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大皇子你迎娶當日無新娘可娶而丟了麵子,於是我便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來,還望大皇子你勿怪才是。”


    “能否請問姑娘高姓大名?”他笑了笑,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而是詢問了她的姓名。


    “姓樂名無霜!”她回答。


    樂無霜?!原來她名字叫樂無霜,三個字不停在心間低喃,他記下了。


    說到這裏,樂無霜想起離開之事,便決定再次開口。


    哪知端木寒似知曉她要說什麽般,淡淡詢問,“那麽請問樂姑娘那被得罪了的人可解決了?”


    他這一問,正問到了她心坎裏,她還真不明白這端木寒在東向國的勢力,總之前世時她知曉東向國有位大皇子端木寒。


    隻是不知曉這大皇子的真實勢力如何,不過想來勢力應該不大,若不然,前世也不會與皇後二人聯手都沒登上帝位。


    最後反而被那端木雲捷足先登的登上了東向帝位。


    當然也不排除這端木寒是真心不喜那至高位置。


    見她一臉糾結模樣,端木寒也知曉事情並不如想的那般簡單,想必麵前這叫樂無霜的女子在那件事情上根本就還沒解決。


    想想也真有這個可能,畢竟與他成婚這麽多日以來,她可從未出過門,也沒讓那個叫朱雀的婢女做過什麽事情。


    “可有需要本皇子幫忙的地方?”他開口詢問。


    見他這麽問,她一時不知說什麽好,本來她就是打算借用他的勢來去對付端木雲及那紫衣男子。


    可經過她多日來的觀察,貌似這端木寒並無任何勢力可言。


    當然,皇後那邊有什麽實力她不清楚,總之這端木寒隻是個簡單的大皇子而已。


    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人,居然開口詢問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你要幫忙?”雖然知道他沒有對抗那紫衣男子的力量,但她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他向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知你身邊可有武功高強之人,就是那種能飛簷走壁,又能以一敵十的那種武功高手。”


    “本皇子可多派些羽林衛在皇子府守著。”他很真誠的回答。


    聞言,樂無霜止住繼續要說下去的話頭,不再言語。


    見她如此,他不解詢問:“怎麽了?”


    “若我說,我得罪的人能瞬間將你這皇子府給夷平,你是否還要留我?”她問。


    他笑的坦蕩,以為她在擔心什麽,“即使作為普通朋友,朋友遇難也應該兩肋插刀不是嗎?”


    “若我再說,我對上的人還有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待如何?”她拋出一個個極限問題給他。


    這不能怪她謹慎,隻能說她很在乎自己的性命。


    又是功夫高強之人,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讓端木寒微皺了下眉,心生疑竇,這叫樂無霜的姑娘究竟是怎樣得罪了那麽些人的?


    此時,他不禁為自己的消息閉塞暗自歎息一聲。


    既然剛才說了與她是朋友,那麽朋友有難,自然是要幫忙,自小母後便教導於他要謙虛有禮、待人和善、有情有義。


    此時既然她是因外麵危險才進入到他皇子府中,那又怎能在外麵還危險的時候讓她離開。


    身為男子,即使有危險也應該他來擔著。


    至於她說對上的人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個他到不用擔心,因為自始至終他的母後與他的那些兄弟們一直不對付。


    若不然也不會死的死,殘的殘,如今也隻剩下端木雲還很康健。


    即使他不對付那些兄弟,將來有一天,他的那些兄弟們也會來對付他,不為其它,單單為報母後將他們弄殘的仇也會找上他。


    隻因他的那些兄弟們都知,東向皇後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將來能順利登上那至高位置。


    卻從無一人知曉,他對那位置是從未動過心思,他不喜歡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他隻喜歡簡簡單單便好。


    如今他父皇尚且健在,他那些兄弟們才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麽。


    屋內氣氛一時有些沉靜,樂無霜從未見過一個如此單純無心眼之人。


    他幹淨的就如一張白紙,他善良、陽光、平和。


    在他再三邀請下,她決定暫時先留在這大皇子府。


    她想,即使這端木寒善良如小白兔那般,在與衛府眾人之間作抉擇時,她還是選擇衛府。


    因此她是絕不會將危險帶去讓衛府承擔。


    同時,此次勢必要除去那紫衣男子,如此看來她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近幾日燕子閣南閣傳來消息,說樂扶月於幾日前已經出嫁,嫁給了那個詹事府陳大人家的庶子陳青雲。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讓她好一陣歎息,可惜沒能參加那樂扶月的婚嫁吉日,婚嫁當日,想必那樂扶月定是開心極了。


    同時那新婚夜,想必那樂扶月也會‘開心’極了。


    雖然她樂無霜身在東向,可卻從未錯過任何有關南齊樂府與定王府及李曼青之間的消息。


    這一切也都很美好的掌握在她控製之中,也都是往她預想的那個方向發展,這些都讓她感到很是欣慰。


    近幾日,天氣乍冷寒涼,她覺察到些許不舒服,她知道,拿現代話說她這是感冒了,鼻息不通很是難受。


    她讓朱雀去廚房熬了薑茶過來,朱雀熬好薑湯端來時正好端木寒亦在。


    見此,不容她拒絕,忙將府中那正常為他‘看病’的太醫找來,非要為她看診。


    她以為太醫是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沒成想卻是個二十來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一襲紅衣,燦爛如火,皮膚看去居然白過一般女子。


    見端木寒與這太醫之間的對話,二人似很熟絡。


    “子欽,怎麽樣?”端木寒看著麵前這個自己至今唯一的一個好友段子欽開口詢問。


    但見這個段子欽卻目光怪異的看了端木寒一眼,稍後又看了她樂無霜一眼,才淡淡開口:“受了涼,正如大皇子妃這樣喝些薑茶便好。”


    “不開藥方?”端木寒蹙眉。


    “大皇子妃現懷有身孕,是藥三分毒,喝些薑茶去去寒氣便會減輕症狀,若到時實在沒好,再酌情開藥就是。”


    一句話出,說楞了端木寒,這?樂姑娘懷孕了?


    一時,端木寒不知怎的,覺得自己的內心複雜起來。


    樂無霜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謎,解開一個謎團就會又有另一個謎團出現的謎。


    見段子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端木寒知道他下麵的話不好當著樂無霜的麵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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