微，便在心中設了成見。江夫人不計前嫌，救我等於聲名盡毀之際，又在最後之時，以一己之力誅殺惡人，救我等於危難之時，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之中，我等惶恐，枉受江夫人如此大恩，此恩不得已為報，隻在此時跪夫人麵前，不求夫人寬宥，但求得一二分的諒解。”文曲星君如此說道。
我看著眼前的人，都是那些曾經背地裏說盡閑話，關押惜梧時站在帝君身後，又曾遠赴幽冥去聲討我的人。
人生最痛快的不過便是看著那些曾經看不起你，貶低你的人在你麵前低下頭顱，若有一二次得了這樣的際遇，也算是不枉世上走一遭了。
我隻道，“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你們，我拚著身敗名裂是因為我夫君受人誣陷，我要還他一個清白，我與帝君拚死纏鬥，是因為我和我夫君的孩子，隻因為我夫君說過，他要帶我們的孩兒去看千裏洞庭煙波浩渺，要看萬頃瓊田阡陌縱橫，要看漠漠姑蘇荷田連天接水，這一切隻為了我夫君罷了，你們這些人與我何幹？從始至終信我的，維護我的，之有我夫君一人罷了，江憐星做的一切也隻為值得的人。所以，你們大可不必跪我。”
當真是痛快啊，當年那些背後說我壞話，嚼我舌根之人，說我以媚術惑人，說我行為不檢之人，在我身懷有孕，堵在惜梧宮門口，差點用流言把我砸死的人，妄想此刻得一句原諒，他們做夢。
此刻眾人麵麵相覷，隻有那巫山神女瑤姬麵色微微一動接著道，“是我等以為惜梧這樣的人，娶的女子，不該是這樣。”
此刻惜梧在我身邊說了話，“本君應該娶什麽樣的女子，不需要讓別人來給本君定規則。”
我看到瑤姬心中仍然有氣，我狐媚惑君，行為不端，那麽眼前出塵絕豔的巫山神女呢？趁著我死了不出一年，便來勾引我的夫君，口口聲聲不要名分，這又算得了什麽？
瑤姬聽到惜梧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目光抬了抬，往我身上看了過來，那目光說不出的意味，我惡狠狠地回視一眼，“反正我夫君應該娶什麽樣的女子我不知道，至少不是神女你這樣的，我的夫君不愛德行遠播，傾國傾城之人。”
我想起當日給我送葬時，這些神官誇的那些話，蕙質蘭心、傾國絕色，隻覺得好笑，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隻想著這樣誇上兩句，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便給我扣上這樣一句一句的高帽子，這樣的真心有幾分，可想而知。
“江夫人如何才能寬宥我們的愚昧？盡管說便是了，隻要你說得出，我等沒有不做的。”司命星君最是剛直，說話也不轉半點彎。
“不必了，人之常情，本夫人可以理解，但是不想原諒。”說罷轉身往屋裏走去，隻一聲“彩娟，送客吧。”
身後忽然一個聲音說道，“天帝已死，天上諸神群龍無首，我等懇求惜梧君為仙首，統領我等。”
我轉過頭去看向惜梧，“你想做這個仙首嗎？”我問道。
惜梧溫婉一笑，執手看著我，“我隻想回蓬萊，那裏還有兩壇玫瑰花釀的酒還沒喝完。”
“你這是埋了多少酒？當初你喝了那麽多壇，現在怎麽還有？”
“轉世之前才埋下幾壇，想來現在剛剛能喝。”
既有酒喝，這個仙首誰願意當，誰當吧。
彩娟關了去關惜梧宮的門，外頭還有不少的聲音，我和惜梧隻當充耳不聞。
“我問你，你說的可是那成天與你在一起，嘴皮子利索，莽撞又衝動的那個小丫頭紅珠。”秦廣王倒是把紅珠的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
“是啊，沒錯。”我點頭道。
“本殿第一次去沈府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她就是你江憐星，沒錯。”秦廣王肯定道。
“可這怎麽可能呢？”
