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君澤的這張臉,我大約是沒有什麽抵抗力的,我就這麽看著君澤,一直倒他清醒,我這才撤了屏障,範氏府邸很是熱鬧,範子蠡差人來請了三回,說是邀請我和君澤去參加範氏的答謝宴,我本就無意參與,更何況君澤未醒,我自然也是不會想去的,所以皆被我推辭。


    “睡的可好?”我欺生趴在君澤的胸口輕笑問道。


    “有夫人寸步不離的作陪,還有夫人以靈力相互,如何能不好?”君澤回道,倦態已再無半分,他也淺笑,見他這般,我心情自然是大好。


    “我覺得日後像這般的事我還是不插手的好,免得到時候收拾這爛攤子的又成了你了。”我道,此番君澤所折損的修為和靈力要一段時間才恢複了。


    “無礙,更何況,阿幺不插手,我興許也是會插手的。”君澤寬慰道,雙手環著我的腰身,往日裏怎麽看著我,便還是怎麽看著我。


    “左蒼離和桃夭回桃花穀了,下午之時來道了別。”我道,說了左蒼離和桃夭已經離開沁陽一事。


    “既然回去便算了,過些時日我們去桃花穀多問他要個幾百壇桃花釀算作補償。”君澤回道,大約是已經猜到左蒼離會這般做了,所以並不驚訝。


    “我們現在便回九瓏可好?我比較想回九瓏我們兩人的地方。”我道,似乎不經意的有了些撒嬌的味道。


    “好。”君澤回道,更為柔情。


    “範子蠡差人來請我們赴答謝宴,已請了三回,你可要去?”我道,本來不想提,隻是客房之門又響起了,現下應該算是第四回了,所以還是要同君澤說一說的。


    “阿幺想去麽?”君澤並未回答,反而輕聲問著我道。


    “不想,他們說辦便辦了,辦之前也不曾來說上一說,若是來說了,我定不會讓辦的。”我回道,大約除了花澗月和王府的各種宴席宴會,其它的,我都是不大有興趣的,沁陽最好的酒我也嚐過了,還有十幾壇還沒喝,不差範氏答謝宴上那幾壺酒。


    “那便不去了。”君澤當即回道,大約君澤對這答謝宴也是沒有興趣的,“範氏誠意辦這宴席,便是我們不參宴,但也同他們知會一下,阿幺看可好。”


    我嗯了一聲,翻身從君澤身上下來,君澤也起身整理了自己,這才將客房之門打開,門外站的不在是範氏府邸的侍從,而是範子蠡本人。


    “二位仙者,範子蠡特來請二位赴宴。”範子蠡行一禮,而後誠意邀道。


    “範兄不必這般客氣,本來範氏設宴,我們理當赴宴,隻是我與夫人確實不大喜歡這樣的場合,便不參宴了,還望範兄見諒。”君澤道,極為有禮的推拒範子蠡的相邀。


    “這......”範子蠡神色略有為難,大約是範氏一族那幾位說的上話的長者見範子蠡久來未歸,便也前來了客房,大約聽到了君澤和範子蠡的對話,便也一同行禮相邀。


    “為何一定要做答謝宴呢,此宴可做範氏的除舊宴難道不是更好一些麽?”君澤道,語氣有了幾分生冷之色。


    範氏一族是好意,但這好意歸好意,終歸也是要看別人願不願意去受這好意的,若是別人實在不願受這好意,一味的想邀便會有強人所難的味道。


    見君澤確實無意,我又更加無意,最終範氏也不再相邀。後知道我們君澤要離開,便一再挽留,說是明日在離開,但見我們態度堅定便也沒在說什麽,離開範氏府邸之時,範氏一族之人皆起身行禮相送。


