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也是他經過多方打聽後才得知的,就是齊晟淵與齊妃將在午膳後散步於禦花園。


    他也許可以在那裝作偶遇,到時再見機行事。


    事情也如他設想的那樣順利,時至寒冬,禦花園那處的人工湖麵上已結成冰。


    湖旁暖亭裏,由於他離的比較遠,隻見到齊晟淵在亭中正與那齊妃不知在說什麽,二人是有說有笑。


    這時就見一個宮人去到了那亭裏匯報了什麽,隻見齊晟淵大怒著一把撫掉那亭中桌上的茶盞及糕點等物。


    明顯氣的不輕,這讓衛然想上去進行‘偶遇’的念頭也暫時打消了去。


    他希望偶遇,道也不希望撞到槍口上,同時齊晟淵還不停的咳嗽起來。


    這時隻見那齊妃向他說了什麽後就急急離去。


    看來這齊晟淵是生了什麽病,齊妃是去取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看樣子那齊晟淵的氣是消了,因為衛然看見他已站在那亭邊欣賞起四處風景,也或許在等齊妃送來的藥。


    見齊晟淵不似一開始那般生氣,於是衛然靜悄悄的走上前去、、、


    再說獨孤月離去後是直接往自己的宮殿走,在回到自己宮殿後邊馬不停蹄的吩咐身邊宮人去熬藥。


    專門熬製給齊晟淵的藥,自從齊晟淵得知自己中了那殷素華的毒後,是特意派了一個太醫院裏醫術最頂尖的太醫來配置解藥。


    不過她曾問過齊晟淵,就是為什麽不讓有神醫之稱的衛妃樂無霜來配置解藥,卻見他隻是冷笑一聲便不在言語。


    跟隨齊晟淵身邊那麽久,見他如此這般陰冷的表情,是以她也不敢再問下去。


    隻是在這太醫研製解藥的功夫,她也順便讓這太醫替自己查看了身體狀況。


    因為她與皇上齊晟淵基本上是夜夜纏綿,可是她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隻是這太醫一連給她檢查了好幾次,均說她身體沒問題,還健康的很,讓她不要著急,還說著關於龍嗣一事急不來。


    於是她也相信了太醫的話,而時間一晃便已過去半年之久,如今已是春夏交接之際,隻是這時間一長,就未免有了問題。


    其實一直有個想法就深藏在她內心深處,那就是會不會齊晟淵那方麵有問題。


    後來想想也不對,明明那已經死了的李曼青就與齊晟淵生過孩子齊霄。


    當初說齊霄不是齊晟淵血脈一事本就是她獨孤月杜撰出來的,也隻有她知道其實那齊霄就是齊晟淵的親子,真的不能再真。


    不過萬事無絕對,她還是吩咐太醫在為齊晟淵他配置解藥之際,替他看下這身體健康方麵。


    這一探之下還真給這太醫探出了毛病來,原來齊晟淵真的無法再有子嗣。


    是誰所為?難道是殷素華那個賤婦所為?!


    她沒敢讓太醫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齊晟淵聽,畢竟這已關乎到南齊朝綱之事,若說出來,連她也不敢保證齊晟淵會做出什麽來。


    說不定她及這太醫的性命都會不保。


    而最近幾日這事情壓在她心口就像是塊巨石,看得見,卻無法移動半分。


    不過現在還是先將齊晟淵身上這毒解了才是最關鍵的。


    至於龍嗣一事,她也隻能另想他法。


    最不濟就是、


    就是與那林俊在一起懷上個孩子。


    是以在這個想法突然出現在腦中時,她也立即就付之以行動,林俊是齊晟淵身邊的近侍。


    雖不能進入這後宮,但是她要傳遞個消息過去,身為齊妃的她還是能傳遞過去的。


    有她這齊妃做保,是以便讓林俊數次偷偷潛入她寢殿之內共赴了巫山。


    而她也如願的懷上了孩子,不過她卻沒將這懷孕一事告訴這林俊知道。


    此事不宜節外生枝,如今她的目的已經達成,隻待個合適的機會與他齊晟淵說了即可。


    至於林俊,當初她就想著隻要懷上孩子,就與其一刀兩斷。


    隻是一切太過突然,她還沒抽出時間與那林俊談這事情罷了。


    想到這,她覺得一切隻有徐徐圖之,想先找個機會將她懷孕一事與齊晟淵說了才好。


    是以她吩咐宮人下去熬藥,自己則在這邊候著,好待藥熬好後能立馬給齊晟淵送過去,也順便將身懷有孕一事與他說了。


    這邊亭子裏衛然對著齊晟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齊晟淵正對著湖麵看景,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孩童聲音來,他隻覺得這聲音熟悉。


    轉身看去,就見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太監正低頭對著他跪在地上。


    “你是哪個宮的?”低沉的聲音自他口中響起。


    “回皇上話,奴才是鬥翹宮新來的奴才叫衛然。”


    齊晟淵想起來了,原來麵前這孩童就是樂無霜曾經在他麵前提起過的那個來自衛府的人。


    “你好好的不在鬥翹宮裏當差,跑到這來做什麽?”他現在見到與樂無霜有關的人或者事就會頭疼。


    剛剛宮中太監送來急報,說北齊一連再次奪去數座城池,現在大軍再奪去應城就會向這京城逼近。


    一想到這,齊晟淵就感覺自己這內心像是有團火在燃燒,這都是殷素華那賤婦給他下的毒,太醫診斷說他毒已逼近心脈附近,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恐怕早已歸西。


    他曾經讓樂無霜拿出解藥,可得到的答案與當初殷素華那毒一樣的結果,就是他這毒的解藥還沒研製出來。


    一次罷了,兩次的話就未免太過巧合,也是從那時起,他對樂無霜就抱有了懷疑態度。


    隻是一直沒有確切證據而已,現在他對殷素華當日說這毒是樂無霜逼她下在他茶碗裏一事,已經有所懷疑。


    隻是由於當時自己太過相信這樂無霜,早早的就處置了殷素華,此刻已是死無對證。


    而北齊大軍現在卻是停止在應城處,向他提出個條件來,說是隻要交出衛妃就可以給他休整時間。


    哈!休整時間?都打到他京都門前來了,還給他休整時間?!


    樂無霜現在對他來說就像根刺一樣紮在了他這心裏,他拔也不是,不拔又嫌惡心。


    “回皇上的話,是衛妃娘娘讓奴才請皇上今晚過去,娘娘說她想念皇上的緊。”衛然搜腸刮肚終於找出個這麽蹩腳的理由來。


    齊晟淵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衛然說的是假話,他還沒昏庸到認為這冷心肯肺的樂無霜對他達到想念的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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