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兩側擺攤的繁多,龍城倒也十分的繁華熱鬧。


    西月軒敏追西月軒澤至街上。


    “大哥,大哥。”西月軒敏連連呼喚,他追上西月軒澤問道:“大哥走的這般著急為何?”


    “離此是非之地遠些。”西月軒澤氣道。


    “五弟本就這魯莽性子,你又何必與他計較。”西月軒敏勸道。


    “我倒不是氣他堵我,隻是那女子牽扯之人甚廣,若將她逼急道出先前牢獄之事,那將是大禍。”西月軒澤臉色凝重地道。


    “我也覺得此女詭異,被救出牢獄竟然對我們逼迫她之事隻字不提,若不是十五他們看的她緊,早已將她做掉。”西月軒敏也起了擔憂之心。


    “罷了,在別館咱們放出的殺手已死於非命,已是引起老八他們的懷疑,若是這次五弟再亂來,怕是你我都要跟著遭殃。”西月軒澤忍不住犯了愁容道:“本想殺不死她,便利用她做老八與十四十五之間的離間子,這樣我們可以做壁上觀,現在被老五這麽一鬧,此局成了破局,看來這人啊,手中不能有權利,否則就會生出許多的狂妄,還是平平淡淡,才是為人之道啊。”


    短暫的兩人都沒在做聲。


    片刻西月軒敏打破尷尬……


    “想扭轉此局,也不是沒有辦法。”西月軒敏看著西月軒澤笑嘻嘻地道:“若是將此女的消息傳給十五弟,大哥你看……”


    西月軒澤看著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尋思片刻笑道:“此法果真妙,但十五驕橫暴躁,若是讓他知道了此事,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但要是告訴老八,就另當別論了。”


    看來,他還是為求自保不得不費心思了……


    “甚好。”西月軒敏讚道:“事不遲疑,速去說於他。”


    “不急。”西月軒澤連忙阻攔。


    “大哥,這事宜早不宜遲,五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西月軒敏急道。


    “自然知道,但你我怎能直接告知,被五弟知道了定是要與你我翻臉。”西月軒澤提醒道。


    “這時不告知,再過些時候定會出事,到那時在說於他們就晚矣。”西月軒敏看了看周圍低聲道。


    西月軒澤在他耳邊低語一番,西月軒敏不由連連點頭。


    入夜,別館還有燭火搖曳。


    西月軒羽吩咐梅兒睡去,自己在房間獨坐。


    西月軒成兩兄弟被木蘇訓斥後,雖著急萬分卻不敢違背母命,果真不敢再踏此半步。


    那夜並未將夜墨追回,心中已是焦慮,隻是西月軒政那邊也無消息,似乎也未追到人。


    在獄中隻看到另一名女子,可是在她的口中卻問不出夜墨的任何下落。


    難道他真沒有追到夜墨?西月軒羽暗想。


    心中半喜半憂,喜的是夜墨沒有落到西月軒政的手中,應該還有生的希望,憂的是,若夜墨不在他手中,一定是逃走了,可是她傷勢嚴重,能否度過生死?即使度過了生死關,她已回到大都,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托木,你可是打聽仔細了。”他問道。


    托木道:“爺,據奴才派出的探子匯報,除了德王抓回那名女子外,忠王回城時並無羈押逃犯,不過……”


    “不過什麽?”西月軒羽連忙問道。


    “忠王生性粗魯愛熱鬧,平時定會請朋友大臣們到府中相聚,可是這兩天卻安靜得很,而且還有探子匯報,說他這兩天經常去城中一家大院,此院似乎是他置辦的私有財產,還請了郎中過去。”托木道。


    “可曾看到院中住的什麽人?”西月軒羽問。


    “因院中有侍衛看守無法接近。”托木回答。


    西月軒羽陷入了沉思,突然,“嗖”的一聲,一枚暗器穿窗而過,釘在了柱子上。


    “什麽人?”托木跳出房間,見一道黑影翻牆而出。


    西月軒羽未來得及阻攔,托木跟著追了出去,他皺了下眉頭隻好緊隨其後。


    那人似乎並不想與他們糾纏,始終保持一段距離,不覺中奔到一所院門前,那人閃身跳進沒了蹤影。


    “爺,此院便是我所說的忠王經常來的大院。”托木盯著大門道。


    西月軒政在房中獨酌,想起白天西月軒澤與西月軒敏的話,心中便一陣怒火燒上心頭。


    暗想:憑什麽西月軒成兩兄弟被如此寵信,我為離國立下汗馬功勞,竟然不如一個絨毛都未長全的小子。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恨起自己的母親,若是出身好,自己與弟弟軒德又怎會這般受眾兄弟欺淩?


    因恨軒銘軒成兩兄弟受寵,而西月軒澤久居太子位,心中頗多嫉妒。


    西月軒澤與木蘇的戀情,西月軒政一清二楚,明知大哥軒澤是個固守禮節的君子,是不會再與木蘇有糾纏的,但他卻慫恿了可嵐,去陷害西月軒澤與木蘇,告發他們之間有隱晦之事,而他借機在西月拓石跟前添油加醋。


    如此一箭雙雕,豈不美事!甚至是一箭好幾雕。


    事情鬧大後果真,西月軒澤被廢黜了太子之位,木蘇也被打進了冷宮,木蘇一失勢,她的兩個兒子自然會被冷落。


    本來一切都在向他設定好的線路發展,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被冷落了一段時間的木蘇又被召回王宮,伺候在西月拓石身邊,而她那兩個兒子自然是又被寵上了天際。


