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語花嘟著嘴,看著院中還是不作聲的三個人,輕哼一聲,別過眼去。正好看到躲在假山後麵的小月,木語花眯著眼睛,看著一閃而過的衣裙。嘴角冷笑,心裏暗道:“好你個小月,你的主子我還沒收拾完,你又來,正好踩在我的地雷上,看樣,我想多留你幾日,都是對你的寬容了。”


    木語花垂下眼瞼,想了想,瞬間有一計良策喜上心頭。伸出手指,對著丹青和香巧勾了勾,轉身走進廂房內室。


    香巧和丹青對視一眼,趕緊跟上去。包子順著木語花的眼神,轉頭往假山那處看了一眼,正好也看到了小月的裙擺,抿嘴一笑,看來他們的大少奶奶要對付這個眼線了。


    包子抬腳走到廂房門口,冷著麵站在門口。躲在假山後麵的小月,嚇得臉色慘白,沒想到,她剛來到這裏偷聽,差點就被發現了。


    木語花坐在梳妝台前,丹青和香巧一前一後來到木語花身前,木語花看著香巧,示意讓她附耳過來。


    香巧彎腰貼過來,木語花在香巧耳邊說了幾句話,香巧先是皺著眉心,而後點點頭,離開了廂房。


    木語花笑了笑,丹青看著離開的香巧,莫名其妙的問道:“小姐,香巧去幹嘛啦?”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來,丹青,給我梳妝。”


    木語花神神秘秘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對丹青說。丹青沒明白,還是上手幫木語花梳著頭發。


    坐在外室的鄭葉熙也沒弄懂木語花又要搞什麽鬼,聽到她在內室又說道:“丹青,你還記得我母親送我的那條項鏈嗎?”


    “嗯嗯,丹青當然記得。那條項鏈是大夫人母親的陪嫁,聽說是大夫人母親的母親傳下來的。在小姐出嫁的時候,傳到了小姐手中。這會兒,那條項鏈應該還在嫁妝中,沒拿出來呢。”


    丹青一早就將那條珍貴的項鏈放在首飾的最上層,想著若是小姐思念大夫人,定會拿來看看的。


    “對,就是那條。再者說,我那些嫁妝還沒整理吧?你傳喚幾個得力的小丫鬟,跟著你去小偏房,把嫁妝中我的那些首飾,全都拿到梳妝台擺好,然後把衣裙什麽的放在衣櫃中。”木語花吩咐道。


    “是,小姐。”


    丹青轉身走到院中,指著院裏站著的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幾個過來幫把手,幫我把大少奶奶的嫁妝整理出來!”


    “是,丹青姑娘。”


    小月正拿著掃帚,在院子裏灑掃,看著丹青領著幾丫頭去了小偏房,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繼續悶頭掃著地。


    木語花悠然的走到圓桌旁,坐下來。鄭葉熙幫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麵前,問道:“娘子,又在捉哪個小鬼?”


    “你心裏想的那個小鬼咯。”木語花笑著端起茶盅,小酌一口,目光時不時的看著院中灑掃的小月。


    “娘子,是不是又想了什麽壞主意?讓香巧幫你去做了。”鄭葉熙無奈的笑著,搖搖頭,他這個娘子,心眼多,可偏都是一肚子壞水。


    “什麽叫壞主意?對待心有不軌之人,難不成我還要以德報怨?想的倒是美,哼,對待聽牆根的小人,就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寸步不讓,堅持鬥爭到底。”


    木語花瞥了鄭葉熙一眼,心裏偷偷的奚落鄭葉熙,你是清高了,這都十一年了,也沒見你鏟除一個壞人!難不成我也像你一樣,默默的承受?以德報怨,跟著你再等上十幾載?那我的自由,還要不要了?


    “娘子所言極是,夫君受教了。”鄭葉熙爽朗一笑,他現在有一種,有木語花在,他就可以安然的坐在身後靜等結果的想法。


    木語花撇撇嘴,不再理會鄭葉熙。沒一會兒,香巧從別處走過來,看了木語花一眼,對她點點頭,便站在門口的另一側。


    木語花麵上的笑容更深了,這件事算是成了一半了。現在就等著丹青上演另一半好戲了。


    “大夫人到。”


    木語花原本笑著的臉上,瞬間凝固了。原本想著悄無聲息的把小月處理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鄭葉熙站起身,木語花也跟著站起來,看著院外抬腳走進來的楚氏,微微一笑,彎腰說道:“母親安好。”


    “語兒快起來,我剛剛從你奶奶那兒過來,你奶奶說,讓我來看看我們語兒是不是還委屈著呢?”


