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齊晟淵這假意妥協的書信傳給西岐女皇沒過多久,北齊便對南齊發動了戰爭。


    而齊晟淵則撤回部分布置在東向交界處的兵馬,打算對北齊來個直搗黃龍。


    而此時的南齊宮中,樂無霜宮裏,獨孤月與她也終於撕破了臉皮。


    “衛妃,你我關係雖然沒有最初那般緊密,但你也不能用另一個女子來替姐姐我侍候皇上啊!”


    端坐在上首位置上的樂無霜見獨孤月來訪,連身都沒起,依然端坐在位置上。


    見孤獨月這麽說,她隻用眼尾掃其一眼道:“姐姐在說什麽?妹妹怎麽聽不明白。”


    她邊說邊欣賞起半夏為她新描的指甲來。


    見她這麽一副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模樣,獨孤月一時氣急,“妹妹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皇上來妹妹這裏,難不成是妹妹你親自侍寢的?”


    “妹妹我怎麽侍候皇上的,姐姐不是心知肚明嗎,姐姐與妹妹已經分的清清楚楚,是以有些事情又怎能還讓姐姐代勞。”


    獨孤月之所以這次腆著臉皮來到樂無霜這,也是因為最近幾日齊晟淵根本連她那裏去都未去。


    她原本認為有了樂無霜告訴她的那些有關齊晟淵就寢時的嗜好,且最近這段時間也都是她冒名頂替其樂無霜侍的寢。


    齊晟淵就會離不開她,隻是在之前一次齊晟淵去她殿中過夜後,她也是與以前在樂無霜殿中一樣的侍候方式。


    但她卻能感覺出齊晟淵是無論怎麽都不得勁。


    自從她與樂無霜分道揚鑣後,她得到的消息卻是齊晟淵還是如同往常那般夜夜留宿樂無霜宮裏。


    隻是樂無霜已換了個人服侍齊晟淵。


    起初幾日她認為換的那個人齊晟淵肯定不習慣,齊晟淵鐵定還會來找自己。


    隻是都過去了那麽些天,齊晟淵連過來她殿裏看看的意思都沒有。


    在又過幾日後,她終於挨不住,最主要的也是怕齊晟淵忘了自己,是以今日她就腆著臉來到了樂無霜這。


    “你如此做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嗎?”獨孤月語氣裏隱隱帶上些要挾之意在裏麵。


    “姐姐大可試著告訴皇上啊,端看最後誰能安然無恙就是。”樂無霜根本就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這樣子不禁讓獨孤月突然想起有關於李曼青的事情來。


    明明是她獨孤月設下的計謀來陷害的李曼青,沒想到最後差點被李曼青反咬一口,是因為這樂無霜最後出手才扳倒了李曼青。


    想到這,再見樂無霜這有恃無恐的模樣,獨孤月內心深處竟生出一絲膽寒。


    糾結一番後,獨孤月突然現出一絲楚楚可憐來,“恩主,你這何苦呢?獨孤當初蒙您幫襯才有今時今日,現在您又何苦要毀了獨孤啊。”


    “恩主?獨孤?不知齊妃姐姐為何這般稱呼?”清冷的聲音幽幽,言語裏充滿了漫不經心。


    “獨孤知道恩主一定懂,獨孤之所以做出這些讓恩主不喜的事來,也是為了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這深宮之中,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表麵上以姐妹相稱,整個後宮一派和氣,實則真正如何恩主比任何人都知道。”


    “這後宮裏隻要沒了皇上的寵愛,就什麽都不是,獨孤實在是窮怕了,不想再過以前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若真有讓恩主不喜的地方還請恩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獨孤一般計較。”說著就見獨孤月一副很誠懇的樣子,低頭認錯起來。


    “你這般低聲下氣的與本宮交好,倒讓本宮一時不知該如何與你相處。”樂無霜聲音淡淡。


    見她如此說,獨孤月則繼續懇求開口:“請求恩主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與獨孤計較。”


    “看你這般誠懇,不如本宮給你指條明路,將皇上賞賜給你的那些珠釵綾羅等物暗中變賣出去,找個機會離開皇宮。”


    一聽這話,原本滿臉楚楚可憐的獨孤月立馬柳眉倒豎起來,合著她腆下臉皮又低聲下氣的說了半日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樂無霜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明明知道她想要什麽,竟然讓她離開皇宮!


    她在這皇宮裏是齊妃,活得逍遙自然,錦衣華服無數,宮中沒有皇後及貴妃,她齊妃位份最高,她為什麽要離開皇宮出去外麵過那種平凡日子。


    “你為何這種表情?”樂無霜詢問。


    “既然衛妃你不願與我和解那就不和解好了,本宮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這皇宮,本宮非但不會離開皇宮,且還要做這宮裏的後宮之主。”


    聽到這話,樂無霜也才知道這獨孤月剛才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全是作出來給她看的。


    算了,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其最後的結局也不同,她又何須為她人事情操心。


    她能感覺出這天下漸漸不太平,不代表獨孤月也能感覺到。


    現在北齊在全力對付南齊,齊晟淵壓力不小,是以這南齊最後結局如何誰也說不清。


    獨孤月沒與樂無霜談的攏,遂也不想在此逗留,最後竟連句告辭之語也沒說,直接是甩袖走人。


    南齊與北齊及西岐對抗,倒讓東向有了些許喘息機會。


    東向雖然得以喘息,不過這朝中卻是不太平起來。


    隻因朝中流傳出來小皇帝端木睿及小公主端木薇不是皇室血脈一事來。


    一時間此事鬧的是沸沸揚揚,整個東向皇城中也已開始動蕩不安起來。


    那些皇族旁支更是蠢蠢欲動,其中這讓一旁按兵不動的端木雲高興不已。


    隻要東向朝堂一亂,那就代表他有登高問頂的機會。


    端木寒他沒鬥的過,被其坐去了皇位,難道現在這剛學會走路的毛頭小兒位子還奪不來嗎?!


    東向禦書房內,小皇帝端木睿坐在龍椅上不時這邊摸摸那邊摸摸,對一切都很好奇的模樣。


    而一旁侍候著的太監及宮女生怕他磕著碰著,是以一步也不敢遠離。


    隻是在龍案前麵則站著數十人之多,均是東向朝中官員。


    “蒼先生,現在外麵都在盛傳皇上並不是我朝皇室血脈,如此我們是不是要在我朝皇室旁支中另擇一位新君即位?!”


    一個上了年紀頭發花白老眼昏花的臣子對著蒼榕厲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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