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閣密室,寒慕少不了要被流蘇數落一頓,反正習以為常,也不放在心上,隻是雪姑出去尋他一直未歸,心中不免擔憂。


    “少主玩夠了也該回去了。”流蘇為他倒了一杯茶勸道。


    “我這是玩嗎,我這是在搜集有力情報。”寒慕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


    流蘇又奉上一杯。


    “少主乃一國之君,不可任性妄為,雲州方向還等您回去梳理朝政,若再這般不聽話,莫怪臣綁了您押您回去。”


    看似她在說笑,寒慕卻知道,她定能做的出,想起在他年少無知時,就被她這樣對待過,唉,這國君當的真是苦逼。


    “好,好,恕我想想。”寒慕嘿嘿一笑道:“雪姑尋我未歸,我出去打聽一下。”


    他趁流蘇沒注意,起身便奔出密室。


    流蘇無奈地搖了搖頭,著了暗衛保護。


    野外樹林正值茂盛,涼風習習倒是讓人頗覺愜意。


    寒慕信馬由韁地往前行,不覺中又回到與夜墨分手的地方,想起這位狀元爺頗覺親切。


    他正在出神間,遠處傳來一陣馬蹄之聲,聲音急促,將這安靜的夜色也踏的淩亂了。


    隱約中一道黑影衝自己撞了過來,虧他反應快一個起躍飛起,伸手抓住了那道黑影一起降落下來,再看身下的馬竟然被後來的東西撞翻,若不是他手腳快,怕是連人帶馬都要被撞出去。


    他落下身形後,見手裏抓住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長相美貌的女子,嚇得他連忙鬆了了手。


    那女子剛站穩腳步,便揮手去打寒慕,寒慕偏身躲過,女子不依不饒期身逼近,寒慕連忙躲避,


    “不要打了,再打就還手了。”他喊著。


    那女子並不回話,隻是一味地相逼。


    寒慕忍無可忍抓住此女的兩隻手,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女子被抓住動彈不得,這才道:“黑天半夜的你騎馬遊蕩,擋了本姑娘的去路,撞傷了我的馬,還說我不講理。”


    寒慕一聽火氣上來了,心想這什麽人啊,這麽蠻橫。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以為你是誰,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大半夜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不在自己家裏好好呆著,出來幹嘛,是會情郎嗎?”他大聲喊著。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放手你給我放手。”女子見掙脫不了,腳下使勁踩在寒慕的腳上。


    寒慕疼的哎呀一聲放開了手,連忙去捂腳。


    “活該。”女子嘟囔道。


    “小姐,你慢點我們都追不上你了。”


    後麵趕上來兩位姑娘在他們麵前勒住了韁繩。


    女子並不理會她們,去拉自己的馬,查看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翻身上馬對寒慕道:“好狗不擋道,擋道不是好狗,小青小紅咱們走。”便策馬揚鞭疾馳下去。


    寒慕見了心中有氣,卻拿此女沒有辦法,暗暗嘟囔了一句“倒黴。”又想起剛才的情形,不覺又是好笑。


    啟皇召了夜墨進宮,為他彈奏了一首剛學的曲子,讓夜墨不覺被他折服。


    啟皇果真在樂理上是個天才,短短幾天便把自己在金殿上所敘述的牢記下來,並運用到琴技上。


    自己當時學琴時,全為了“幻音功”,跟在師傅玉龍身邊遊曆大江南北,拜訪名師學藝,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將幻音的琴鋒改為劍氣。


    “怎麽樣,我現在的琴技可是比原先進步了許多?”雲智彈罷竟有些炫耀地對夜墨道。


    那神情似是一個待誇獎的孩子,等著讚美的聲音與掌聲。


    “萬歲果真是天才。”夜墨並不是在故意做出讚美的樣子給啟皇看,在他的眼裏,此時此刻雲智所奏之曲真的很出色。


    雲智高興之餘,便又即興彈奏一曲。


    琴聲清脆,如清泉叮咚,信步行來,蓮花朵朵,隱約間碧波漣漪,清冷入仙。


    他本應該是一位治國安邦的國君,可是他卻陶醉在自己的琴藝之中不能自拔。


    一曲盡,雲智笑道:“來來來,愛卿也撫上一曲,讓朕欣賞欣賞。”


    夜墨聽了微微一笑道:“萬歲,您現在的琴技已是登峰造極,我哪敢在您麵前擺弄?”