    離開範氏,離開沁陽,我和君澤連夜趕回了皇城瑞王府。


    第二日,當我和君澤出現在王府之中時,付遠吃驚的一個趔趄,差點便栽倒在地,燕婷燕月倒是還好,雖然也是吃驚,但不至於像付遠那麽誇張。


    君澤稍早的時候便去了一趟宮中,好像是皇甫揚和戈墨都有事找君澤,本來還想要我一道前去的,不過我對皇宮向來也無多少好感,便沒同君澤一道去,而是留在了府中。


    此番終於可以同往日一般在觀景閣中悠閑自在的看話本子喝酒了,我心中自然暢快。燕婷燕月上觀景閣打理閣中之事時,想起在虛清山取的瓊玉,便取了一些瓊玉送於他們二人。


    燕婷燕月都是花季女子,在九瓏年歲也算是小的,見到瓊玉這般漂亮的小玩意自然是在歡喜不過的,她們心中歡喜連連同我道謝。


    後來她們二人還問起了桃夭之事,我同她們說了桃夭已回桃花穀,她們二人很是惋惜,說是沒能在見上一麵,還說她們男的見到向桃夭那般純善的女子,也希望桃夭能夠對自己喜歡之人得償所願。


    在觀景閣中喝的滿意了,同燕婷燕月知會了一聲,轉而我便回了花澗月。


    秦軒依舊將花澗月打理的很妥帖,我回花澗月他也安排的極為周到,就像是隨時隨地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這般細膩的心思在九瓏應是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的。


    將剩下的瓊玉給了若水,讓她自己看著辦,而後想起了那夜不醒酒,便取了幾壇日不落和夜不醒酒交由秦軒說了,並同他說了要如何喝此酒。


    秦軒道了謝,但並沒有離開樓閣,應該也還是有事要同我說,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與我道說便是了。


    “可是有難以啟齒之事要同我說?”我問道,既然他不開口,那我便開口問他。


    “確實是不好同人道說,其實說起來也是情軒自己的私事,但是秦軒無力相幫,隻能求助姑娘。”我這般問,秦軒這才開口道,臉上確實是難為情之色。


    “你可與我說上一說,若是能幫,我自會幫你。”我開口道,倒也好奇他有何事要我幫他。


    “如此,秦軒便多謝姑娘了。”秦軒行禮道謝,而後同我說了他所求之事。


    秦軒要我相幫是一個名為尹蒔雨的女子,秦軒說那女子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現在也在花澗月中。


    難得從秦軒口中聽到女子的名字,我本以為是秦軒不知何時又動心的女子,正想套套他的話,隨即秦軒便將我的想法打散。


    秦軒會結識那個叫尹蒔雨的女子是因為他在取流蘇月和空山白芽之時,得了那女子的相助,此番那女子有難,秦軒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不過此事聽秦軒說好像牽涉到了九幽以及隱世而居不入塵世的孔雀一族,並非普通的九瓏之人,單憑秦軒一己之力自然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既然決定要幫秦軒,便也不在做耽擱,隨後秦軒便帶著我到了花澗月的客房之中。客房的床榻之上躺著一個五官精致的女子,眉間一抹朱紅色的花鈿,這尹蒔雨倒是好一個美人兒。


    不過美人雖好,但是一直臥在床榻之上,便是好也成了不好。細細觀了尹蒔雨一番,她會重傷,意識沉睡的緣由應該就是插入她體內的那支孔雀翎了。


    撚起手指點著尹蒔雨眉間那一點朱紅,我的靈力透過指尖導入尹蒔雨的體內,靈力遊走於尹蒔雨的身體之中,將她身體中的那支孔雀翎逼出了她的體內。


    手中握著那支閃耀紫銅色光澤孔雀翎,原來這孔雀翎會有這般大的力量,是因為有人在這支孔雀翎上下了秘術,這秘術之法則是來自九幽。


    “姑娘,她如何?”秦軒看了一眼仍還未清醒的尹蒔雨,略有擔憂的問道。


    “這支孔雀翎在她體內的時間太久,約莫還要個三日才會醒。”我回道,取出一瓶恢複靈氣的仙藥交於秦軒手中,吩咐道:“次此藥一次一粒,一日三次,她醒來之後,去王府找我便是。”


    “多謝姑娘。”秦軒接過藥瓶道。


    我道了句不用,在花澗月見了小小葉和程頤,這才回了王府,其實秦軒也跟了我這般久,又難得開口求我幫他一事,於情於理我自然還是要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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