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認為,哎喲,曼小惠,你這下子挨呲了,會不會學生會的職務給擼了啊?


    放心放心,我雖然被呲了,被罰了,但是大家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雖敗猶榮。


    新學期開始了,薛濤畢業離校了,李克林現在心思也不在學生會了,這個人很聰明,用好了,也是很好的人才,可惜他一直看不上我,沒有辦法,隻好忍痛割愛,放他好好鑽研尋找好工作去了。


    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單車千裏行,必須提上日程了,這hk回歸倒計時了,我們必須把活動搞在前頭,要是滯後,還搞個屁。


    所以開學了,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擺出主席的樣子,給大家布置任務:9月開始去找電視台、電台和報紙談判,10月確定讚助單位,11月選拔出單車千裏行的選手和行程安排,同時在全校以及各校外媒體能宣傳的多多宣傳,期末考試完,拉來媒體舉行出發儀式,然後,就等著活動完滿收官。


    因為我們和服裝廠簽訂的協議,在年前還有兩場服裝發布會,一場冬季,一場明年春季,所以這事兒我交給材控的吳春雷了,女生部長協助他完成。


    他當時和我一起競選,沒有選上主席,我覺得這人挺靈活的,性子極好,而且正好當時的文藝部長趙立優沒有選上主席,他不想繼續做文藝部長了,我就拉住吳春雷頂上了,這小夥子真被我挖到寶了,熱情、能幹,永動機似的,根本無需我多操心,所以我每次毫不猶豫地把活給他,也把榮譽給他,他樂得屁顛屁顛的。


    而且這人個子也蠻高的,他自己還親自客串模特,走的人模狗樣的。


    活動一個個地分配好,我對張老師說:“咱們不能光搞這些活動,我還是想著要倡導學術。”張老師自然是非常讚成的,他問我有什麽想法?


    我想到很多人打牌打遊戲,腦子靈活的不行,就給張老師說:“咱們科技部弄起來吧,挖掘各種發明創造,沒有大的小的總還能弄得出,腦子越用越靈活。”


    一拍即合。


    那好,這事交給王旭東去辦吧,當時不知道咋想的,被敖老師逼著參加主席競選,這人話都說不利索,但是學習很好,也很老實,人緣特別好。我把他薅來做了我的科技部長。


    這一切工作都布置好了,我就跑了,滲坑的事,我得抓緊。從理論上講,藥劑的配製都是沒有問題,就是現在設備很討厭,製圖對於我們機械係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但是理論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像個鴻溝似的,尺寸都算好,做出來的東西總是差強人意,不是密封有問題,就是尺寸對不牢。


    我幾乎天天跑一趟機械廠,折騰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做出來一台能用的。


    所以數學學好,是一切的基礎,不是語文,同學們,真的我覺得不是語文,哦,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是真理!


    整個9月我接到了三封信,我爸的,我弟的,牛二的。


    再也沒有我熟悉的那個兩種語言的信封。


    看了我弟的信,我心又揪起來了,因為我媽受不了窩在家裏天天看債主臉色的日子,她要打翻身仗,必須要走出去,所以她原先的客戶她撿拾起來,有個客戶給她說現在mysia那邊天然橡膠價格低迷,是個機會,所以我媽斟酌再三,準備去國外尋找機會。


    家裏剩下我弟一個人了。


    我擔憂萬分,我弟在我心裏還是那個萌萌的小圓臉,盡管他現在個子長得比我高多了,寫信再三給我說他長大了。我爸媽都不在,我也不在,我弟怎麽辦?


    我又不能回去,心裏煩躁的要死。


    正巧牛二給我寫信來,還給我寄了1000元錢。我便把家裏的情況給他寫信說了,沒有想到我信寄出去四五天,他立即電話打來了:“小惠,你可別亂來啊!”


    啊,我亂來啥了?


    “你不要想著回家照顧你弟,他現在高三了,馬上16歲了,你想想我們倆16歲的時候都能獨立了,你弟也可以的,而且縣中是寄宿學校,管理很嚴格,他在學校裏隻要有吃有喝,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他在電話裏再三叮囑我。


    末了,他又說一句話:“小惠,你不要和人打架了,我很擔心你……”


    媽蛋,這誰嘴巴這麽長?我和敖老師打架的事竟然傳到京都去了?我這麽有名氣?


    但是撒謊又不是我的能力範圍,我馬上嘻嘻哈哈地說:“牛二,我跟你說,自從我打了他一頓,我在學校收獲的哥們越來越多了,就那個江淩風啊,他們一個宿舍的男生竟然都要認我做妹妹……”


    我嘰裏呱啦地說著,想到那一個宿舍的大男孩子們,一個個將來都是要拿手術刀,給人做生死判官的,竟然也頗有江湖氣息地來找我,非要全部做我的哥哥,而且本來他們醫學院就是要拚命地學習,所以現在我們晚自習,每天都有某個哥哥給我占座位,我們一出門就是7個,挺拉風的,我覺得腰有點粗啊!


    牛二聽我一直說著,也不吭氣,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問他:“喂,你在聽我說嗎?”


    他說:“嗯,我在想怎麽謝謝他們。”


    我說:“不用謝他們,江淩風說了,他們都是好哥們。”


    半晌牛二說了一句:“小惠,你不是說要等衛其野一輩子嗎?會等的吧?”


    我立馬安靜了,認真地對牛二說:“牛二,我不想提他了,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我就想好好地把學業完成。”


    牛二“嗯”了一聲,說:“那個家教你還做著嗎?”


    提到這茬,我就想起來一些事:“牛二,他們暑假想我連續輔導小沁兩個月,我沒有答應,他們就另外找了一個家教,前幾天又打電話叫我去,說那個家教人品不好,我問了小沁那人幹什麽了,小沁給我說那人要按照小時計費,一個月竟然要他們三千元錢,他們給一千元,那個家教還去告他們了。”


    關鍵還告贏了,真的叫我大開眼界!勞動局調解後,王叔叔和趙阿姨支付了那個家教2800元。


    牛二說:“小惠,你去給他們輔導功課,每周四小時,一個月給50元錢,平均算下來,一個小時隻有3元錢也不到,實在是太低太低了,不是那個家教要高了,是你要的太低了,那家人的算計太深了。”


    牛二說,這個時候的家教,京都每小時都要15元了,你小惠也是個省高考狀元,你的每一分每一秒也是很值錢的。


    所以最終這個電話變成了,牛二說以後不要出去家教了,他給我生活費,然後,我努力地鑽研學術。


    可是我答應小沁要把她送到大學裏呀!


    牛二說了半天我還是說要去輔導小沁,就是她不給我錢,我答應的事我也要先做到,牛二無奈地說:“小惠,事是做不完的,你要悠著點,你心裏擔憂著所有人,我心裏隻擔憂著一個你。”


    欸,又浪費電話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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