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恐怕不是自由,而是去死,前世她跟了齊晟淵那麽多年,對齊晟淵的一言一行都知之甚詳,又豈不知曉這‘自由’二字意思。


    再看李曼青神色,似也知道其中意思,不過以李曼青手段,想必還有後著。


    看來今日這樂無憂之命休矣。


    “王爺,你不能啊,妾可是懷了你的骨肉啊!”樂無憂被齊晟淵怒氣嚇住,再聽到他的吩咐後也知道大事不妙,卻還是驚恐開口。


    且打算拿懷有齊晟淵子嗣一事脫身。


    “骨肉?!”這時一道婉轉且很清脆的嗓音響起,眾人看去,正是來自於那李曼青之口。


    齊晟淵深鎖眉頭,不明白李曼青為何要重複骨肉二字,不過他是相信李曼青的,李曼青不是個會無的放矢之人。


    “樂庶妃,你雖然是憑著子嗣嫁進王府,可誰說這子嗣就一定是王爺的呢?”


    輕飄飄一句話,驚的在場眾人都是一震。


    而樂無憂則剛還打算用肚中骨肉說話的氣勢立馬就消散於無形,甚至全身又劇烈顫了一下。


    那跪在地上的林俊卻是強撐著才沒當場失態。


    心裏卻是戰戰兢兢、胡思亂想起來,是不是這李氏知道了些什麽。


    樂無霜卻是露出一抹很了然的神情。


    果然,她剛說這李曼青還有後著,這後著就來了。


    這也算是前世她樂無霜與李曼青多次‘打交道’而積累下的經驗。


    “你胡說?!你一小小妾室竟敢在王爺麵前胡說八道,企圖陷害本妃、謀害王爺骨肉,其心思歹毒至極理當拖出去仗死!”


    樂無憂從始至終都沒將李曼青放進過眼中。


    此時李曼青突然跳出來說她樂無憂肚中孩子不是王爺的,這豈不是在她樂無憂頭上拉屎撒尿?


    而她又豈能讓李曼青這種人討的了好。


    “至於樂庶妃你這肚中子嗣是誰的,許就是樂庶妃你與裏麵那個男子的也說不定。”


    “你血口噴人!”樂無憂氣的大吼。


    “李氏不敢,不過剛眾目睽睽之下,可都是瞧見了你與那男子在裏麵寢塌上的共赴巫山。”清脆嗓音此時就宛如那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音。


    深深植入進齊晟淵腦中,他此刻思緒亦很繁雜,繁雜到他已相信這李曼青說的話。


    雖他對李曼青說的話還持有疑惑,但樂無憂腹中孩子的確是樂無憂與他那次在皇上秋狩後所懷上。


    難道樂無憂在此之前就認識了裏麵那個男人?!


    此時還跪在地上的林俊那提起來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辛虧不是說的他,還真是菩薩保佑。


    待這次事件過後他定要去寺廟裏燒香,嗯,還要多燒兩炷香。


    見齊晟淵疑惑,李曼青則再次開口:“是與不是,問下裏麵那男子不就知曉了。”


    聞言,齊晟淵再顧不得臉麵,讓在外麵候著的侍衛進來將裏間男子給拖了出來。


    而裏間男子在被拖出來時,卻是一副坦坦蕩蕩毫不畏懼的模樣。


    隻是看向樂無憂的目光中卻飽含深情。


    這目光看得樂無憂一驚,這目光若是放在平時,她還很是受用的,隻是在此當頭,卻驚駭莫名。


    “你說,你與樂庶妃的這層關係開始於何時?”


    低沉陰冷的聲音刺激的樂無憂渾身顫栗。


    齊晟淵開始懷疑了,不過還好是問的地上這個不知姓啥名誰的男子。


    若是這個問題問的是林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她這般想著便下意識的往同樣跪在地上的林俊瞧去。


    卻見林俊此時是兩股微微顫抖,其氣勢還不如此時同樣跪在地上的這陌生男子。


    “自然是比王爺你更久!”跪地男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驚得在場眾人心中一突。


    聞言,就見齊晟淵麵色已完全陰沉下來,臉上似籠起一層寒霜。


    見此,樂無憂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重量,跪倒在地。


    “你這個賤婦!”


    ‘啪’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隨著齊晟淵的怒吼在屋內響起。


    再看向那受了一巴掌的樂無憂,隻見那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鼓脹起來。


    基本上是立刻間,她的那半張臉鼓脹的使其眼睛隻剩下了條縫隙。


    “王爺,你不要相信他說的,妾身根本就不認識他,妾是被人陷害的,對!是被樂無霜陷害的!”


    樂無憂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拽著齊晟淵的下身衣擺憤力反駁著。


    卻見齊晟淵反手又一巴掌扇在了她另半邊臉上。


    頓時,若不是知道地上之人是樂無憂,再有外人來看還真看不出這人是定王府裏的樂庶妃。


    “王爺你不能聽信外人的一麵之詞就給妾身定罪啊!這全都是他的一派胡言!”


    說著樂無憂用手顫抖著指向那跪地之人。


    同時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開始疼痛。


    樂無霜眉頭微蹙的看向樂無憂,齊晟淵的這兩巴掌是灌上了內力的,在看樂無憂身下似有血跡在慢慢透出。


    恐怕這腹中孩子將要不保。


    卻在這時,隻見那跪地男子突然開口:


    “優兒,現在無論你說什麽我都認,隻要你能活著,及你腹中我們的孩兒能活著,那我就已死而無憾!”


    說著那跪地男子便顯出一抹悲壯來。


    話剛一說完,在眾人那觸不及防下,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來,直接快且準的沒入了自己胸膛。


    而男子在倒地的那刻時,還將手遙遙的伸向了樂無憂,其最後神情似有對其的戀戀不舍。


    就似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能活命,甘願匕首入胸,換取心愛之人活命一般。


    此情此景看的眾人無一不為這男子的癡情而動容。


    見此,剛還對樂無憂腹中骨肉留有遲疑的齊晟淵,頓時是怒火中燒,隻因今日是他的生辰,經樂無憂這事一出,他這裏子麵子全被丟光。


    想必不出今日整個京城之中便會傳出笑柄,他南齊堂堂的戰神定王被自己的妾室帶了綠帽!


    一想到這,他這心中的怒火足可以燎原!


    再看向地上的樂無憂,頓覺無比惡心,與這賤人的母親一樣,專門喜歡與人私通!


    不,不對,剛那個男人說認識樂無憂在他之前,哼!好,好一個樂無憂,居然膽敢欺騙他!


    如此混淆皇室血脈的賤人罪不可恕,應該立即馬上拖出去五馬分屍以泄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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