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掏了掏耳朵挑眉,很不以為然,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隻見齊晟淵揚起手來就要掌摑向她,卻忍了忍硬是沒下手。


    “樂無憂事情你無需怪她,這事是本王默許的,要怪你就怪本王好了!”


    齊晟淵認為樂無霜知曉這李曼青設計陷害樂無憂一事,是因為李曼青所為。


    此時出現在這裏一定也是因她樂無霜對這件事看不過去,所以現在來找李曼青質問。


    畢竟樂無憂與樂無霜雖然不是親姐妹但那在同一個府裏成長的情誼卻少不了。


    齊晟淵剛欲掌摑樂無霜卻又生生按下的動作,讓此刻在他懷中的李曼青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果然,果然齊晟淵心裏放不下樂無霜!


    她李曼青發誓從今往後這前進的道路上絕不允許再有任何絆腳石出現,絕不!


    而樂無霜卻挑眉:“怪王爺什麽?”


    “本王知曉樂無憂與人私通之事,正因曼青處事本王放心,所以這事便讓曼青著手去處理。”他解釋。


    他一向不屑與人解釋,此刻於樂無霜解釋已是超出平常。


    眼神微閃,原來齊晟淵知道樂無憂與人有染之事,看他樣子應該隻是不知道那有染之人是林俊而已。


    看林俊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樣子,就知道齊晟淵定不知那林俊與樂無憂之間的其中曲折。


    想來李曼青此時也不敢再將林俊之事如實告訴齊晟淵,畢竟嚴格說起來,這事她李曼青算是辦砸了。


    可不是齊晟淵那說的曼青做事他放心的話。


    對於齊晟淵來說,林俊這該死之人卻沒死,這不是搞砸是什麽。


    “若無其它事情,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她便帶上半夏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花廳,而對於剛質問李曼青的事情則絲毫沒有悔意。


    她說的是事實,即使齊晟淵因為護短與她此次結下梁子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且又有什麽好後悔!


    人生中若做過的不如意之事每件都去後悔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回府途中,馬車裏的聶氏開口:


    “哎,你說樂無憂那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與人私通,明明再過數月便要分娩,當真是饑不擇食到那地步了嗎?”


    “聶氏,瞧瞧你,霜兒還在這,說這些做什麽。”蘇氏責備的看了聶氏一眼。


    “我當然知道霜兒在啊,放心好了,咱們霜兒才不會與我計較呢。”聶氏說完看了樂無霜一眼,見她頭抵在馬車內壁上小寐,似根本就沒在聽二人談話那樣。


    遂接著開口:“是那樂無憂對不起咱們霜兒在先。”


    “若不是那樂無憂先一步被定王納進府,咱們霜兒又不願二女共侍一夫,現在說不準咱們的霜兒就是那定王妃。”


    聶氏天馬行空的胡亂說了一通,不過這也是她聶氏當初的心中想法。


    “王妃不王妃的倒無所謂,隻要霜兒所嫁之人對她好就行了,我看那北齊三皇子就挺好的。”蘇氏開口。


    “現在咱們說那樂無憂的事情,你說那三皇子幹什麽,說出來倒平白讓霜兒想著念著,明日定王說要讓那樂無憂當眾遊街,你去不去看?”


    聶氏詢問。


    “有什麽好看的,府裏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要去你自己去。”


    蘇氏沒好氣拒絕,諾大的衛府,上至老夫人的吃喝用度,下至倒茶、遞水、搬物的婢女小廝之間的安排,哪件事不要她操心。


    平時讓聶氏跟著做一點,卻無論她說什麽都不願,光會顧著自己逍遙,對於此,蘇氏是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吐。


    有熱鬧誰不願意趕?算了,她就是這勞碌命。


    “你真不去?”聶氏再次詢問。


    “不去、不去!”


    ‘噗嗤’一聲,在那小睡的樂無霜此時笑出了聲,她一直對這兩個舅母的相處方式感到好笑。


    這樣一個引,一個拒的畫麵著時讓她在好笑之外感覺到了溫暖,這才像親人。


    蘇氏與聶氏之間沒有其他人家那些妯娌們的勾心鬥角與陰謀算計,衛府這樣的生活很美好不是嗎。


    “哎,霜兒你沒睡啊!”聶氏似發現有人陪她去看樂無憂行刑了,忙湊到她身旁興奮開口:


    “別睡了,剛就想叫醒你,馬車裏不暖和,當心著了涼!”


    “明日樂無憂遊行,你要不要去看?”。


    迷糊間隻小睡半刻的樂無霜就被這兩位舅母間的談話給說醒,睜眼看向聶氏:“恐怕三舅母你要無法如願。”


    “什麽?為什麽?”皺眉,聶氏很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明日恐怕那樂無憂無法遊行。”她對聶氏解釋一句。


    “不可能,定王都那麽說了,難道一夜過去這還能變卦不成?或者是樂無憂肚中懷的的確是那定王骨肉?”


    聞言,樂無霜淡淡一笑開口:“都不是!”


    那是為何?”聶氏頗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不可說。”而樂無霜則賣了個關子。


    “、、、”正當聶氏再要追問時,蘇氏開口打斷:“明日就見分曉的事,且也不是你自個的事,那麽關心做什麽。”


    於是聶氏這才訕訕開口:


    “打那樂無憂小時候時,我看著就不喜歡,與她那母親一個樣,都是個不安分的人,如今報應來了,我這也是心裏舒坦。”


    曾經因為樂無霜母親衛紅葉之事,聶氏與樂府鬧過許多不快,大致原因也都是樂府欺她母親太甚,聶氏看不過眼所致。


    聽聶氏說在她母親還沒過世時,樂清政就與那雲氏就勾搭在了一起。


    母親愛父親極深,在生命的最後那段時日裏,在知曉父親與那雲氏之間的齷蹉後,那應該是壓垮母親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過這有關母親身死的這件事則是前世最後才從衛府中人口中得知。


    前世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聶氏對樂府的成見那麽深,現在她是知道了,隻是知道了有什麽用,時光也不能倒流。


    何況那雲氏已死去多時,且樂無憂過了今晚也將身死。


    而與此同時,東向皇城大皇子府中,端木雲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踏入進這裏。


    提出的要求卻每次都被自己那表妹不鹹不淡的給回絕了。


    他心中也暗惱這謝媛媛是一根筋的死腦筋,明明端木寒都不喜歡她,她卻就這麽死心塌地恨不得將心都挖出來給那端木寒。


    還無論如何死不回頭,強得就跟頭牛一樣。


    皇子府正堂裏,謝媛媛堵在那不讓端木雲進去,“你還來這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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