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聽小鬼你這口氣很不以為然啊,怎麽?這南齊皇帝得罪你了?”此時,南宮宇對麵前這個一口一個‘皇帝老兒’的丫頭好奇起來。


    “本小姐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說的很對,其實我也覺得南齊皇帝不是好人,說說吧,到底這南齊皇帝是做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怒氣填胸的?”


    “那你又為何說南齊皇帝不是好人?”衛鈴蘭將這問題又丟回給他。


    “自然是那皇帝老兒亂點鴛鴦譜,胡亂賜婚唄。”


    胡亂賜婚?最近皇帝賜婚的也隻有南宮宸與那個齊婕珍,難道麵前這匹夫與那南宮宸或者齊婕珍有關係?


    難道麵前男子是齊婕珍的戀慕者?


    哼,那齊婕珍不是個好人,那南宮宸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表姐才剛過世,這就要去迎娶她人,且那女人還是殺害表姐的凶手。


    麵前這人說皇帝胡亂賜婚,肯定是與那齊婕珍或者南宮宸有關係!


    衛鈴蘭鼻孔朝天,哼!管他呢,能認識南宮宸和齊婕珍的人又能好到哪去?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想到這,她一揚馬鞭,隻見那棗紅色駿馬一陣嘶鳴邁開四蹄就狂奔起來。


    還等著她回話的南宮宇見狀忙大聲呼喊起來,“喂,你這小鬼,就這樣將我丟在這荒郊野外是不道德的!快回來!”


    回答他的隻有那越來越遠的馬蹄聲。


    奇珍宮寢殿內,一群英俊貌美的玉麵郎君跪拜在樂無霜麵前。


    這是第幾次了,自從這些人得知她要嫁給南宮宸後,已多次如此刻這般跑到她寢殿裏來哭訴。


    這群人裏有個人卻較為特別,就是那個徐麵首。


    徐麵首全名叫徐子皎生得一表人才又風度翩翩,周身更是清新俊逸,聽說還是位博學多才之人。


    她一直就覺奇怪,明明齊婕珍這病那些麵首們多少都知道一點,而這個徐麵首也不可能不知曉,卻還是每日陪著那齊婕珍。


    想了半天想不出緣由,便不再去想。


    她認為,這也許便是真愛。


    那徐麵首這幾日經過樂無霜的診治已好了許多。


    在一眾麵首到她麵前哭哭啼啼時,徐麵首總是淡然站立一旁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她看不出這徐麵首心裏在想什麽,但那看她的目光有時卻讓她心底發毛,那目光裏透著不明所以的深究。


    總之讓她很不舒服。


    “哭什麽哭,再哭也不會帶著你們嫁過去,你們是見不得光的,本公主已經給了銀錢你們,你們現在自由了有什麽不好。”


    “當初擄你們來時也是這般哭哭啼啼,現在放你們自由,你們還是這般哭哭啼啼,你們想要本公主如何?”


    “若是再不聽勸收拾鋪蓋立馬走人就別怪本公主翻臉無情,直接打殺了你們。”


    想想覺得還不解氣,“都滾,別杵在這看的本公主心煩!”


    樂無霜一個曆眼瞪向雪鳶,讓雪鳶將這些人轟出宮去。


    雪鳶卻在回瞪了她一眼後才去執行,“都走走走!公主已經說了,再杵在這一個個將你們打殺了,快走!”


    說著吆喝寢殿裏其她的宮女太監們一齊將這些人攆了出去。


    耳根逐漸清淨,抬頭望去,卻見還有一人遺留在這,蹙眉,“徐麵首怎麽不走?”


    “我的病還有賴公主,因此我走不得。”


    “好,那本宮便準許徐麵首你在這宮裏養好病再走,現在你可以下去了,別站這礙眼。”


    “是,那子皎告辭了。”眸光微閃間他對她行了一禮離開。


    待徐子皎離開後,樂無霜看向雪鳶,“雪鳶,能問你件事嗎?”


    “你問。”雪鳶神情冷冷的,隻是到現在始終有一事不明,就是為什麽樂無霜懂醫術。


    “這個徐子皎當初齊婕珍是怎麽得來的?”


    提到徐子皎,雪鳶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柔和,連樂無霜為什麽懂醫術的問題也棄之一邊不去在想,“他是公主在淨室時偶然發現的。”


    “那時他正被一群太監綁在那準備閹割,恰巧碰到了公主殿下,公主當時並未有將他留在身邊做麵首的打算。”


    “是他自己決定留下,說要報答公主的救身之恩,之後也就決定以身相許。”


    “你也知道的,公主殿中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見徐子皎又一表人才,也就決定將之留下。”


    “你是不是很恨我?”樂無霜突兀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突然的問題問得雪鳶措手不及,“是!”


    “若不是你,公主便不會死!”


    樂無霜了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若齊婕珍不死,我便要死,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人?”


    “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古話也不是一天兩天說的。”


    雪鳶沒有說話,似很不以為然。


    “但是你是否又知道,即使沒有我,齊婕珍最後也會死,且很快。”


    見她這麽說,雪鳶那看她的目光中露出疑惑。


    “你大概還不知道齊婕珍患的是什麽病吧。”


    “不就是一般的皮膚感染嗎?太醫們都如此說!”雪鳶回答。


    “是花柳!”


    聽她說是花柳時,雪鳶表情直接由疑惑轉為驚愕隻見反駁,“不可能!”


    “你知道什麽,若不然太醫院裏的那些個太醫為什麽一個個都治不好齊婕珍?”


    “你胡說!你又不是大夫,公主隻是普通的皮膚病罷了,公主不可能是花柳的。”


    “齊婕珍的確是花柳,且還是傳染於那個已經死亡的黃麵首之身。”


    “想來是那個黃麵首在一次出宮時染上的吧。”


    此刻雪鳶表情由驚愕轉為氣憤,“胡言亂語,若真是花柳,那為何徐公子病情就被控製住了呢?”


    “那是因為齊婕珍死了,且暫時他沒與人同房,凡是花柳直至身好前,是斷不能與人同房,而公主死了徐麵首又和誰去同房?”


    “但齊婕珍患病時就不同了,我可是知道,她一直都有與人同房的,且還是與徐麵首。”


    “怎麽說呢,殺死了齊婕珍算是變相的救了徐麵首一命吧,你說是嗎?雪鳶!”


    她一早便看了出來,雪鳶對那徐麵首很特別,那種特別已超出一個宮女對公主麵首該有的樣子。


    雪鳶因無法接受公主病情原來是花柳的情況,一時也沒察覺樂無霜怎麽就知曉這件事。


    而樂無霜覺得若她猜的沒錯,應該是雪鳶喜歡那個徐麵首。


    可怎麽辦呢?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徐麵首喜歡的人貌似是齊婕珍。


    現在這公主已不是齊婕珍,而是她樂無霜,她總不會與那徐麵首發生什麽,未免徐麵首起疑,因此便讓雪鳶去操這心得了。


    想來雪鳶也不會讓那徐麵首無事到她跟前獻殷勤的。


    這般想著,殿外進來一宮婢稟報說北齊三皇子求見。


    南宮宸?!他來做什麽!


    她著人將南宮宸帶了進來。


    在南宮宸進來時,樂無霜麵色變換了一下,變成了一臉癡迷南宮宸的模樣,“宸哥哥來見婕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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