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上如此模樣,是有許久未曾好好休息過,要不去那椅踏上先躺躺?”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樂無霜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椅榻淡淡開口。


    聞言,端木寒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道:“不用了,西岐與南齊兩方數十萬人馬已齊齊聚集在我東向與南齊交界的一個叫向陽鎮的地方。”


    “現在前方不時傳來消息說兩方人馬還在不斷增加中!而朕也在積極籌備糧草及人馬中,是以最近幾日才辛苦了些!”


    向陽鎮?


    樂無霜沒注意端木寒的後一句話,倒是注意到他說的向陽鎮這個地方!


    鳳眸眯起,她記起曾經與端木雲一起躲避白無痕追殺時去過離那向陽鎮不遠的地方,那個地方還是端木雲至愛花落葉的家鄉。


    燕子閣送回西岐與南齊結盟的消息時,曾說過端木雲那時正身在西岐。


    看來南齊與西岐的結盟,這端木雲應從中也出了不少力。


    此刻西岐與南齊的大軍壓境,停留在向陽鎮外圍,這是否是端木雲這中間人的故意為之呢?


    難道端木雲是想為那花落葉報仇?


    打算將這報仇的第一步放在向陽鎮。


    看來這端木雲不僅痛恨端木寒奪了他原本的一切,還痛恨她樂無霜。


    端木雲這是明晃晃的在向她宣戰,好!好的很!


    而此時,當初派遣出使南齊的樂清文此刻在歸來東向的途中是怨天怨地。


    他才到達南齊京都,剛被奉為上賓才一日光景,就被告知南齊打算攻打東向,隨即他與南齊就成了敵對關係。


    他這長途跋涉的來到南齊京都,凳子還沒坐熱,也還沒好好回味一下這個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他就如同乞丐般被人給攆出了南齊。


    他這心裏氣的一口氣就差上不來,但又不敢發出來,畢竟現在的他對南齊來說是異國來使,他算是個外人。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向那東向皇帝爭到這個機會。


    害得他如今有顛顛的往東向趕,這來南齊一探究竟的事肯定是失敗了,他連南齊皇上的麵都沒見著,還怎麽弄清楚南齊與東向邊境那時常發生的摩擦。


    不過現在南齊與東向已決定開戰,也沒必要再弄清這摩擦關鍵了。


    這日午後,眼見將有大雨到來,樂清文一行數十人在穿過前麵一個鎮子便踏上了東向境內。


    “大人,這暴雨即將到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修整一下吧。”其中一個隨從來到樂清文麵前詢問意見。


    “此處可有驛站?”樂清文開口發問。


    話落,就見那隨從回答:“有的,前方一兩裏路的地方,剛好有個驛站,咱們抓緊著趕,興許在暴雨到來前能入住進去。”


    “那好,那咱們今夜便到前麵那個驛站歇腳。”


    “好嘞!”隨從應了一聲後立即通知下去,說要在前麵不遠處的驛站停留歇息一晚。


    於是一行數十人便往前麵不遠處的驛站行去。


    驛站位於東向與南齊交界處,正好此時又是多事之秋,有回南齊的路人在此休息的,也有去東向的人在此歇息的,全因這暴雨將至而停留在這。


    是以這驛站裏難得的客滿為患。


    驛站二樓一間廂房臨窗位置處,屋內獨孤月依靠在齊晟淵身上嬌滴滴的開口,“王爺,奴家好累哦,這長途跋涉的一路上也沒得好好休息過。”


    “倒是本王疏忽了,早知如此辛苦,便不帶你出來了。”齊晟淵環著她的香肩漫不經心道。


    “王爺這說的是什麽話,奴家早就與王爺說過,王爺去哪,奴家便去哪,今生便是死也不會離開王爺半步。”說著她便將頭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齊晟淵寵溺的在她那鼻尖上輕刮一下。


    “哎呀、王爺、”獨孤月在他懷中扭捏了下。


    這時齊晟淵的眼角餘光卻透過那半開的窗戶看到驛站下麵過來的一行人。


    當見到那個從馬車裏下來的人時,眼中有光閃過,隨即又當做無事般的再次與獨孤月調笑起來。


    不一會屋內隻剩下那寢塌的‘嘎吱’作響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樂清文用過晚膳正獨自一人在屋內看著閑書聽著外麵那傾盆大雨時,屋子的門被人從外敲響。


    “進來!”樂清文沒有放下手中書籍,而是頭也沒抬的開口。


    “樂大人真是好興致啊!”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突然在那被推開的門邊響了起來。


    聞言,樂清文連手中的書籍都來不及放下就驚愕的看向門邊,同時臉上立即堆滿起討好的笑容來。


    隻見他匆匆起身向來人迎了過去,“原來是定王殿下!”


    聲音裏有愕然,同時亦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驚喜。


    “快請、快請進。”說著便將齊晟淵給迎了進來。


    齊晟淵坐定後,樂清文又殷勤的為其斟茶,待一切做完後,才略帶忐忑的看向著齊晟淵。


    心中不停嘀咕起這定王夜間前來找他的原因,他聽說南齊大軍已在東向一個叫向陽鎮外圍的地方已經停駐。


    如此看來那個向陽鎮離此地應該不遠。


    “不知王爺夜間突然到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樂清文很恭敬的對齊晟淵賠了一禮。


    而齊晟淵看到樂清文對自己的恭敬態度也很滿意,“本王與樂大人也是有緣,這明明已不在一個朝堂做事,卻還能遇見,這還真是緣分不淺。”


    見他這麽說,樂清文一時激動的手腳都不知怎麽放才好,忙開口道:“王爺乃人中龍鳳之人,小人豈敢與王爺您緣分不淺啊,王爺太過抬舉小人了!”


    “不知樂大人在東向過的可好?”齊晟淵詢問。


    這一問,倒問的樂清文一愣,定王這問題問的讓他說好還是不好呢?


    說好的話,難道以前在南齊就過得不好?若說不好的話,這舉家搬遷東向一事又是自己決定的。


    正當他心中糾結這問題該如何回答時,就聽齊晟淵開口,“看樂大人此時樣子,定是過的不如南齊那會舒適。”


    “這隻是去他國交涉的小事,竟然派了身為東向皇後的身父來做,這東向皇帝也太不將樂大人當一回事了。”


    聞言,樂清文也是有苦難言,他能說即使是這前往南齊交涉一事也是他努力爭取過來的行嗎?


    說起此時的東向皇後樂無霜,樂清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完全一點都沒占到他這孽女的光。


    堂堂東向皇後的位置他這女兒坐的還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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