“沈殷殷隻是你的一縷殘魂，魂魄受損，所以呆笨，而紅珠，她是你發上的琅嬛飛簪，因為你經常別了這根發簪，所以有了你的氣息，你轉世之前，托生在這根發簪上，發簪便隨著你一起去了人間，完成它本來的使命，保護你，照顧你。你現在好好想想，你許多想做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她在幫你做。”
“嗯？有嗎？”我一時轉不過彎來。
“怎麽沒有？你想想，若是你，你會像沈殷殷一樣守著蕭沉過一輩子嗎？”
“不會。”我回答得幹脆利落。
“所以紅珠替你嫁了，還幸福、安樂地活了一輩子，沈府遇到盜匪的那一次，其實你被那些下人氣得急了，你想罵回去，但是沈殷殷不會罵人，紅珠替你罵了，包括最後，你想隨蕭沉去了，起了死心，也是紅珠趕來，把你救走了。你孤苦伶仃活了一輩子，是紅珠留了子孫後人陪伴著你。”
聽秦廣王這麽說著，我一陣頭皮發麻，感覺這事怎麽聽怎麽詭異，我自己維護我自己，我自己救我自己，我自己給自己留了子孫後代來陪伴我自己？這算什麽？
“所以啊，沈殷殷是那縷殘魂變成了善良、單純的你，而紅珠則是你的另一麵，莽撞、易衝動，她們都太單薄，合起來才是一整個江憐星。”
“哦，原來是這樣。”雖然有點詭異，但是我還是點點頭，慢慢將這些話消化進去了。
“哦？如果是你，你就會另嫁他人？”惜梧挑了挑眉問道。
“額。。。這個事情，咱們晚點兒說。”
正說著話，那頭一個玄袍男子也走了過來，對著我頷首笑了一下，“恭喜你啊，江夫人，肉身重塑。”
我渾身一個激靈，“爹。”
他們都笑了開來，“那不過是一個虛像罷了，這一次本王去人間走了一遭倒也學了不少，能和江夫人有這麽一段緣分，本王很高興。”
沈曠竟是閻羅王，那日綁在絞架上，受千刀淩遲之苦，難怪百姓都說，看到了神仙，閻羅王魂魄在歸墟受損，先去了人間曆練，沒想到我還能與他有這樣一段奇遇。
“既然如此，是不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去了人間？”我忽然想到，那日在孽鏡台前，秦廣王曾說會遇到許多老熟人。
“那是自然，和你同一天出生的，都是那一日一同轉世投胎的，比如你的同胞哥哥沈文滔，纏著你哥哥的女子素玉，齊王蕭翌，還有來詔獄救你的女子，前麵欠的債，這一輩子來還。”
秦廣王說道，竟沒想到是這樣，“他們分別都是什麽人啊？”
“你的哥哥便是秉君，那匪幫女子孟晚秋便是鹽女，至於齊王是鬼君，以及素玉，是你的嫡姐汐月。”
這是冤家一個都沒跑掉啊，原來這都是去還債去了。
“夫人，該隨我回惜梧宮了吧。”惜梧摟著我，笑吟吟說道。
等我回惜梧宮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已經等在了宮前，我脖子一縮，“這些人都是來幹什麽的？”
卻見彩娟牽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兒從宮內出來，那小女孩兒紮了兩個彎彎的羊角辮，眼睛如點漆一般，水靈靈地往我這邊張望了過來，我一看到心裏便愛得不行。
“玲瓏，快，這是你娘親啊，快叫娘親。”彩娟牽著她，笑著教她。
可是小女孩兒卻往彩娟身後一躲，有些警惕地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為了她我差點兒就魂飛魄散，此刻，說不難過都是假的。
“玲瓏，我曾經教過你什麽？”彩娟蹲在她的身邊悉心教導。
“娘是大英雄，是她救了大家，娘不是不要我，娘是為了我才離家出走的。”玲瓏脆生生，像是背課文一般將那些話都背了出來。
“罷了。”我苦笑一下，“她現在對我生疏，不難為她了。”
“三姐姐。”忽然裏頭一個穿綠綢子的小東西忽然竄了出來，直往我懷中撞來，五弟弟已經長得這麽高了。脫了稚氣，已經看出一些大人的模樣了。
“五舅舅，你幹什麽？快回來啊。”玲瓏躲在彩娟後麵，小聲地對五弟弟提醒道，忽然對上我的眼睛，忙閃開，又往彩娟身後一躲，我發現我這個女兒，大概不像看起來那麽膽小怕事，這是隨了誰了？
“我就知道三姐姐一定會沒事的，三姐姐舍不得我們。”五弟弟把我抱著，眼睛裏麵晶亮晶亮的。
