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花決定自己加工、生產、銷售都一個人包攬下來,開一個一個人的服裝加工廠。她看樣子很認真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製作服裝樣板。從女裝開始,她要把所需要的女裝樣板全部裁剪出來,這可是個不簡單的活。每一步都得測量計算,一天下來,南巧花一個樣板也沒有製作出來。她看見天都黑了自己忙活了一天,連口水都沒有喝著,她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她哪裏想得到服裝原來不是那麽簡單的,從打版製圖到裁剪縫紉沒有兩三個人,是很難完工的。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爺爺、爸爸和老公都在身邊呀,要是他們三個人都在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可是他們曾經都在的呀,為什麽裁縫世家會如此蕭條?南巧花想著想著睡著了。


    夢裏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從棺材裏走出來,告訴她說:“花,一切都有可能,但是,一定要有耐心才行!盲目和衝動一樣,都是成不了事的!”


    “嗯,我懂了!”南巧花哭著說:“您安息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明天會有人找你幫忙的,你可一定要把握機會啊!”南鄉客說完消失不見了。南巧花突然大叫著:“爸爸,您去哪裏?明天誰會來呀?”南巧花叫著叫著從夢中醒了過來,她看著自己麵前一堆的裁剪紙片,慢慢的收拾好了,去床上躺下了。


    第二天,南巧花剛剛推開門,發現苦中求在門前站著,她急忙揉揉眼睛再仔細看看,的確是他,一樣的身高,一樣的眼神,一樣的純樸!


    “你好,吳總讓我來請你回去!”苦中求說著,眼睛四處看了看說:“這裏和四十年前沒有多大區別,當年,我曾經在這間房子裏居住過,如今它空空如也!”


    “你?你你……”南巧花堵在喉嚨裏的話終於沒有說出來就跌倒了,她一天沒有吃飯,又剛剛睡醒,頭有些暈。苦中求急忙上前扶起她,說:“你果然是南巧花!皮膚保養的這麽好,我都不敢認啊!”


    “現在你怎麽就敢認了呢?”南巧花眯著眼睛說。


    “你暈倒的一刹那之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完全可以看出你是個老年人!”苦中求說:“師傅呢?他們都去哪裏了!”


    “都去那邊了,爺爺、爸爸和北高峰都走了!你可以嘲笑我是一個克夫克爹克爺爺的毒女人了!”南巧花已經被苦難打倒過無數次,而現在她什麽都不懼怕了!她冷冷的看著苦中求說:“你還可以回去告訴你們的老總,說我是個騙子!”


    “花,我為什麽要向著他們說話呢?難道我不是你的哥哥嗎?”苦中求說:“要是早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一定盡力保護你!”


    “哥哥!你已經保護我了,我應該感謝你才是!”南巧花說。


    “走,跟我回廠裏吧?”苦中求高興的說。


    “現在不能回去!”南巧花說。


    “為什麽?”苦中求納悶了,這年頭誰不知道有工作才是正道!


    “因為明天是高峰的百天祭日!”南巧花說:“我得去他的墳地燒紙!”


    “我可以陪你去嗎”苦中求問。


    “不用你去了,一會兒孩子們會回來的!”南巧花說著送苦中求出門了!


    兩天後,南巧花又回到了嫵媚仙衣服裝公司,繼續做她的流水線縫紉工。嘻哈車間裏的人對她都特別不友好,一個二個看見她都如同看到仇人一樣!躲著的,不理她的,那都是常事。大家一直認為她是領導的仇人,自然都要和領導是一夥的,所有得和她保持敵對關係!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狗看見主人不喜歡誰,就立刻對著誰嗷嗷大叫。一個公司裏的職工對自己的領導如此真心,真是讓人佩服!南巧花看著這樣的情況不但不怨恨他們,反而感覺這樣的領導有凝聚力!能讓你的職工對你俯首稱臣,這還的確是一種本事!佩服!佩服!倘若哪一天自己可以有這樣的職工,給自己的裁縫世家效力,那裁縫世家還會有不興盛的可能嗎?自己犯了那麽大的錯,領導還能原諒自己,還能讓她來上班,已經很不錯了,怎麽敢要求所有的人都對自己好呢!


    南巧花,一個曆經歲月滄桑的人,她知道活著就一定得掙錢,有工作就可以掙錢,要不然,自己看著那些縫紉機也沒有錢花!苦可以吃,但是窮很難熬的!


    無論白眼還是黑眼都無所謂,關鍵是可以勞動,可以掙錢!她默默的忍受著別人對她的冷嘲熱諷,她要為自己掙錢,預防將來老了沒有錢花。


    嘻哈車間的工人也真是屬狗的,他們看見南巧花不聲不響,還感覺欺負的不夠有滋有味,時不時總想和南巧花吵上一架,來顯示一下自己的口才!南巧花要麽不說話,以微笑作答。要麽一句話,把他們全部噎死,讓他們屁都放不出來!


    時間久了,這些職工不服氣了,我們孝敬吳總,是因為吳總給我們發工資,我們幹嘛要聽你南巧花的呀!你一個鄉野村婦也配在我們這裏逞能!於是幾個職工在一塊嘀咕,要讓南巧花陰溝裏翻船,給她弄個下不了台!


    在芳怒號和花語重的精心策劃下,一場精彩的好戲就要開演了。


    花語重說:“我聽說南巧花喊苦中求哥哥,天哪,你們可聽見了嗎?人家那哥哥、哥哥叫的可甜啦!我猜想。南巧花這次之所以能返回嫵媚仙衣服裝公司,肯定是苦中求從中向吳總求情了!”


    芳怒號說:“八九不離十,那女人長得跟妖精差不多,指不定使的什麽妖法迷惑人家苦師傅了!”


    “我們都知道的苦中求的老婆是母老虎,去年把小三打的鼻青臉腫的事,不記得了嗎?”花語重說:“這一回,我們不如讓母老虎出山,打她個鼻青臉腫給大家解悶如何?”


    “行,說怎麽做?我來幫你!”順水英說。


    “水英,你下班回家的時候路過鬼話棋牌室對吧?”花語重說。


    “是啊,”順水英說:“你說母老虎東成景在那裏打麻將嗎?”


    “嗯,非常對,隻要我們倆走到那門口的時候這樣說就行!”花語重說:“上次就用這一招可靈驗了。


    “上次也是你搞的鬼?”順水英說:“你就不能幹點好事嗎?”


    “上次,也算是好事吧,要不然那個有能耐的人怎麽可能會離開我們廠啊!她要不走,你也輪不到坐現在的位置不是嗎?不感謝我,還說我壞!”說著花語重對順水英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都是出來混的,不整整別人,別人就整你!肉弱強食,適者生存!現實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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