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話音剛落,就見顧清河搖搖晃晃地起身徑直走向窗,似乎要越至底下地麵,料不想竟然會在窗沿上踉蹌一下,險些掉落。


    江生的心隨之揪成了一團,好在自己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的身子,順其將她帶進房內。強製性地將顧清河按在椅子上,叮囑她不許亂動後,江生立馬前去關緊窗戶。


    看著關緊的窗,他鬆了口氣,隨即又是後怕。換了副嚴厲的麵孔,語氣裏滿是慍怒:“不得胡鬧!”


    “嗬嗬...”


    聽著顧清河的笑聲,江生又氣又好笑的扶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剛剛他被嚇出一身冷汗卻不想這肇事者還能笑得出聲。


    “哈哈...”知道江生是在關心她,雖然語氣嚴厲,但顧清河不知怎麽就是樂了。


    江生真是能夠給她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似乎總能給她帶來一些新意。這種感覺很是不錯。


    待到自己笑累了,顧清河緩緩地將麵紗摘下,注視著江生,勾起嘴角,紅唇輕啟:“明日我要離開廣陵一陣子,你能幫我照顧幾日寶兒嗎?”


    膚如凝雪,齒如含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被酒精渲染的小臉上,那紅暈甚是誘人。即便是不止一次見過顧清河相貌的江生,這一刻依舊是呆愣住了。


    見他一直不回應,怕他誤會,她又急忙解釋道:“別誤會,因為寶兒和你熟悉,我才...”


    “能!能!能!”成功拉回神的江生紅了臉,用手握成拳咳了聲,簡直美色誤人啊!


    “謝謝。”


    “對了,你...要去哪兒?”


    聞言,顧清河手肘撐著桌,托著下巴,細細地打量著麵前的俊俏公子,一身素衣的她眉目如星。許久後隻是向他嫣然一笑,微微搖頭。


    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又向著窗邊走去。江生放下的心又因為她的行動提了上來。


    而她卻又突然止步於窗前,回眸莞爾一笑,婉轉清脆的聲音適時響起:“我們—該回去了。”


    ......


    赤霄製定了明日出發的大致計劃想尋顧清河共同商討確定,便前往常思閣。敲門數聲卻隻聽得寶兒被打擾美夢後抗議的回應。他前去詢問過門外看守的侍衛,他們卻說見她回來後就未見她出過房門。


    赤霄抿起唇。按照平常,此時顧清河應該是在房內修習,且每次尋找她敲門不過三聲便會開,而今日卻異如往常。可房屋內的寶兒卻對於主人的不在毫無異樣,好似它知道她去哪裏了似的。看了麵前那關的緊實的房門,赤霄麵無言卻滿心疑惑地離開了常思閣。


    懸掛在無際天邊的烈日已經弱下它的餘暉,沉下休憩。此時他再前去敲門依舊是毫無回應。


    赤霄擔心地握緊了拳,難道是出事了嗎?不由得多想,他直接起身前去尋找她,


    “雲英參見將軍。將軍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兒?”


    不過出門就遇見了雲英,赤霄停下腳步,冷聲問道:“可否見過主上?”


    雲英飛速的回憶著:“今日分開後就未見過!”見赤霄的臉色更加沉下,雲英大驚:“難道是主上出了什麽事嗎?”


    赤霄未做答案,隻是匆匆離開。雲英知其不妙,話不多說跟隨他而上。找遍廣陵卻無她蹤跡,赤霄的臉色更沉了。


    適才,才發現雲英一直跟在其身後,遂問道:“你去東院做什麽?”


    雲英來不及平下氣息,快速回答道:“回將軍的話,我來是想匯報主上,今日那江陵氏二公子江生下午聽學開始時未來參加。”


    “什麽?”赤霄當頭一愣,腳下的速度隨之放緩。如果是因為江生主上而不在房內的話...他霎時頓住,隨即掉頭返回常思閣。


    雲英被他如此一出搞得一頭霧水,可關乎的是主上顧清河,他也不好過多問話,隻能帶著滿腹的疑問再次跟著赤霄。


    此時常思閣的屋頂上,站著兩個身著素衣的人。他們正是被尋找的江生和顧清河。


    “到這兒就行了。”寂靜之時,清澈的女聲響起。


    男子微微一笑:“好。”而他卻在女子轉頭離開之際又將她叫住。顧清河回過身來,滿眼疑惑。


    江生未多言,隻是走近她。伸出手來撫順著她的發,麵著她,哄著讓她數三聲。


    男子獨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顧清河滯在原地,不知不覺地順從了他的話。三聲後,他變著戲法,手裏出現了一方白紗。那是她落在福來客棧的麵紗!


    他為她帶起了麵紗,像孩子一般,嘟囔著:“不許給他人看。”


    女子秀美的容顏被白紗掩起,在那僅露出的清澈雙眸之間,卻蘊藏著千萬思緒。而驚才風逸的男子滿眼是她。


    晚風拂起衣擺,吹亂的發似在交織,纏纏綿綿亂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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