我依舊捏了捏已經沒有多少肉的小臉，忽然發現剛才一激動，把門口的人都忘了。
“江夫人。”文曲星君最先跪了下去，接著後麵一大片，都匍匐在地。
“這。。。”我一瞬間懵了，這都算怎麽回事啊？
“我等向江夫人謝罪。”武曲星君最先說話。
後麵的人跟著說道，“我等向江夫人謝罪。”
“你們何罪之有？”想我當年在這上界真可謂人人喊打，卻不想一遭下凡曆劫回來，所有人都變了一副神色。
“我等身為上界神官，本應不偏不倚，公正端明，卻犯了凡人才犯的大忌，用偏見看人，因為夫人身份低微，便在心中設了成見。江夫人不計前嫌，救我等於聲名盡毀之際，又在最後之時，以一己之力誅殺惡人，救我等於危難之時，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之中，我等惶恐，枉受江夫人如此大恩，此恩不得已為報，隻在此時跪夫人麵前，不求夫人寬宥，但求得一二分的諒解。”文曲星君如此說道。
我看著眼前的人，都是那些曾經背地裏說盡閑話，關押惜梧時站在帝君身後，又曾遠赴幽冥去聲討我的人。
人生最痛快的不過便是看著那些曾經看不起你，貶低你的人在你麵前低下頭顱，若有一二次得了這樣的際遇，也算是不枉世上走一遭了。
我隻道，“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你們，我拚著身敗名裂是因為我夫君受人誣陷，我要還他一個清白，我與帝君拚死纏鬥，是因為我和我夫君的孩子，隻因為我夫君說過，他要帶我們的孩兒去看千裏洞庭煙波浩渺，要看萬頃瓊田阡陌縱橫，要看漠漠姑蘇荷田連天接水，這一切隻為了我夫君罷了，你們這些人與我何幹？從始至終信我的，維護我的，之有我夫君一人罷了，江憐星做的一切也隻為值得的人。所以，你們大可不必跪我。”
當真是痛快啊，當年那些背後說我壞話，嚼我舌根之人，說我以媚術惑人，說我行為不檢之人，在我身懷有孕，堵在惜梧宮門口，差點用流言把我砸死的人，妄想此刻得一句原諒，他們做夢。
此刻眾人麵麵相覷，隻有那巫山神女瑤姬麵色微微一動接著道，“是我等以為惜梧這樣的人，娶的女子，不該是這樣。”
此刻惜梧在我身邊說了話，“本君應該娶什麽樣的女子，不需要讓別人來給本君定規則。”
我看到瑤姬心中仍然有氣，我狐媚惑君，行為不端，那麽眼前出塵絕豔的巫山神女呢？趁著我死了不出一年，便來勾引我的夫君，口口聲聲不要名分，這又算得了什麽？
瑤姬聽到惜梧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目光抬了抬，往我身上看了過來，那目光說不出的意味，我惡狠狠地回視一眼，“反正我夫君應該娶什麽樣的女子我不知道，至少不是神女你這樣的，我的夫君不愛德行遠播，傾國傾城之人。”
我想起當日給我送葬時，這些神官誇的那些話，蕙質蘭心、傾國絕色，隻覺得好笑，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隻想著這樣誇上兩句，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便給我扣上這樣一句一句的高帽子，這樣的真心有幾分，可想而知。
“江夫人如何才能寬宥我們的愚昧？盡管說便是了，隻要你說得出，我等沒有不做的。”司命星君最是剛直，說話也不轉半點彎。
“不必了，人之常情，本夫人可以理解，但是不想原諒。”說罷轉身往屋裏走去，隻一聲“彩娟，送客吧。”
身後忽然一個聲音說道，“天帝已死，天上諸神群龍無首，我等懇求惜梧君為仙首，統領我等。”
我轉過頭去看向惜梧，“你想做這個仙首嗎？”我問道。
惜梧溫婉一笑，執手看著我，“我隻想回蓬萊，那裏還有兩壇玫瑰花釀的酒還沒喝完。”
“你這是埋了多少酒？當初你喝了那麽多壇，現在怎麽還有？”
“轉世之前才埋下幾壇，想來現在剛剛能喝。”
既有酒喝，這個仙首誰願意當，誰當吧。
彩娟關了去關惜梧宮的門，外頭還有不少的聲音，我和惜梧隻當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