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麽?”他語氣冷硬。


    “你要幹什麽?”


    墨景琛緊跟在戚言商身後,站到慕淺的身邊,與戚言商呈現對立姿勢。


    慕淺無語翻了個白眼,拉著墨景琛讓他放鬆下來。


    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芳柔手中的手機,上麵的新聞頁麵還沒有關掉,戚言商瞬間就看到了。


    身體為之一僵,渾身凜冽的氣勢瞬間變化,神色僵硬,鬆開芳柔,轉身就要離開。


    “你別走。”


    哭得不能自己的芳柔,第一次主動的拉住了戚言商的手,語氣哽咽。


    “走吧。”


    見到這一幕,慕淺戳了戳墨景琛的手臂,戲謔的笑著看向門口。


    墨景琛挑挑眉,給了戚言商一個眼神,從善如流離開。


    病房之中氣氛凝滯,纖細白皙的手指搭在古銅色健壯的手臂之上。


    “拉著我幹什麽?”


    戚言商語氣生硬,眉眼之間隱約帶著一絲的尷尬難堪。


    被戚家趕出來,所有渠道被封鎖,走投無路的窘狀,幹幹淨淨的呈現在芳柔的麵前。


    這般的窘迫,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他不敢想象,芳柔得知這一切,會是如何的反應?


    嘲笑、鄙夷或者會覺得自己不值得她跟著?


    他默默握緊了拳頭,下顎緊縮,肌肉緊繃,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這些情況,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無視他的抗拒,芳柔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滿臉淚痕的一張笑臉,深情凝望著他。


    他濃眉緊鎖,有些不耐煩。


    “你不需要知道。”


    又是這般生硬沒有感情,帶著濃濃拒絕意味的話語。


    如果是以前,芳柔肯定就認為他這是嫌她煩,閉嘴不敢再問。


    可是如今,有了戚言商為了她被趕出家門,當著戚老爺子的麵,承認他不會放棄自己的話語打底,她有了充足的勇氣。


    “可是我想知道。”


    她被淚水清洗過的眼神,清亮帶著執著。


    戚言商對上她的視線,目光微微閃躲。


    “沒事,你別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你顧好自己和孩子就行。”


    他說話的同時,拳頭握緊了起來,芳柔神奇的第一次看出了他的肢體語言表達的內容。


    他在緊張,不安。


    芳柔心中的忐忑瞬間消失,臉上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


    沒有繼續追問,一雙溫柔柔嫩的手掌,細嫩的手指,去掰他的拳頭。


    戚言商條件性的反射,瞬間放鬆,擔心傷到芳柔。


    她瞬間伸了進去,手指跟他十指交握,掌心貼著掌心,緊密無間。


    “是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那我想要知道,你願意告訴我嗎?”


    芳柔溫柔堅定的話語,目光清澈明亮,嘴角帶著溫柔真誠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曾經她對別人露出過,是他羨慕嫉妒渴望的。


    結果今天他也得到了,他咽了口口水,壓下心頭的狂喜。


    “你想知道什麽?”


    他的語氣平靜無波。


    如果不是芳柔觀察仔細,都看不出來他眼底的狂喜和臉頰的抽搐。


    “我想知道一切,你對我是不是有感情,這些新聞是真的嗎?你真的為了我,不是因為孩子,為了我放棄了一切?”


    芳柔不笨,甚至還很聰明。


    以往戚言商對她的狠心絕情,讓她習慣性自卑起來,忽略了他的各種反應和痕跡。


    如今看來,他的表現,更多的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甚至多次借著孩子來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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