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猜測和現實也是相差無幾了,萬世說它原本不過也就是隻之獸,因為被擒,囚於荒都,後來大和世界被開天劍劈開,他從荒都之中逃出,因為想使自己強大,所以用秘法之術不斷吸食那些死去之人的神魂。


    它的初衷是待它強大之後便再度去尋繆頃和沄籬複仇,再則便是成為大和世界獨一無二的主,大和世界即便是一分為六,它想做大和世界之主的意圖也並沒有改變。可惜的是,它想的總是比現實要好上許多。


    圍困吸食的元神過於複雜,無論是什麽種族的,什麽心思的都有,圍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些元神,反而差點因為這些元神的暴動害的自身差點消亡。


    後來圍困終於是熬過了最困難時期,將所有元神盡數融合了起來,不過便是融合,圍困也在回不到初時。它的性格開始生便,想法亦是,它時好時壞,時正時邪,凡事隻憑個人喜惡,不顧其它,它也從圍困正式成為了萬世。


    萬世萬世,千秋萬世,取了這麽個名字,可見這萬世確實是狂妄的很了。


    至於萬世會出現在繆頃麵前,好言相勸繆頃說可救回沄籬,也確實隻是貪圖沄籬大和世界第一美女的美貌,想據為己有罷了。偏偏那是繆頃因為失去沄籬,心思大亂,便信了萬世之言。


    沄籬的元神修複之後,隨即便被萬世納入了體內而不得出,沄籬可以理解繆頃不想失去她的,所以修複了她的元神,但是她卻不想原諒因為繆頃之故,讓她成為異獸的一部分。後來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現實,卻發現她的容貌再難見人,而且不能主導萬世的的身軀,所以便就三番兩次拒絕了和繆頃相見。


    萬世身軀中的元神雖然融合,但卻還是未能做到歸一,對於外來又生的極美的沄籬,喜歡的便是不加掩飾,嫉妒的,便是百般欺辱,沄籬在萬世體內被欺辱了數千年,才一朝翻身奪了萬世之軀,同時讓萬世之軀的所有元神都對她俯首稱臣,不敢造次,這才有了現的萬世。


    隻是身軀雖奪,容貌難回,曾經的大和世界第一美人,現今卻隻剩下了半分容貌,想見自己心中之人,終是心坎難過。再則繆頃也再未來找過她,便是讓她被動的打破心坎之人都沒有。再後來,時間越久,她便也漸生了固執之心且越加不願去見,最後也就演變成了現下這般情況。


    “你在等他,他亦在等你,你踏一步,他行一步,其實也並不是那麽難的事情了。”聽完萬世之言,我忽而有些困乏,不大有形象的打了個嗬欠,我用著朦朧之音道。


    萬世聽言笑了笑,她倚欄看向我和君澤道,“你們二人所求之事,是恢複你們的修為和靈力,此事說難也不難,卻也不易,但我必會盡力相幫便是。”


    “如此,那便多謝前輩了。”君澤起身而後躬身謝道,甚為有禮,我亦是。萬世這般也是給了我和君澤承諾,謝自然是要謝的,我本以為定然還要多費些周折,萬世才能允了我們所求,沒想到她倒是這般爽快。


    “你們也莫要謝這般早,有些事情你得到的興許比你付出的還要少。”萬世開口道,似乎是意有所指的,本來我是還想問問萬世她為何要這般說的,隻是困乏之意甚重,我忽而有些迷蒙,君澤似乎並不訝異我有這般的反應,轉而便將我擁入懷中,任我安眠。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隻是越發覺得睡得很是心慌,從大和世界到現在,就像是走馬燈一般,源源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之中輪番上演,便是我想稍稍停歇,都成了一種想望。


    我忽然心中有了猜測,合一之前說的另一個被我遺忘的身份是不是和大和世界有關,我是不是也曾經是大和世界中某一族之人,因為某種因緣際會成了後來被師父收做弟子的玉傾城。


    微微睜眼,我睡在了荷葉編織的床榻之上,朝外看去,天色大好,那湖中的簇簇荷花開的當真是極好的。額上大掌而覆,溫暖又溫柔的輕觸著。


    “阿幺,可還好?”君澤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聲音和往常並無不同,不過多了幾分欣喜之意,可在欣喜之意背後,卻是帶著小心翼翼的珍重之意。


    “好像我又添了麻煩了。”我道,記憶中,剛剛談到萬世願意相幫我和君澤,隨即我便沒了意識,也不知道後來萬世又和君澤談了什麽,我這一睡又是幾日,又是因何而睡。


    “阿幺隻是多日奔波,辛苦了些,所以昏睡了十幾日,無礙的。”君澤笑了笑,知曉我心中所想,他扶著我坐起了身子,而後雙手捧著我的臉又道:“阿幺,感受一下你自己。”


    我雖有些狐疑,但還是依君澤所言,將自己全身都感知了一遍,隨即欣喜若狂在我心中彌漫開來,那種失而複得的寬慰和動容傾巢而來,久久不曾停歇,“我的修為和靈力恢複了,太還好了,你的呢?”我回捧著君澤的臉,臉上笑意滿滿的開口道。


    除了那一件事,我每每想起來都會神傷,其他所有事情而生的陰霾,都因為修為和靈力的恢複一掃而去,有些事,有些人,有些帳,終於可以一筆一筆的去算了。


    “承蒙萬世前輩出手,我亦是。”君澤朝我點頭,相互欣喜之後,君澤便神情略有肅穆的道:“阿幺,我們在此處耽擱也已有些時日,二天四界之事必定是如火如荼了,我心中也已有所感,現下我們必然要回去了。”


    算一算時日,我和君澤確實出來有一段時日了,冷封月,花似印還有灜瞻也不會蠢到等我們恢複了修為和靈力才動手,眉目一凜,帶了幾分陰沉之色,我開口道:“如此,那我們便回去吧,有些帳,我們也確實是要找人算一算了。”


    二天四界,說白了,若單單隻是我一人,我大約是不會參與進去的。可有些人,你明明不願去做這件事情,卻硬是要逼著你不得不這般去做,既然這般,那我便非插手不可了。


    冷封月也好,魅姒也好,花似印也罷,還有那灜瞻,我必然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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