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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軒自然不是傻子,皇上那麽急著召見他,不可能是讓他來這裏坐著喝茶的。


    所以他還是主動地問了出來,皇上召見他到底是什麽事情?


    “三皇叔,這次去南邊,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妥或者可疑的事情?”


    冷傲然的眸色依舊沒有改變,甚至連語氣都平淡得就像問你喝不喝一杯茶一樣。


    “啟稟皇上,這次奉命去南邊,確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至少關於二皇兄和那個藍衣軍團的傳聞,他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和他一起去的暗衛不是把這些消息都告訴了皇上了嗎?


    為什麽皇上還會單獨召見他提起此事呢?


    “你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嗎?”


    冷傲然好看的眉眼,忍不住的擰了起來。


    冷軒的能力和細心,他是知道的。


    可是偏偏冷軒一從南邊回來。


    南邊就有暴民造反了呢?


    是他沒查到什麽?還是驚動了什麽?


    這兩個問題一直在他的腦海裏,苦苦思索著,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皇上難道在懷疑我?”


    冷軒站了起來,單膝跪地,一臉的鏗鏘正義。


    他雖然貴為皇上的三皇叔,可是畢竟是臣,在皇上麵前,該有的君臣之禮,還是要有的。


    比如現在,他就必須要行君臣之禮了。


    雖然他的心裏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確實沒有任何隱瞞的地方。


    可是當今天子高深莫測,誰又能說得懂他心裏想什麽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三皇叔,快快請起,我怎麽會懷疑你呢?如今,整個皇族之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啦。”


    看到冷軒毫不遲疑地跪了下來,腰杆挺的筆直。


    冷傲然從禦書桌前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冷軒麵前。雙手扶起了冷軒。


    為了表示兩人之間的親密,他甚至自稱了我,而不是孤。


    “那皇上的意思……”


    既然說相信了他,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冷軒再次坐在了凳子上,心裏的疑惑重生。


    “三皇叔,我剛剛接到了信報,說是南邊有暴民造反,已經占領了三個縣城。”


    冷傲然慢慢地走過冷軒麵前,踱步到了窗口,一雙黝黑的眼眸看著遠處的景色,聲音依舊平淡無波。


    他的三皇叔信誓旦旦的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可是偏偏就有人造反了。


    他該說這是巧合呢?還是另有其他隱情?


    “你說什麽?有暴民造反?”


    冷軒聽見自己帶著顫音的聲音問了出來,而他自己也愣住了。


    當即石化在了椅子上,這種吃驚程度不亞於一記悶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頭頂上。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才剛剛從南邊回來,歸期還不到一個月。


    就有人造反了。而且還占領了三個縣城。


    難怪冷傲然會這樣問他。


    要是換了別人,比如他的二皇兄冷弈,早就治他一個督辦不力的罪名,讓他去水牢裏反思去了。


    根本用不著在這裏嘰嘰歪歪。


    “是的,信報說,這些報名已經占領了三個縣城?”


    冷傲然的眸光依舊看著遠處的景色,聲音不急不緩的說著。


    “什麽時候的事?”既然占領了三個縣城,那應該是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暴動了吧?


    難道藍衣軍團的存在,是真的。


    那天晚上的煙花,也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有人釋放的信號。


    “就在幾天前,而且這夥暴民暴動的速度也太迅速了點,短短幾天就占領了三個縣城。”


    說明這一切都是有意謀的。


    而不是一般無知的暴民暴動。


    冷傲然的心裏,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冷弈的存在,或者是藍衣軍團的存在,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皇上的意思是,這不是一夥普通的暴民。”


    冷軒是什麽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冷傲然話裏的意思。


    普通的那些暴民要的,頂多就是名或者是利,還有就是錢財。


    不會想到去占領縣衙,而且一占領就是三個縣衙。


    那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對方熟知官府的權勢中心在哪裏?要害在哪裏?


    而且做好了長期分庭抗禮的準備。


    才會直接占領了縣衙。


    下手的動作可謂穩、準、狠一樣都不不缺少。


    “三皇叔,藍衣軍團或許真的存在,隻是我們都被他們的假象給蒙蔽了。”


    冷傲然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著。


    隻有訓練有素的人,動作和速度才會如此的迅疾和猛烈。


    而且這夥人又出現在南邊,除了藍衣軍團外,他實在想不出到底還會有哪些人有這種能耐?


    至於冷弈的存在,他還不敢肯定。


    他的好皇叔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畢竟冷弈是他親自下的手,當時他活生生地看著冷弈被萬箭穿心而死。


    “藍衣軍團?那不是一個需要一種特殊信號才能召集的軍隊嗎?而二皇兄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使這個藍衣軍團真的存在,傳言隻有它的主子才能召喚他們。


    可是據他所知,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召喚藍衣軍團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先皇,一個是二皇兄。


    如今這兩個人都已經……化作了一堆枯骨。


    誰還有這種能耐召喚這些人呢?


    難道那天晚上的煙火,真是藍衣軍團的聯絡信號?


    一想到這裏,冷軒覺得自己的後背直冒冷汗。


    這件事情,當時他就覺得蹊蹺,要不是踏平了整個南部,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他也不會這麽大意。


    “三皇叔,或者我們的方向都走偏了,一直以為,除了先皇和二皇叔,就沒有人可以調動這支隊伍了,或者還有其他可以調動這支隊伍的人或者是信物,而被我們忽略了!”


    這也是他坐在禦書房裏苦苦思索了半天的結果。


    可以調動藍衣軍團的人都死了。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二皇叔或者是先皇手上有可以調動這支軍隊的信物,他們事先把這種信物交給了身邊最可信任的人。


    他們死後,這些人想要為他們報仇,從而拿著信物調動了這支軍隊。


    所以南邊才有了暴民暴動,這樣就可以說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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