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尉駿和林宗慶相視一眼,率先答道:“既然是這等胡亂汙蔑世家之人,那便罰以錘骨鞭一百就行!”


    林宗慶一驚,小聲道:“遲家主,罰以錘骨鞭會不會太重了!”


    “哼,總要給他們一點教訓!”遲尉駿拍了拍林宗慶的肩,示意讓他放心。


    這錘骨鞭顧名思義,一鞭下去痛如錘骨,痛心切骨。


    一些世家會以錘骨鞭來曆練自家弟子,來提升他們的修為。可至多隻有一鞭。


    而另外一些世家,會以它來當做懲罰,所以錘骨鞭又名挫骨鞭。


    一般懲罰錘骨鞭者隻有背叛門派或者罪大惡極之人,最多不超過十鞭就能讓人因承受不住這痛處,痛不欲生的慘死。


    遲尉駿說的一百鞭下去,對於修為高者不過五髒俱損,修為廢盡。修為低者那便是挫骨揚灰!


    而遲尉駿一口氣便說要罰雲祺百鞭,不就是要他過生生的性命嗎?


    顧清河將胸前的發揚起至身後,眸子微眯帶著絲絲怒氣,冷笑道:“遲家主也真是敢說啊!”


    “怎麽不敢?他不僅耽擱了我們的行程,更是惡意抹黑我們連邊遲家和林氏的名聲。要說這錘骨鞭已經算輕的了!”遲尉駿挺起了胸膛,轉而問道林宗慶:“林家主你說是不是?”


    其實林宗慶也認為遲尉駿說的懲罰過重,可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他不好摻和,隻能默認示之。


    如果能讓他們安全的離開,死一個人也不足惜,何況死的不是他們家族之人呢?


    “難道你們祁主氏就這麽放任這樣的品行不端,滿口胡言之人在族內?”


    見赤霄等人毫無懲罰的行動,遲尉駿再次張口嘲諷道:“嗬,真是有辱你們‘祁主氏’當年的名聲!”他刻意加重了‘祁主氏’三字。


    遲尉駿的話沒有惹得顧清河等人生氣,倒是將他們逗樂在原地。


    遲尉駿被他們笑得一頭霧水,怒問道:“你們在笑什麽?”


    “笑什麽?當然是在笑話你們枉為一家之主!”


    “豈有此理——”


    看來赤霄給的解酒丹還是有些效果的,顧清河揉了揉好些了的額頭,沒有理會遲尉駿,隻是對雲祺說道:“這笑話聽多了,人就是有些乏了。”


    雲祺一笑,心領神會:“是,主上!”


    隻見雲祺在懷裏摸索一番,才拿出一枚如袖扣般大小,通紅透亮的珠子,他將珠子交至赤霄手上,恭敬道:“將軍,這就是二位家主們想要的證據!”


    聽見有證據,遲尉駿有慌了神,可看見雲祺拿出來的居然是一顆珠子,他又放心了:“不過是一個破珠子,算什麽證據!”


    “嘖嘖,要說你也真是孤陋寡聞,竟然連罌珠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坐上家主之位的?”雲祺的語氣裏充斥著惋惜與嘲諷。


    遲尉駿因為雲祺的話,臉色開始不停變換。


    在罌珠名號一出林宗慶大感不妙,他的臉色變得黑沉可怕。


    要說這罌珠簡直是世間難得的寶物。之所以難得是因為它具有神奇的功能,能將人的對話一五一十的錄在其中,且還能不被被竊聽者感知出來。


    在整個玄祁大陸裏,罌珠也隻有三個,這麽看來罌珠簡直就是稀世珍寶。


    他林宗慶這輩子也隻是聽聞過它的神奇,卻未見過其本身,想不到如今能在這裏看到罌珠!


    如果這是顆是真的罌珠,那他就懂了。而剛剛遲尉駿和他的一切掩蓋式的言論就真的都是笑話了!不僅如此,怕是還有性命之憂了!


    赤霄從雲祺手中接過罌珠,為其注入靈力。那罌珠隨著靈力的注入,在他手裏散發出耀眼紅光。


    罌珠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將剛剛林宗慶和遲尉駿討論的聯手滅祁之言論,一字不差的播放了出來!


    聽完他們商討過程,顧清河心下對他們的計劃忍不住翻白眼。她壓下心頭的不屑才開口說道:“看來真正信口雌黃,栽贓陷害的就是二位賊喊捉賊的家主啊!”


    此時林宗慶和遲尉駿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不知如何爭辯。


    而赤霄故意為其添了一把火:“既然有證據在此,那便不怪我們——殲滅你們!”


    話音剛落,赤霄便抽出雲霄劍,從馬上一個飛越就到達一個欲上前攻擊他們的遲家修士麵前。


    還不讓人有緩衝的機會,那就劍光一閃,隻見那遲家修士便口不能言,雙眼放大到極致。


    頃刻間,他的頭顱掉落在地,噴射出大量血液,而他的身子還在向前......


    遲尉駿的臉上濺上了那修士的血,他愣愣地伸出手摸了摸,還是溫熱的:“你竟敢殺我徒弟!我和你們拚了!”他紅了眼,提起劍就向著赤霄瘋狂刺去。


    “不自量力。”赤霄對他是不屑一顧,他留句後從騰空躍起,輕鬆應戰。


    遲家修士對於自己師兄弟的死也感到憤怒隨之而上,與包圍在外的祁主修士打鬥。


    即使林宗慶不想與之硬碰硬,但此刻他身在混戰之中卻也無可奈何,隻好率領弟子加入這場混戰


    雖然兩家人數眾多,可此刻他們的靈力微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死傷就已經近半。


    見形勢不妙,林宗慶一邊殺敵一邊貼近遲尉駿勸說道:“遲家主快撤吧!此刻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可以硬碰硬啊!”


    遲尉駿剛抵住一偷襲,一咬牙奮力反擊,一擊致命:“要走你走!本就是我連累了你!我遲尉駿願與他們祁狗誓死一搏!”


    林宗慶想再勸他離開,卻見遲尉駿一個厲身繞至他背後處,為他擋下一擊偷襲。


    林宗慶想留下與他一起,卻被遲尉駿一把推開。


    遲尉駿怒得對他大喊:“走啊!林宗慶你快走!”


    林宗慶捏緊手中的劍,暗暗咬牙道:“保重!”轉身回頭對自家弟子指揮道:“大家撤!”


    “想走?”顧清河率先發現他們企圖離開,長鞭一甩準備追上,卻被遲尉駿一把攔住。


    看著眼前滿是傷痕的遲尉駿,她皺起了眉,用力一揮,將他手中的長劍卷落在地。


    可即使沒了武器,遲尉駿依舊阻擾著顧清河。


    發現狀況摸赤霄躥身來到她麵前,直接一記直穿遲尉駿的心室。


    遲尉駿的身體逐漸滑落,他瞪直了眼看向林宗慶最後逃離的方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記得...為我們報仇——”


    家主的死沒有擾亂連邊遲家弟子的心,反而是接下來越來越多的遲家修士前來阻撓顧清河。


    赤霄眉頭都不皺的就為顧清河開出一條血路。


    與赤霄相視一眼,顧清河隨即向著林宗慶等人逃跑的地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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