    雲智道:“非也,俗話說,高人之上有高人,愛卿的琴藝我是佩服的,朕還要向愛卿討教呢。”


    “既如此,臣就獻醜了。”夜墨道。


    便不在相讓,盤坐案前彈奏起來。


    房屋外,月氏看著君臣倆探討琴藝音律,便對身邊的封賢達道:“這新科狀元懂得倒是頗多,也不知他的家世如何。”言下還有懷疑之意。


    封賢達攙扶她道:“夫人不要擔心,我已讓人將他的家世查的一清二楚,並無大礙,隻要此人對你我沒有二心,哪怕他富可敵國,我都會讓他為我們所用。”


    月氏點了點頭,又道:“聽說,封沉這小妮子回來了?”


    封賢達點頭道:“是啊,在外這麽長時間,學的不懂規矩了。”


    月氏笑嗬嗬地道:“她和皇上與其兒一同在皇宮長大,不懂規矩豈不是老身的錯?”


    封賢達連忙賠罪道:“是老奴一時失言,還請夫人贖罪。”


    月氏嗔怪道:“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麵前說好聽得了,你隻要將礙我眼的人鏟除掉就行了。”


    封賢達聽了嘿嘿一笑,在她耳邊悄聲道:“夫人盡管放心,宮中哪個嬪妃不聽你的話,我都會讓她悄悄地消失掉。”


    月氏聽了不由一陣大笑,任由他攙扶回宮。


    此時,一個小太監進去稟報:“萬歲,信王求見。”


    夜色中信王快步走進了殿內,遠處封賢達看到不由地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為何停下?”月氏問道。


    “夫人,信王這段時間常出入宮中嗎”封賢達問。


    “皇上召他過來,也隻是為了那些操琴之事,都督在擔心什麽?”月氏不介意地道。


    “他這樣頻繁出入宮中,總是不妥,皇上與眾多兄弟中,和他走的最近,彼此談話也甚投機,而他總是和那些反對我們的人,走的十分親近,就怕他在皇上麵前多言,壞了我們的好事。”封賢達擔心地道。


    月氏聽了也覺有道理,雖然她在宮中說一不二飛揚跋扈,把那些不聽自己話,不和自己一心的嬪妃一一鏟除,這外力自然來自於封賢達的權勢,他們兩人是互相依靠互相幫助的合作關係,若是哪一人失去了寵信,都會禍及到對方。


    此時聽封賢達這麽一說,也不由地擔心起來。


    “夫人請放心,隻要夫人做好我的後盾,此事我定會處理的妥當。”封賢達又笑嗬嗬地對她道。


    月氏知道他的意思,嬌嗔地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前額道:“就知道你有辦法,走,回宮去。”


    兩人相視一笑,互挽對方離去。


    信王快步走進大廳,見夜墨也在裏麵,他見過啟皇後,看了一眼夜墨。


    “我隻認為夜大人才貌過人,沒想到你這操琴的本領如此出色。”雲絎有些諷刺地道。


    夜墨並不惱,輕輕一笑道:“王爺過獎,臣雖不好此道,但也曉通一二,不是萬歲持意要我如此,臣哪敢在萬歲麵前搬弄。”


    雲智聽了哈哈一笑道:“是啊,是朕非要他教的,夜墨的琴技勝朕數倍,若不刻苦學習,朕怎麽能趕上他?”


    說話間還不忘撥弄幾下琴弦。


    信王看著他們相護吹捧的麵孔,突然心中一陣黯然。


    “皇兄可是學到了一些?”他問。


    “自然是學到了。”雲智轉身又去研究其他曲譜去了。


    雲絎看啟皇聚精會神地琢磨曲譜,無暇顧及他們,便對夜墨道:“走吧,看情形皇兄要研究一夜。”雲絎衝他使了個眼色。


    “這,這怎麽能行?”夜墨為難道。


    “怎麽不行。”雲絎說著衝研究曲譜的雲智道:“皇兄我們走了。”


    “哦,走吧、走吧。”雲智也不理會他們,端著曲譜道。


    “怎麽樣,沒事吧。”雲絎笑嗬嗬地道。


    “那,那臣告辭了。”夜墨向雲智施了一禮。


    “啊,愛卿你去吧,改日在找你切磋。”雲智“嗯嗯”了幾聲,也未抬頭。


    “他不會理你的,快走吧。”雲絎一把拉住了夜墨的手就往外走,夜墨身不由己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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