    楚氏快走兩步,扶起屈膝請安的木語花,拍拍她的手,拉著她一起坐在圓桌旁。


    鄭葉熙拿起茶壺,幫楚氏倒了一杯茶,說道:“母親,喝口水,歇會兒。從奶奶那處到這個別院,挺遠的。”


    “是呀,當初熙兒喜靜,便給他尋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兒,一般這邊也沒有什麽下人過來吵鬧。語兒,這院裏的丫鬟伺候的可還舒心?是不是太過於偏僻了?”


    楚氏看了鄭葉熙一眼,瞧著他氣色一日比一日好,麵上露出欣喜之色。


    “他們做的都挺好,我身邊有丹青,夫君身邊還有香巧,也用不著這麽多人伺候。夫君正是需要靜心養氣,也不宜太多人打擾。現在就挺好的,讓母親掛心了。”木語花溫柔一笑,心裏卻陣陣打鼓,想著丹青可別這時候闖進來呀。


    奈何老天爺不隨人願,你越怕什麽,它就來什麽。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丹青急匆匆從小偏房跑出來,香巧站在門口,輕咳一聲,提醒著她。木語花轉過臉,冷喝一聲:“丹青,何事大驚小怪?沒看到母親在此處嗎?現在就罰你出去跪上兩個時辰,你才知曉何為穩重。”


    “額……”


    丹青看到屋子裏坐著的楚氏,咬著下唇,跪在地上,道:“大夫人安好,奴婢知道錯了!”


    “罷了罷了!語兒莫要怪罪於她,可能真有什麽大事呢!丹青,快起來說說怎麽回事?”


    楚氏拉了拉木語花,讓她坐下。輕聲對丹青說道,丹青點點頭,看著木語花說:“小姐,您剛才讓丹青去把首飾和衣裙從嫁妝中收拾出來,丹青發現,夫人給您裝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木語花無可奈何,隻好繼續裝下去,大吃一驚,站起身,“什麽?項鏈不見了?怎麽會不見呢?你有沒有好好找一找?所有的匣子都翻了沒?”


    “丹青找了,所有的箱子,匣子,全都找了,可就是沒有呀!前兩日小姐讓丹青把嫁妝收好,丹青還打開匣子看了一眼,那條項鏈還在呢,可剛才,丹青去取就沒有了!”


    丹青嚇壞了,這項鏈可和別的首飾不同呀,若真是丟了,小姐不得傷心死。


    “怎麽會這樣?”


    木語花不敢相信,後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楚氏慌忙扶住。柔聲問道:“丹青,是何項鏈?看語兒的模樣,好似很是重要。”


    “回大夫人,是特別重要,特別特別重要的項鏈。那是我們小姐母親的陪嫁,傳到了小姐手中。都怪丹青,沒有看管好,才丟了的。”丹青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是的母親,很重要的項鏈,那是我姥爺當初求娶姥姥的時候,花重金做的定情之物。姥姥給母親帶去了,做了陪嫁,我此次嫁入鄭府,母親也將這個項鏈傳於語花,放在嫁妝中。原本今日思念母親,想拿來一看,沒想到……嗚嗚……”


    木語花拿著帕子,潸然淚下。楚氏一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圓桌上,冷喝道:“沒想到,在鄭府中,竟出了家賊了!包子,將別院大門關上,讓所有的丫鬟小廝通通站在院中等著,我倒要看看,這是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是!大夫人!”


    包子走到別院,關上了大門,香巧令所有丫鬟小廝通通站在院中,各個驚恐萬分,不敢多說一句話。香巧將所有人聚集在院中,站在小月的不遠處,便不離開。


    “母親,莫要動怒,身體重要。”


    鄭葉熙扶著楚氏站起身,輕聲安慰道。木語花也站起身,說道:“是呀,母親,可能並非是哪個下人拿走了,也可能是丹青弄丟了。您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太不值當了。”


    “今日,你奶奶告訴我,讓我來這別院一看,是不是有人陽奉陰違,做事敷衍了事,沒想到,今日一來,便出現這種事情。你們二人心慈手軟,這些下人便不知深淺,是該好好調教調教了!”


    木語花聽著楚氏的弦外之音,便瞬間明了,原來是老夫人讓楚氏,幫他們二人立威來了。


    楚氏冷著一張臉,站在房門口,看著院子裏惶恐的下人們,冷言道:“你們能夠在大少爺院裏做事,想必也是千挑萬選的。可是,今日出現了一件事,在你們中間,有一個人,手腳不幹不淨!竟偷竊了大少奶奶的傳家項鏈,這件事,若是呈稟了老夫人,你們所有人,斷不可能再留於鄭府做事。”


    “啊?”


    “怎麽會這樣?”


    “究竟是誰啊?”


    下人們各個嚇得惶恐不安,有的更是憤恨不平。


    楚氏聽著奴婢小廝門竊竊私語,心中更加惱火,冷喝一聲:“是誰?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也休要再交頭接耳。若是找到這個人,你們還能在這裏繼續做工。可若是找不到這個偷竊之人,那便隻能報官,你們統統要麵臨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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