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端木寒並未多言,而此時最難過的非樂扶月不可,畢竟樂扶月是得到過端木寒的獨寵,如今一下要與那麽多美人共同分享。


    這無論如何心裏也不會一下就平衡。


    而宮裏除去樂無霜這個皇後外,位份屬樂扶月為最,其次便是有名無實的媛妃,再然後便是厲禦史家的厲秀水。


    不願進宮的厲秀水被封為了嬪,而那一心要進得宮來的厲秀珺卻成了良娣。


    此刻這厲家二女的身份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同出一府又如何,這些人全都要在她樂無霜手中過一遍。


    如今先進宮的樂穎玨這個貴人身份倒是低於了厲秀水。


    而這厲禦史家的二女還真是有心插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至於其她的也無甚好說,無非將之都安排在了昭儀、修容等位置上。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後宮同樣不會例外,美人多了,自然是非也就多了。


    端木寒為了做到雨露均沾也很是拚,是以來她鳳臨宮裏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


    有幾次他倒是過來了,不過看其麵色似乎縱欲過多,腳步有些虛浮,整個人就似已被掏空一般。


    端木寒徹底變了,變得很徹底,不過對她的態度,她卻能夠感覺的出來,始終如曾經那般。


    她沒想到在他在與她關係之間的處理上倒還是在堅持。


    不過她與他之間倒是應了民間常說的那句相敬如賓的話。


    此刻午時,端木寒正斜靠在她這邊的長榻上小寐。


    而她則拿著一本野史看著,如此一副場景,若不知情的人看到卻能從中感覺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寧靜來。


    端木寒也隻有午後的那麽一小會時間可以完全放鬆心境的休息一下,而這一小會時間也就是在她這鳳臨宮裏。


    此刻見時候到了,他自然而然的睜開雙眼,直接從長榻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後望向她開口:


    “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神?”說著便來到她身旁坐下。


    見此,她放下書籍為他倒了杯清茶,“先喝口茶潤潤喉。”


    “多謝皇後!”


    “看皇上現在這幅模樣,也許臣妾早就應該充實後宮才是。”她調侃開口。


    他端起杯盞輕抿了一口放下,“皇後此言差矣,也就是皇後你為朕充實了後宮,如今害得朕不得不夜夜笙簫,這腰疼的不得了。”


    “朕這身子遲早要害在皇後你的手上。”


    “皇上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到底是經了人事,這說的話比之曾經也渾了不少。”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


    見她這麽說,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不過即刻便又恢複正常,“如今已是三月,皇後可算過何時足月生產?”


    說著他的目光很自然間便落到了她的腹部處,“看皇後腹部可比普通正常孕婦的腹部大了不少。”他調侃開口。


    現在她與端木寒的關係就似無話不談的朋友那般,她與他的關係比之朋友之間更近一層,比之夫妻之間卻又遠了一層。


    “與他在一起時是在去年的十月份,而現在是陽春三月,算算時間還有四月光景。”


    現在端木寒對她這愛已深藏心底,不會如曾經那般說出來,見她算的如此清楚便知她至今還是無法忘卻那人。


    “皇後這身子一日重過一日,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皇上今日是否有話要說?”她問。


    近幾日,端木寒都是在她這裏午休,而午休醒後與她招呼一聲便直接離開。


    今日卻坐下與她閑談,這不得不讓她認為他是有話要與她說。


    她問的直白,端木寒麵色上就現出了一絲尷尬:


    “是這樣的,如今皇後你有孕在身,而撫月卻閑來無事,朕想著皇後是否需要撫月一同來協理後宮?這樣也好減輕些負擔。”


    “不需要!”她清冷開口,爽快拒絕,“臣妾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成了那樂扶月的傳話筒了。”


    說完她笑了笑,“皇上你也無需說的這麽隱晦,隻說是那樂扶月想這麽做就行。”


    她說這句話時,麵上帶著笑容,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十分家常的事情。


    見她拒的徹底,他遂不在此事上再作言語,而是直接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西岐國的使臣昨日到達皇城,他們是以使臣的身份進入皇城,按理宮裏應該舉行一場接見之禮,而這宴席一事那還需皇後你多多費心。”


    西岐國使臣?


    對於這個使臣她早有耳聞,也正是朱雀告知她說那西岐使臣實則早已到達東向境內,卻一直沒來皇城之事。


    故此她才讓朱雀再次摸了下那使臣的底,那使臣還的確是西岐國的人,卻還是一位王爺。


    隻是這愛好上有些特別,與那南齊的陳青雲一樣,有龍陽之癖,而那位王爺來東向境內這麽長時間,想必是逛了不少那種地方。


    而這西岐王爺被那西岐女皇親自派來,想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大事,若不然那位王爺也不會遊玩到至今方才來到皇城。


    看來多半是想從她這裏了解到那半塊玉佩的主人如今身在何處。


    想起那半塊玉佩,她不禁想起那個曾經將其當做妹妹看待的小姑娘。


    不過這次要讓那西岐女皇失望了,隻因這半塊玉佩的主人阿靈早已身死。


    接待西岐使臣的宴會被她設在了迎客殿,而時間定在晚間,因此是晚宴。


    在她從端木寒那得知要為西岐使臣設宴一事時,她便忙活開來。


    大到朝臣及使臣的位置徘設,小到瓜果飲品的種類,其中且略去各式佳肴美酒的搭配不談,都在她親自過目後方才定下。


    而後宮中出席的妃嬪,她也安排了幾人。


    這幾人裏自然少不了樂扶月及那厲氏姐妹二人。


    至於謝媛媛那邊,她派人前去問過是否要出席,得到的答案是其不願參加。


    按理說一個那麽愛慕端木寒的人,有機會出席宴會,能借此宴會看到心愛之人的機會,這種事是求之不得的。


    但謝媛媛卻選擇了拒絕過來參宴,看來端木寒將這謝媛媛的心傷得不輕。


    而時間說到就到,轉眼便到晚宴開始時分,西岐國的使臣,也就是那個肥胖王爺及他身邊的幾個隨從與東向眾朝臣已經陸續落座。


    而負責接待的鴻臚寺卿則不停與那肥胖王爺寒暄。


    後宮出席的妃嬪也已就位,在總管太監的唱報聲中,端木寒攜著她樂無霜的手來到殿內。


    端木寒今日心情很好,在眾朝臣的高呼行禮後就讓那些朝臣們不必拘束,隻管隨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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