    西月軒羽一向與那兩兄弟走得近,本以為他就是想找個靠山,可是這幾年他的鋒芒慢慢顯露出來,不論帶兵打仗還是攻城略地,都十分的出色,甚至蓋過了其他眾兄弟,甚得西月拓石的欣賞,成了與他能抗衡的一股勢力。


    如今自己手握大權,還要忌憚那乳臭味幹的小毛孩子。想到此,他不由地越發氣惱,越氣惱越喝酒,越喝酒就越氣惱,不知不覺便喝多了。


    “爺,你已經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額魯勸道。


    “一個個的都虛情假意,誰又會真心待你?”西月軒政抱著酒壺自語,哪裏去理會額魯的勸說。


    “爺,咱不喝了,該回府了。”額魯扶著他又道。


    “爺今兒不走了,爺要留在這裏。”他邊說邊往夜墨房間走去,嘴裏還嘟囔道:“他不是喜歡那天啟丫頭嗎,我就是讓他得不到。”


    “爺,你喝醉了,那丫頭傷重還沒醒呢。”額魯連忙阻攔。


    西月軒澤臨走時囑咐過他,一定要看著西月軒政,不要讓他親近夜墨,以免惹出事端。


    “走開,你不想活了,敢擋爺的路。”西月軒政將他推開,來到關押夜墨的房間,將屋內的侍女趕了出去。


    “王爺,您不能做傻事啊。”額魯攔住他哀求道。


    “滾出去,你再聒噪我便殺了你。”西月軒政又將他踹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他坐在了夜墨的床前,見夜墨還在昏睡,天氣雖涼但她的額頭上泌出好多汗珠。此時的夜墨麵無血色,但仍掩飾不住清理脫俗的絕世容顏。


    “如此美人怎能拱手相讓?”西月軒政不由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自語道:“他們爭來爭去,卻沒想到會落在我的手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夜墨悠悠醒來,見眼前是西月軒政,猛然坐起身來,由於用力過猛牽扯了傷口,她不由地手按胸口,人頓時疼得的臉色如灰。


    “美人,你醒了。”西月軒政高興地道:“你醒來的正好,讓爺親近親近你。”


    他說著不顧夜墨傷勢便撲了上去。


    夜墨大驚拚力一掌將他推開下了床。


    “想走?”西月軒政一把抓住她抱在懷中道:“我好不容易瞞下你的蹤跡,怎能輕易放你走?”


    “放開我,放開我。”夜墨掙紮著,無意間碰到了西月軒政腰間的彎刀。


    夜墨順手拔出那柄彎刀,不假思索地便對著西月軒政刺了下去。


    西月軒政“哎呀”一聲放開了夜墨,胳膊上的鮮血便湧了出來,染紅了衣衫。


    西月軒政按著傷口對夜墨怒道:“你竟然敢傷我?”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夜墨想起寒慕與麥子,心中的仇恨起,舉著彎刀又向他刺去,西月軒政很輕鬆地躲了過去。


    “嗬嗬,就這點本事,你認為有刀在手就能殺人嗎,你雖忍耐力異於常人,可是終有枯竭的時候。”他邊說著邊向夜墨走過去。


    夜墨無力地靠在桌子上,似乎氣力已經用盡。


    西月軒政哪裏把她放在眼裏,靠近夜墨後便去抓她拿刀的手,夜墨突然轉動手腕避開了他的手,順勢下沉刺向他的腹部,西月軒政根本沒想到夜墨會如此操作,悶哼了一聲,彎刀便結結實實地刺了進去,鮮血頓時流出,西月軒政盛怒下用力一掌將她推出。


    “你竟然會武?”西月軒政捂住腹部驚訝萬分。


    夜墨被他一掌打飛,手中的彎刀也掉落在地,人重重地跌落地上噴出一口鮮血,胸口上的傷,早已在打鬥中撕裂,鮮血已染紅了半邊身子。


    她此時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看著被自己刺中的西月軒政,心中卻有幾分高興。


    此時的西月軒政被她連刺兩刀,心中又驚又惱,這個被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女子,竟然是一個會武的人,此女不但有驚人的忍耐力,而且心思縝密善於隱藏,若不為自己所用,定要將她毀去。


    想到這裏,西月軒政忍著疼痛俯身撿起了彎刀,對夜墨道:“你如此善謀,心卻不向我,今日不殺你,日後必是大患。”他一步一步向夜墨走去。


    夜墨此時再無一絲力氣,她看著西月軒政衝自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並舉起了手中的彎刀。


    “住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西月軒政剛要刺下去的手,被那人一把抓住打掉在地。


    那人連忙抱起地上的夜墨連聲呼喚。


    夜墨虛弱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你。”雖在別館時,對西月軒羽十分討厭,而此時見到他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是我。”西月軒羽緊緊地抱住夜墨,此時心中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激,他輕輕道:“咱們走。”說完抱起夜墨往外走。


    她昏昏沉沉中聽到西月軒政指責西月軒羽。


    “老八你也太沒規矩了,她是我抓回來的,我沒同意,你怎敢私自帶走?來人給我攔住他。”西月軒政不顧自己傷勢,命人過來阻攔。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帶她去看大夫,誰敢阻攔。”西月軒羽大聲喝退前來阻攔的侍衛。


    “父王讓我監管朝政,你敢不從,就是忤逆王上,我可以命人將你抓起來。”西月軒政怒吼。


    “我隻知道父王將她交與我來管製,不敢讓她有半點閃失,五哥得罪了。”西月軒羽抱著夜墨往外走。


    “西月軒羽,你切莫得意,有你後悔的時候。”西月軒政在他們身後喊道。


    西月軒羽衝西月軒政輕輕“哼”了一聲,抱著已昏死過去的夜墨,頭也不回地走出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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