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慢慢逛,看上喜歡的東西就刷我給你的那張卡。”陸朝十分大度,“逛餓了,走不動了,就回家吃飯。”


    陸朝這張巧嘴,說的林簪心窩一暖,“要不然大腸我買吧,我現在所處的商場就有一個超市,你還需要什麽我給你買回去。”


    “不用了,你們玩你們的,我自己去買就可以了。”


    “我也可以買。”林簪拎起一個麵包籃挎胳膊上。


    “我知道。”陸朝輕笑一聲,“隻不過不想讓你麻煩。”


    “不麻煩,行了,就這樣吧,你把你需要的東西給我發過來,我去買?”


    陸朝再三確認,“真的不麻煩?”


    “一點也不。”


    “好吧,辛苦你了,我和西蛋在家等你回來。”陸朝聲線溫和,“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好。”林簪不由腦海中補了一個場景,就是陸朝坐在沙發辦公,西蛋臥在他身邊假寐的畫麵。


    “等我呦~”


    林簪掛了電話,頓時覺得麵前的麵包突然就不香了,她想回家吃陸朝做的飯。


    啊啊啊,陸朝這個電話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如若不然,她又怎麽會有所動搖。


    逛什麽街,回去早點吃飯好了。


    不過...聽陸朝的口氣,他應該沒有發現她說謊吧。


    最終,林簪為了把撒的慌圓回來,還是忍住沒有回去,她隨便拿了兩個麵包,點了杯熱飲,然後坐在店裏靠窗的位置上啃麵包。


    林簪猜的沒錯,陸朝是故意的。


    他借此電話,就是想讓林簪早點回家。可他又不好明說,隻能旁敲側擊。


    人有欲才有求,林簪的‘欲’就是一頓飯,她的‘求’也是一頓飯。那麽事情就簡單了,做飯的人是誰,就是陸朝呀。吃飯的地點是哪兒?不就是‘舍苑’嗎。


    那早點回家不就理所當然了。


    陸朝也正是借此這點,讓林簪早點回家。


    *


    林簪邊低頭刷視頻邊吃麵包,當第一塊乳酪芒果芝士麵包吃完時,她把外包裝袋疊好放在托盤上,一抬頭就看見窗外的人。


    下一秒一口氣沒上來,口中的麵包邊硬生生卡在嗓子處。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手趕快拿起熱飲順順,一手用力捶打著胸腔。


    “咳咳咳。”


    多半杯冷飲下肚她才把口中和卡在嗓子處的麵包咽下去,等她眼中充淚的抬起頭時,剛剛還在門外站著的安逸生已經端著一杯水向她走來。


    “快喝口水順順。”


    林簪接過,來不及道謝便大口大口喝起來。


    啊,終於,順暢了。


    這才回過神來道謝,“謝謝。”


    安逸生拉開對麵椅子入座,眉頭微蹙,“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林簪啞口無言,心想還不是被你嚇的?


    “不知說了多少遍,你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玩手機,這樣真的很危險。”


    林簪腦海中恍惚閃過幾個畫麵,皆是他在她耳邊說這句話的場景。


    林簪心中有些懷念,“這次...這次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


    她第一次被噎到,如果不是不是突然看到他。


    安逸生不讚同,“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危險那個先到來。”


    林簪像一個被大人訓斥的小孩兒,低頭不敢言語。


    安逸生想想剛剛就心中後怕,脊背發涼。縱然想再說她兩句,但見林簪低頭咬唇的模樣,便所有的囑咐與訓斥都轉化成一聲歎息。


    “你...你最近過得好嗎?”


    “挺好的。”林簪低聲問道:“你呢?”


    “我?”誰知道安逸生居然笑出聲,“老樣子罷了,隻不過少了點什麽。”


    最後一句話讓林簪心頭一緊,她指尖緊緊握著水杯,裏麵的餘溫漸漸散去。


    “放心,我沒事,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認真工作,勤懇加班。”


    安逸生說的有多輕鬆,心中就有多苦澀。


    他有什麽辦法,日子就是這樣,一日一日過去,有了誰,少了誰,也是這樣活。


    隻是心中是什麽感覺,隻有他自己清楚,旁人又何從知道。


    安逸生本來覺得自己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但看見林簪的這一刻,他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樣。


    他自以為是無堅不摧的外殼,在她麵前不堪一擊,狗屁都不是。


    安逸生自嘲一笑,再次睜開眼睛,疲憊苦楚盡顯。


    “好吧,我覺得我不是很好。”他泄氣般坦白。


    林簪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沒...沒有。”


    “不過也無所謂了,人生在世就短短幾十年,想怎麽活就怎麽活吧。”安逸生開玩笑,又不似開玩笑。


    “其實世間百態,還有許多值得你去關注的美好。”


    “哦?”安逸生提起興趣,“比如。”


    “比如,比如我國的大好河山,滔滔江水。再比如聞小姐。”


    聞小姐,聞文,他的未婚妻。


    也是林簪這輩子的噩夢,罪魁禍首。


    “你覺得我跟她配麽?你覺得我倆是真心相愛嗎?”安逸生收回微笑,眼睛微眯看著林簪,就連嘴角都透露出冷峻。


    “我不知道。”林簪老實回答,“但我希望你幸福。”


    “阿簪!”安逸生指骨泛白,緊緊的握著桌子邊緣,“你知道我的幸福如何得來,你也知道我如何可以幸福。”


    這聲熟悉又陌生的‘阿簪’,讓她不由的想起那晚的事情,那晚的安逸生,也是同現在這般語氣叫她。


    陌生的讓她害怕。


    “對不起。”林簪緊張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現在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林簪現在怎麽不知道安逸生的心思,可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年少時候的愛情最為純粹,初戀的愛情又太多刻骨銘心。


    最讓她覺得幸運又難得的是,她和陸朝一別五年之久,再次相遇時,愛這個神奇的摸不到看不見的物質還在。心中盛的隻多既滿,根本不可能有空隙再去裝下別人。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根本就沒辦法控製的不了。


    全身上下滲透的這個叫‘陸朝’的名字,每一個毛孔,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囂著他的名字,她的心也早就隨他而去。


    陸朝,陸朝,陸朝。


    一個刻在靈魂深處的男人。


    一個讓她無法自拔,自甘墮落的男人。


    一個她很愛很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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