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顧清氏為新四大家族之首,其族長顧長清殲滅邪教之時偶得邪書《玄集》,書中不僅記載了邪術玄術的修習秘籍,也記載了寶玉玄玉能使人功力大增還有起死回生之效。


    其中描繪此玉為清蓮之狀,以活人鮮血為引,以怨激其怨性。玄術和玄玉二者相生相克,若能合一,均衡力量,既能操控死物,也能複活一切。


    但玄玉形似普通玉石遂難以知曉其在何處。又因玄玉為亂葬崗處寒石所琢,能吸人血,所以方辨認。可至今,無一人真能催動玄玉全部之力來均衡玄術力量。


    顧長清思其顧清氏一族傳家之寶玉與書中所描繪玄玉極為相似,便用其血一試,發現當其血滴落在寶玉上時,血慢慢消融在寶玉上,而原本暗濁無光的寶玉卻變得有些許透亮。


    貪念上身,顧長清妄想自己能夠操控世間,便修習玄術。開始大肆抓捕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安其奸佞小人之名,割其脈放其血,滋養玄玉。致使罌山之地民不聊生。


    因有大量罌山民眾四處逃生,致使顧清氏不得不將其手伸向其他家族。正因如此,便吸引其他家族人士的注意。江陵氏,武道氏,蘇望氏,三大家族為首,聯合其他小族,以顧長清不守正道,修其邪道,亂其修道,虐害蒼生為由,共上罌山,伐顧清,消玄術,毀玄玉。


    三日陰陽天,血滿罌河山。火光百裏現,荒野無人煙。


    半月後,罌山腳下,來了一群頭係淺綠燙金發帶,身著水綠色淺衫,手持寶劍的年輕修士。


    “阿生!別亂跑!這裏有很多邪祟,很危險!”說話的人名為江淦,年十六,為江陵氏族長江雁南大兒子。其清秀的臉上卻帶著絲絲擔憂。


    喚為江生的是江雁南的小兒子,今八歲:“知道了哥,你不用一直和我說啦!”說完便從前方小跑回來,充滿稚氣的臉上帶著些許不快。


    江淦無奈道:“我就不應該同意幫你瞞著爹,帶你來鎮安魂了。回去我定帶著你向爹認錯!”


    聽到這,江生連忙拉住江淦的手,一邊撒嬌一邊搖手道:“哥哥,我的好哥哥,生兒知道錯了,你別告訴阿爹嘛。生兒保證不再亂跑了,會一直緊跟著哥哥的。”


    “當真?”


    “當真!”江生奮力點頭道,扯著江淦直往前走:“走啦我的好哥哥,不然可趕不上時間鎮安魂啦!”


    當眾人到達昔日顧清氏的清平殿外時,江淦不由得搖頭歎惋:“曾聞昔日清平素雅端莊,卻不曾想如今破敗陰寒。”


    “大師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鎮安魂儀式了。”江陵修道士追雲道。他是江陵氏的外門弟子。


    “好,那我們開始吧。阿生,你就在一旁坐著,不許亂跑!聽到沒有?”


    “好啦好啦知道啦。追雲師兄你快帶我哥去吧,我保證會乖的!”說完,江生便朝著清平殿外的一處亂石上跑去,坐下。


    “這孩子。”江淦不由得搖搖頭:“追雲,我們開始吧。”


    “是!”追雲應完衝亂石處的小鬼頭道:“乖乖待著啊!”


    鎮安魂開始。隻見一眾江陵修士圍繞著江淦盤腿席地而坐,低聲念叨鎮魂咒。鎮安魂顧名思義,就是以念文咒形式進行鎮定安息亡魂。因半月前罌山除邪之戰死傷慘重,各大家族便派本門修士上罌山進行鎮安魂。防其因怨氣太重,造成平民傷亡。


    亂石上的江生看到鎮安魂儀式的開始,打了一個哈欠,便在周圍找了一處認為舒服的地方躺下,看了看師兄們,又看了看天,低聲道:“要不是爹爹管太嚴,家裏太無趣,我才不聽這又長又無趣的念咒呢。”說完,便合上了眼,準備小憩到儀式結束。


    身為習武修道之人,從小的感官能力就比普通人強。江生感覺到當他閉上眼便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睜眼卻是什麽都沒有。江生索性閉上眼。


    “吱......吱!”憑借聲音,快速出手,直捕擾夢者。


    “嘿喲,原來是你這隻小老鼠,在擾本小爺清夢呢?”江生將其緊握在手中的,一隻手指點點它鼻尖:“小老鼠你還挺機靈啊!”


    似乎是能夠聽懂江生的話,原本就掙紮不停的小老鼠突然抱住江生的手指頭,江生一時不注意被咬到,吃痛的鬆開了手,使得小老鼠逃脫,搖搖它卷翹的尾巴往林子裏跑去。


    江生吃痛的甩了甩被咬到的手:“誒小老鼠你去哪兒?咬了我就可以不負責了嗎?”言罷,望了望還在進行鎮安魂儀式的師兄們,便轉頭向著小老鼠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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